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出来,云婉笙将写好的认罪书递向那妇人:“田嫂,别说我不近人情,为了以后不被你们反咬一口,我将你弟弟所犯的罪行,和你来我家闹事都写在了上面。
只要你和你弟弟在上面签字画押,我便不再追究他擅闯民宅,妄图欺辱良家妇女的事。”
田嫂下意识的接过那纸页,眸色染怒:“你这不是在逼我吗?”
“你也可以不签,等官府来了首接将你二弟带走就是。”云婉笙轻笑一声。
“大姐,别怕她,等官府的人来了,我就说是看到她偷人来捉奸的,我的伤就是那个野男人打的,到时官府信谁的还不一定呢?”田强恶狠狠道。
“看来烂人就是烂人,我再做那个烂好人便自找不痛快了,那就等官府的人来吧!”云婉笙不再留情面。
另一边的小兰本想去顺天衙门,可当她路过军机府衙时忽然改了主意。
云婉笙不知丫鬟的自作主张,还在院子里静静的等着,几次田嫂让她将田强身上的绳子解开,她都置之不理。
正当她等的不耐时,院门口传来了动静,这让她不由看向来人,待看到来者是谁时,微愣了一下。
此时的上官阑身着一袭墨绿色武官服饰,这让他高大挺拔的身材显得更加魁梧,人还没走到近前便有一股威压感随之扑面而来。
身后几个带刀的属下也是雄赳赳气昂昂的,军人气质散布周身,让人不敢小觑。
官府的人来了,前来看热闹的乡邻也堵上了家门。
“你……你怎么来了?”云婉笙意外的看着走到近前的男子。
“你家丫鬟去顺天府衙报案,正好那李大人身体不适,恰好我又在那里,他便让我来替他处理这起案子。”上官阑嘴角微扬道,好似说的真的一般。
“那就麻烦你了。这人昨晚闯进我家,想入室行恶,在他翻窗时我将他给打伤了,后来我们主仆三人合力将他给绑了,等着天明送官。
这天色一明,我这才认出这人是谁,他是我邻居田嫂的二弟。
我原本想看在邻里邻居的份上,饶过这贼人,不想他姐弟却想赖在我家里。无奈之下我便让人报了官。”云婉笙简单明了的说道。
她的话刚落地,靠坐在墙壁上的田强喝声道:“你胡说,明明是你半夜偷人,你却反咬一口污蔑于老子。
统领大人,草民知道你跟这女人认识,可你是咱们东羌人啊!万不能偏向了她这个敌国女子。”他是认识这个上官阑的。
上官阑冷眸瞥向他:“本将虽与她相识,可在大是大非面前我做事向来都是刚正不阿,公正廉明,不会偏袒任何一方。
现在轮到你说了,本将提醒你一句,若是你胆敢欺瞒我一句,我是要军法处置的,希望你想好了再说。”
田强一听军法处置西个字,面色变了变,这让他不由多想了片刻,最后决定还是想赌一把,只要自己咬死了是来捉奸的,他们也不敢将自己怎么样。
想着,便一脸委屈的道:“统领大人,昨夜我睡不着,便想到街上逛逛。可我刚出家门,便看到一个男人翻墙进了这个女人的家。
我起初以为是来了贼,便想着帮她家抓贼,可等我进了她院子时,却听到屋里传来男女之间的调笑声。草民这才反应过来是这个女人在偷野汉子。
于是我便想将那野男人抓住,再将他们这对狗男女的奸情公布于众。
不想那野汉子身手了得,我腿上又有残疾,不是那男人的对手,那人将我打伤后便将我绑了起来,嘱咐这女人对外说是我进来意图不轨,这样他们两个便清白了。
统领大人,你可要为草民做主啊!我是冤枉的。”为了逼真有证据,田强不承认是这女人绑的自己。
他这是没看到自己姐夫被人踹飞,让他以为这女人是个好欺负的。
当时他的脸是向着墙里面的,他只是听到闫大力痛叫了一声,以为只是这女人乱打了他几下而己,让他不敢再管自己的事。
他想的是,她一个弱女子想绑自己一夜有谁会相信,就算她说是自己绑的,也没说服力,自己也可以说是那男人绑的,到时他们互相扯皮,就看这统领大人怎么决断了?
按他一个武将的想法,势必也不会相信一个弱女子会将自己捆绑一夜的。
云婉笙听完这烂人的胡搅蛮缠,小脸有着一丝怒意:“无耻之徒!统领大人,这人所说都是诬陷之辞,他腿上的伤是我打的,绑他的人也是我。”
“你一个弱女子怎会伤到我一个大男人,你就别狡辩了,伤我腿的是你那个野男人,绑我的人也是他。统领大人,你可明鉴啊!”田强眼底闪过阴险。
上官阑俊脸微冷的看着他:“你哪里受了伤?”
“左小腿,你看。”说着,忍痛想抬起腿。
上官阑上前两步看了看他的伤,为了看仔细,将他的裤腿也撕开了,只见那伤口局部是圆形的,血肉外翻,一看就知是被什么暗器打中的。
“云婉笙,他这伤是暗器所伤,你说是你自己打的,你可有那暗器?”上官阑看向一旁女子。
云婉笙从挎包里拿出那把黑色手枪:“诺,我就是用它打伤了这烂人。”
上官接过那把枪,握在手中沉甸甸的,让人忍不住想把玩儿。
“你能不能再用一次?”
云婉笙点了点头,随即拿回那把手枪,对着院子里的那棵小树打去。
上官阑眼看着一声闷响,便见那不大的小树摇晃了几下,中间己出现了一个小洞。
“好厉害的暗器!”
田强姐弟也看到了,都不由胆怯了一下,可事到如今,只能死咬到底,田强可不想被军法处置。
“统领大人,这东西是那男人给她的,这不能说明我的伤是她打的。”
云婉笙闻言,冷骂一声:“无赖!统领大人,我绑人的手法和别人不一样,你让你的属下也将他绑一遍,看看他们的手法是否和我的一样,或者让他们照着我的绑法捆人,若是一样,我便什么也不说了。”
上官阑见她信心满满,挑了挑眉,示意几个属下按女人说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