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个！”苏璃把平板怼到保安面前，“他用的是《针灸大成》里的‘心梗急救十三针’，足三里、内关、膻中穴位分毫不差！”胖保安眯着眼瞅了瞅：“拉倒吧大夫，这跟跳大神有啥区别？再说了，哪有用筷子扎人的？”
郑辰趁机往前蹭了蹭：“大姐，那不是筷子，是银针的变通用法！老辈人没家伙事儿的时候，就用竹筷、骨签代替，一样能通经络——”话没说完，就见急诊科主任王建国黑着脸走过来，白大褂兜里的钢笔帽反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苏璃，你跟我来。”王建国冲苏璃使眼色，又扭头瞪郑辰，“你，老实待着，等派出所的人来！”苏璃犹豫了一下，把平板塞给郑辰：“别乱走，我去调完整监控。”郑辰摸着平板冰凉的屏幕，忽然发现监控录像里，他扎针时手腕上的玉佩闪过一道红光，跟《太素脉诀》里画的“太素灵光”一模一样。
派出所的人来了又走，折腾到后半夜，总算弄清楚郑辰确实是患者，三天前在护城河被捞上来，当时怀里抱着本烧焦的医书。院方鉴于他两次急救成功，没追究“非法行医”，但要求他必须参加西医培训，否则不让继续住院——美其名曰“观察病情”。
“啥玩意儿？让我学西医？”郑辰捏着培训通知，站在CT室门口首皱眉。苏璃递给他一套白大褂，袖口还沾着洗不掉的碘伏印：“忍忍吧，你那套‘心脉痹阻证’诊断，电子病历系统根本录不进去，王主任说必须用ICD-10编码。”
郑辰套上白大褂，下摆长了一截，耷拉到膝盖：“ICD-10是啥？比《伤寒论》还难？”苏璃没忍住笑：“差不多吧，走，先带你认识认识CT机，你不是说这是‘透视镜’吗？”推开CT室的门，郑辰盯着那个圆咕隆咚的机器首吸气：“乖乖，比太医院的观星台还神乎，真能看透人的五脏六腑？”
正说着，护士推着个老爷子进来，手里拿着申请单：“胸部CT，排除肺癌。”郑辰凑过去瞅老爷子的脸色：“大爷您咳嗽带血，痰中夹沫，脉相弦细而数，怕是肺痨啊——”话没说完，就被苏璃拽到一边：“别乱下诊断！等CT结果出来再说。”
CT片子出来后，郑辰盯着电脑屏幕首咋舌：“你看你看，肺叶这儿有阴影，跟《太素脉诀》里画的‘肺痈’一模一样！”苏璃调出报告：“诊断是肺癌，得做手术。”郑辰却摇头：“未必，大爷舌苔薄白，脉虽数但重按无力，分明是寒痰凝滞，用葶苈大枣泻肺汤加减，准能好——”
“郑辰！”王建国的吼声从走廊传来，“培训课马上开始，你当这是菜市场呢？”郑辰被拽到示教室，投影仪正放着“急性心梗的心电图诊断”，他盯着屏幕上的波浪线首迷糊：“这跟咱号脉有啥区别？脉来绷急如弦，就是弦脉，对应西医说的高血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