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九龙会分舵的密室里,山口隼人将青铜密钥插入机关。密室墙壁缓缓升起,齿轮转动的声响在封闭空间里回荡,震得人耳膜发疼。当厚重的石墙完全打开,一座装满蓝色液体的巨型培养舱出现在众人眼前,舱内沉睡着的青年与沈修文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容,仿佛是孪生兄弟。
"沈家血脉终于要集齐了。" 山口隼人抚摸着舱体,金属丝线在皮肤下不安地蠕动,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惠子那个蠢货,以为抢到细菌样本就能掌控全局?" 他的手指划过培养舱的观察窗,突然皱起眉头。
突然,培养舱的警报器发出刺耳的鸣叫,蓝色液体中泛起阵阵涟漪。山口隼人凑近一看,瞳孔猛地收缩 —— 舱内青年的脖颈处,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与他相同的十字刀疤,正在诡异地跳动,刀疤边缘还渗出黑色的黏液。更令人惊恐的是,培养舱的观察窗上,突然浮现出用黏液写成的血字:"你才是容器",仿佛是来自深渊的警告。
"不可能..." 山口隼人踉跄着后退,撞翻了一旁的控制台。密室里的灯光开始疯狂闪烁,培养舱的液体剧烈翻滚,发出婴儿啼哭般的机械嗡鸣。他颤抖着扯出怀中的黄铜步话机,旋钮处的珐琅彩己经斑驳,对着送话口嘶吼:“启庚字号密令!即刻执行!”
深夜的雾岛祭坛,温衡从礁石后爬出,伤口的血染红了海水,在月光下呈现出诡异的紫黑色。他贴着岩壁摸索,在图腾柱底部发现了隐藏的暗格。当指尖触到冰冷的金属圆盘时,身后突然传来掌声:"不愧是天工社的灰影。" 山口惠子的声音带着笑意,枪口却抵住他的后脑勺,冰冷的金属触感让温衡浑身紧绷,"不过,戏该落幕了。"
温衡缓缓转身,扯下染血的领带,露出锁骨处荼蘼花花纹,海水顺着锁骨处的荼蘼花纹蜿蜒而下。远看与九龙会的暗红刺青别无二致,可随着水痕蔓延,他的纹路突然泛起幽蓝冷光,锯齿状花瓣间渗出细密水珠,在月光下凝成转动的微型水轮,与晕染模糊的普通刺青截然不同。
"惠子小姐,你以为我真的是九龙会的人?" 他扯开衬衫,胸口的旧伤在月光下泛着银光,每一道疤痕都诉说着曾经的战斗,"三年前,天工社就发现了你们的活体实验。" 他的目光扫过祭坛深处,那里传来锁链拖动的声响,伴随着婴儿啼哭般的机械嗡鸣,令人毛骨悚然,"沈修文不过是引子,你们真正想要的,是唤醒海底的 ' 龙渊 '。"
山口惠子还未及反应,祭坛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巨型青铜鼎中溢出紫色液体,在地面汇聚成一张张人脸,对着他们诡异地笑。液体中伸出无数惨白的手臂,指甲缝里还嵌着腐烂的皮肉,仿佛是从地狱爬出的恶鬼。温衡趁机翻身滚入暗格通道,通道尽头传来的轰鸣声中,夹杂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却又仿佛经过了变声处理:"沈砚之,你以为拿到配方就能救人?太天真了..." 那声音带着嘲讽与不屑,让温衡心中一紧。
而在江城的另一头,沈砚之握着林深递来的血清,看着张宇逐渐恢复平静的面容,心中却没有丝毫放松。当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刺破雾霭时,海底深处的古老封印正在悄然松动。更令人不安的是,苏清璃在整理医药箱时,发现了一张陌生的纸条,上面用血写着:"小心身边人"。
沈砚之将纸条递给林深,目光警惕地看着地下室的出口:"这个 ' 普罗米修斯 ' 组织,真的可信?"
林深还未及回答,头顶的通风管道突然传来密集的金属摩擦声。三人同时举起武器,却见一只机械蜘蛛的螯肢破顶而入,螯肢上还绑着一卷泛黄的图纸,图纸边缘用血写着 "龙渊坐标" 西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