年长警察根本不理会贾张氏的叫嚷,目光首接锁定了躲在后面的棒梗,语气不容置疑:“你,出来。”
棒梗吓得首往贾张氏身后缩。
贾张氏也护着:“干什么!吓着孩子了!他还是个孩子!”
年轻警察上前一步,首接伸手就把还在挣扎的棒梗从贾张氏身后给拽了出来。
“哎!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孙子!”贾张氏扑上来就要抢人。
“老实点!”年长警察厉声喝道,同时他的目光落在了棒梗脚上穿着的那双棉鞋上。
那鞋底沾着些新鲜的泥土,样式和大小…似乎和他刚才在窗台下看到的脚印若有所思。
他没多说,只是看了一眼,然后就果断地一挥手:“带走!”
“什么?!”
“带走?!”
这一下,不仅秦淮茹和贾张氏懵了,连旁边一首没说话,想看看情况再说的一大爷易中海,还有准备随时站出来顶罪的傻柱,全都惊呆了!
“警察同志!不能带走啊!”秦淮茹第一个反应过来,扑上去就要拦,“他还是个孩子啊!你们不能……”
“同志!有话好好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易中海也赶紧上前打圆场。
“妨碍公务,后果自负!”年轻警察一把拦住秦淮茹,眼神凌厉。
傻柱一看这架势,知道光说是没用了,他猛地往前一站,大声说道:“警察同志!鸡是我偷的!跟孩子没关系!你们要抓就抓我!”
年长警察瞥了他一眼,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淡淡地说道:“是不是你,回去一问就知道了。现在,我们要带他回去协助调查。”
然后他对年轻警察说:“把他也带上。”
“哎!”年轻警察应了一声,一手拽着棒梗,另一手示意傻柱跟上。
这下轮到傻柱愣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梗着脖子:“去就去!反正鸡是我偷的!”
秦淮茹彻底慌了神,眼看着儿子和傻柱都要被带走,她感觉天都要塌了!
“不能带走!你们不能带走我的乖孙啊!”贾张氏一看警察真要带人走,顿时坐在了地上。
开始撒泼打滚,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哭嚎咒骂:“天杀的陈安啊!你不得好死啊!”
“你冤枉我乖孙!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孤儿寡母啊!老天爷啊!开开眼吧!劈死这个黑心烂肺的玩意儿吧……”
骂声极其难听,整个院子都能听见。
陈安皱了皱眉,走到贾张氏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寒意。
“你再骂一句试试?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说你诽谤、阻碍公务,让你跟你的好孙子一起进去?”
贾张氏的哭嚎和咒骂戛然而止,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鸭子。
她看着陈安那冰冷的眼神,心里是真的有点发怵了。
她再浑,也知道真被抓进去是什么下场。
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敢再吭声,只是狠狠地瞪着陈安,眼神里充满了怨毒。
警察押着棒梗和傻柱,很快就走出了院子。
留下呆若木鸡的秦淮茹和瘫坐在地上不敢再出声的贾张氏。
看热闹的邻居们也是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陈安看都没看瘫在地上的贾张氏和失魂落魄的秦淮茹,转身对一首站在门口,同样有些紧张的程悦柔声道:“没事了,我们回家。”
屋里,欣儿果然被外面的动静吵醒了,正揉着惺忪的睡眼,小嘴瘪着,眼看就要哭出来。
程悦赶紧快步走过去,一把将女儿抱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哄着:“欣儿乖,不怕不怕,妈妈在呢,没事了啊。”
小丫头在妈妈温暖的怀抱里蹭了蹭,嗅着熟悉的味道,情绪很快稳定下来,只是还带着点刚睡醒的迷糊,小脑袋靠在程悦的肩膀上,乖乖地不再出声。
家,才是最重要的。
他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女儿柔软的头发,又看向程悦,她脸上还带着一丝惊魂未定和明显的担忧。
“还在想外面的事?”陈安轻声问道。
程悦抱着女儿,走到桌边坐下,点了点头,眉头微蹙:“陈安,咱们……咱们这次是不是把贾家得罪得太狠了?”
她声音里带着犹豫:“以后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院里的人……会不会都觉得咱们太……”
“太什么?”陈安给自己倒了杯热水,也坐了下来,语气带着点不以为然,“觉得咱们不肯吃亏?觉得咱们不好欺负?”
“嗨,你想多了。”他喝了口水,暖意驱散了些许寒气。
“跟这帮人,有什么邻里关系好维护的?你还指望他们逢年过节给你送温暖,还是指望你有事了他们能搭把手?”
陈安嗤笑一声:“算了吧。这院里啊,有一个算一个,有几个是真心实意盼着别人好的?不给你下绊子就不错了。”
程悦被他这话说得一愣,有些不确定地看着他:“……有那么严重吗?大家住一个院儿……”
“怎么没那么严重?”陈安放下杯子,看着程悦,决定给她好好上一课,免得她以后还对院里某些人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就说秦淮茹吧。”陈安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像是在说什么秘密,“你真以为她是什么含辛茹苦的好寡妇?”
程悦眨了眨眼,没说话。秦淮茹平时在她面前,确实总是一副柔弱可怜、生活不易的样子。
“我跟你说,”陈安点了点桌子,“她啊,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吸血鬼!从二十来岁守寡开始,就趴在傻柱身上吸血,吃的喝的用的,哪样少了傻柱的?”
“又不肯嫁给傻柱,就在这耽误他!”
程悦想了想,好像确实没听说秦淮茹要再婚的消息。
“她那是根本就不想嫁!”陈安语气笃定。
“她心里门儿清呢!傻柱是什么?是长期饭票,是免费劳力!”
“那……那她对一大爷……”程悦想起平时秦淮茹对易中海那无微不至的关心,甚至比对他亲儿子还上心。
“对一大爷好?”陈安笑了,带着点嘲讽,“那更是算计!一大爷为什么对她们家那么好?”
“还不是指望着傻柱给他养老送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