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香楼是超然势力！
即便是分号，这点灵石在这里压根不算事。
据悉，掌柜姓姜名雄，是珍香楼主脉一系。
更是金丹中期大修，此境界多用中品灵石。
一万下品换算成中品也就一百，对金丹修士更不值一提了。
他有何目的？
唯有可能是栽培之法了……
略一寻思之后，沈渊还打算去见姜雄。
一来，在别的地方不太好说，可在这珍香楼里，他还真有办法稳操局势！
谁叫这楼里的阵法虽不是他布的，但是他传授的呢。
二来，无法改变的事实是，这位掌柜杀不了他，但可以难为。
再说，还未必呢，干嘛自己吓自己。
随机应变吧。
“好。”
沈渊点点头，平静道：“那就劳烦通知了。”
张寒唤来下人通传，室内一时陷入沉寂。
渐有压抑氛围。
“来，喝茶。”
张寒斟茶，试图缓解凝重，并挑起话头：“这城中今日有流言肆传，沈兄弟可曾听闻？”
“什么流言？”沈渊接话。
他远离城池，自是未曾听闻的。
张寒道：“有传闻说，这玄武王朝出了事儿，王宫进入封锁状态了！”
“哦？”沈渊讶然，这倒是新鲜事。
都封锁王宫了，这是出大乱了啊。
张寒表情微有古怪的解释：“据一些小道传言，说储王祸乱后宫。”
“还有些言论过于离奇离谱，污言秽语，就不说出来脏沈兄弟的耳朵了。”
张寒最后有些拿不定地道：“感觉，这玄武王朝恐怕有大祸事在酝酿！”
“嗯……”沈渊沉吟。
这事儿……也就当个“趣事”听听。
不然还能怎么。
张寒也不甚在意玄武王朝的事，此时说出，不过找话题。
“对了。”
他仿佛想起什么：“厄水古河沈兄弟知道吧？”
沈渊点头。
张寒便继续道：“那儿也出了岔子，可不要去接近。另外城里也有些乱，听说来了一些魔道中人。”
“沈兄弟行走在外，可要多留些心眼。”
最后一句话，还挺有意思。
这张寒，倒是个颇为仁义的性格。
“多谢。”沈渊举起茶杯。
张寒亦是举杯，笑着摇头：“嗨，老生常谈之话罢了，想必沈兄弟也用不着我提醒。”
这倒确实。
不过，他也是有心了。
正在此刻，下人回返禀道：“掌柜正在处理要务，请贵客稍候。”
张寒面色显现无奈，拱手抱拳道：“沈道友见谅，劳烦多等候片刻了。”
“无妨。”沈渊神情依旧泰然。
不出意外的话，这场生意要出意外了。
檀香渐尽，一刻钟过去了。
掌柜仍未至。
张寒起初与沈渊笑谈，说这说那，时而添加茶水。
渐渐也有些坐不住，眼中暗藏了几分急切。
给沈渊解释，说掌柜在忙着招待贵客。
但沈渊看得出来，张寒所说有底气不足。
如此，便是“晾客手段”了。
金丹玩这种小把戏……
只能说，竖子不足与谋。
“不必了。”
见张寒又要添加茶水，沈渊伸手按住茶盏，杯底在案几上磕出清脆声响，“既然贵掌柜事务繁忙，在下改日……”
偏偏在此时，外面小厮进来传唤：“张执事，贵客，掌柜得空了，请贵客上去。”
“好！”
张寒颔首，而后询问沈渊：“沈兄，你看？”
沈渊眼睛微眯，而后平静起身。
“劳烦张执事。”
“客气客气。”
……
张寒领沈渊至顶层。
他退走，沈渊则踏入，迎面是一间开阔的雅室。
西壁悬挂着名家真迹，地面铺就灵玉方砖。
厅中摆放着数张案几，正中一张尤为醒目——通体由千年雷击木雕琢而成，木纹隐现紫色雷光。
案后坐着一位发色半白的男子，面容不见老态，颇具威仪。
正执杯品茗，见沈渊进来只是略抬眼皮，目光如电射来。
沈渊走近，在厅中站着，两人相隔三丈。
室内陷入诡异的寂静。
姜雄不开口，不赐座，就这么审视着。
沈渊坦然回望，目光不闪不避。
三息过后，姜雄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眼前这炼气小修，在他的金丹威压下竟纹丝不动，眼中不见半分惧色。
倒是有点胆色！
不过，改变不了什么。
“我要你的栽培法。”
姜雄放下茶盏，声音冷硬。
身为金丹真人，他自然无需与炼气蝼蚁虚与委蛇。
沈渊不答反问：“姜掌柜身为金丹真人，竟看得上这点灵石？”
“……”
这话首接让姜雄面色一沉，握着茶杯的手些微用力。
他还真没料到，这炼气小修竟敢反问自己！
但说实话……堂堂金丹修士，竟需求炼气小修的秘法，传出去确实贻笑大方。
可，姜掌柜有必须拿到的理由——
他想回去！
去中州，那才是最富饶的地方，才是修行圣地。
这一阶中品白菜看起来不起眼，但，这段时间了解下来，似乎是独家的，只有沈渊有。
小范围种植或闹不出风浪，但若上交家族……那绝对是暴利！
这等贡献，绝对可以让主家召自己回去！
沈渊心中微动。
他在姜雄刚才的神态变动里看到了野心，或是权柄，或是力量。
是认为这栽培法可以为他实现野心么？
这时，姜雄呷了一口茶，重新平静：“本座行事，何须向你解释？只管开出你的条件，莫要自误！”
条件……
这种道之术能否为他人所用，沈渊也未测试过。
即便真能外传，也该是让信任之人来，绝非眼前这位！
除非……
沈渊开出价码：“既然如此，那在下要每一颗白菜的五成利润。”
独家、可助修行，这个开价不算过分。
“你——”
姜雄双目眯成一线，语气极冷，“也敢、也配取得五成利润？”
话音未落，一股如山如岳的威压轰然爆发。
姜雄发须无风自动，衣袍猎猎作响，金丹期的恐怖气息如潮水般向沈渊倾泻而去。
然而，那足以让寻常炼气修士跪地不起的威压，落在沈渊身上恍如清风拂面。
“这？”姜雄都惊疑不定了。
虽未释放灵气，但这般威压，便是筑基修士也要面色发白！
心中震动，但自不会表示出来，姜雄沉着脸：“你不怕死？！”
“我死不了。”
沈渊摇头，慢悠悠道：“再说，我若死了，姜掌柜的野望，何时能够实现？”
轰！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劈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