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大同在纺织厂的日子,过得战战兢兢。
某日,厂里要运一批棉纺去北郊。汪大同被派去,心中忐忑。解放牌卡车启动瞬间,引擎声震耳欲聋。他死死握住方向盘,后视镜里堆满棉花袋,车尾几乎贴地。
“这孩子行不行啊?”后车厢的张师傅扯着嗓子喊。汪大同深吸一口气,踩下离合,脚底板生疼。他想起系统植入的刹车改良法,悄悄把父亲的扳手塞进刹车踏板下。车速渐稳,张师傅也松了口气。
运输途中,汪大同心思活络起来。想起在车站见过的告示,北郊糖厂缺运货车,每趟多给三斤粮票。他心里盘算,悄悄把车往糖厂绕。那年代,粮票就是命根子,多几斤粮票,家里日子就能好过些。
傍晚归来,他怀揣多得的粮票,心情雀跃。母亲见状,惊得手抖:“哪来的?”汪大同支吾着:“跑副业挣的。”母亲眼中闪过担忧,可也没多问。
矛盾很快爆发。第三日,厂里查副业。王会计突然冲进车间,手里晃着糖厂运货单,脸都绿了:“汪大同,你这是给集体抹黑!”周围瞬间围满人,刘主任也阴沉着脸。
汪大同手足无措,想起系统提示的年代生存法则。他走向张师傅,低声下气:“王会计,这事儿是我一个人干的,跟张师傅没关系。”张师傅愣了愣,赶忙点头附和。
刘主任面无表情,把运货单往汪大同跟前一丢:“以后注意。”汪大同长舒一口气,心知这次侥幸过关。
当夜,汪大同躺在床上,望着漏风屋顶,心中五味杂陈。他知晓这年代不易,人人自危,可为了家人,他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明日又是全新一天,他得靠自己,一步步在这厂里扎根。
汪大同在纺织厂车队的日子渐入佳境。
秋日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汪大同便己在车间忙碌。他站在那台老旧的解放牌卡车前,手里拿着抹布,细致地擦拭着车身。虽是旧车,但在他精心照料下,己恢复几分往昔光彩。老李头端着搪瓷缸走来,缸里是母亲早早备好的稀粥,他打趣道:“小汪,你这是把车当姑娘家在疼呢。”
汪大同笑了笑,没应声。他深知这车是他在这厂里立足的根本。想起前几日厂里贴出的通知,说是市里要调来一批新卡车,还提及对熟练司机的需求,他心里便多了几分紧迫感。
“大同,今天往南郊运棉纺,得格外小心。”刘主任的声音突然传来。汪大同赶忙应下,心中却有些忐忑。
南郊的路不好走,坑坑洼洼,解放牌卡车在上面颠簸得厉害。汪大同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他想起系统植入的驾驶技巧,努力控制着车速,尽量让车身平稳。
“这车咋回事?咋颠成这样?”后车厢的张师傅抱怨着。汪大同心中一紧,却不敢分心,只能更加专注地开车。
终于抵达南郊的棉纺厂,汪大同长舒一口气。卸货时,他看到厂门口停着几辆装满白糖的卡车。心中突然有了主意,他悄悄记下了车牌号。
回家路上,汪大同心里盘算着。白糖在70年代是紧俏货,若能搞点回来,肯定能换不少粮票。他开始回忆系统给的“年代物资交换法则”,思考如何在合法合理的前提下,利用自己的司机身份做点小买卖。
当夜,汪大同躺在床上,望着漏风的屋顶,心情复杂。他知道这年代不易,可为了家人,他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明日又是全新一天,他得靠自己,一步步在这厂里扎根。
第二天,汪大同找到糖厂的仓库管理员,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帮你们运货,就换粮票。”管理员上下打量他,汪大同赶忙补充:“我跑运输的车况好,肯定能把货安全送达。”
管理员犹豫片刻,最终点头答应。汪大同心中一喜,赶忙回去准备。
汪大同开始利用运输的间隙,帮糖厂运货。每次多得的粮票,他都小心翼翼地藏好。母亲见状,眼中满是欣慰:“大同,你真有出息。”
日子一天天过去,汪大同在车队的表现越来越出色。他不仅修车技术精湛,驾驶技术也越发娴熟。工友们对他的态度也逐渐转变,从最初的怀疑到后来的信任。
“汪大同,下周厂里要考二级司机,你去试试吧。”张师傅突然拍了拍汪大同的肩膀。汪大同一愣,随即摇头:“我学历低,怕考不上。”
“别小看自己。”张师傅鼓励道,“你这技术和脑子,肯定行。”
在张师傅的鼓励下,汪大同决定去试一试。考试前,他利用业余时间复习系统的驾驶知识,还向老司机们请教经验。
考试当天,汪大同紧张不己。他仔细检查车辆,确保万无一失。随着考官一声令下,他深吸一口气,启动卡车。车辆平稳行驶,精准地完成每一个考核项目。
最终,汪大同顺利通过考试,成为二级司机。消息传回车间,工友们纷纷祝贺。刘主任也难得地露出笑容:“小子,有前途。”
汪大同心中满是激动,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未来还有更长的路要走。可他坚信,只要努力,日子定会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