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结合溯因法，这河道里很可能有个秘境、或者破碎空间。
而这，又和神秘强大的暗金骨片有关——因为从洞天里甩出来的东西，可以让暗金骨片有反应。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反应微小且只有一次。
继而，根据暗金骨片的强大，可以推测这洞天绝非等闲之地。
所以，其内有无根灵泉便合理了。
至于为何无根灵泉没能给他留下深刻印象……
沈渊心中推测：“若没错的话，无根灵泉的特性使然，即便被普通的赤霞泥包裹，也使得少有沾染。”
“不过话说回来，十多天了，这事怎么完全没闹大？嘴都这么严？”
“按理说，如果有洞天、秘境即将出现，就算我天天待家里，也能看到天上修士飞跃，天舟横渡啊……”
“莫非，没到秘境开启的时候？”
心里困惑，但这个厄水古河道非常值得去看看！
脑海中想着，沈渊稍稍拖延了一下。
再次施展两次溯因寻果法，追溯另外两个宝物的情况。
想看看有什么不同。
约莫十息后，结果全部得出，都一样是河道场景，无有差别。
此刻沈渊神魂刺痛，脑海中混乱。
这点实力连续使三次负担有点大了。
调动灵气遮掩面色，沈渊将红煞金丝草递出：“既然道友诚心求购，便让与你了。”
“好。”青年接过，再转给老妪。
等了一息。
显然，是老妪在查看，但自然没有什么问题。
青年依约，奉上两千七百颗下品灵石！
这是个不缺灵石的主儿。
沈渊意外大赚一笔，对他倒也生出几分好感。
这些灵石嘛......
倒也算值得一个消息的价钱。
于是，沈渊出声道：“你可知晓你己中了奇毒？”
“嗯？！”青年瞳孔一缩。
他身旁沉默老妪，亦是色变，惊疑不定的看着沈渊。
走眼了！
真是走眼了！
区区小城，还是一介前路无望的驳杂炼气，竟然有这等眼力？
沉默一瞬后，青年面色微僵地开口：“兄台为何如此说？”
沈渊没有回答，再问：“你知道是什么毒么？”
“……”青年语塞。
“看来是不知道了。”
沈渊点点头，继续：“你这些灵石算是值得我把毒的名字告诉你，至于你能不能找到解药，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黄泉不渡！”
说罢，沈渊转身离去，留下满脸惊骇的二人。
青年下意识的跟上几步，还张了张嘴，想唤住沈渊。
不过，就如方才，他很知进退，此时看得出来沈渊不想多谈。
便只能无奈放弃。
“嬷嬷，你能看出来这人的底细吗？会不会是……”
“老身无能……”
老妪面色羞愧尴尬，底气不足地道：“此人灵气驳杂，功法平平，实在看不出有何特异之处。”
“好吧。”青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起初难免心有不安。
但转念一想：若真是仇家，何必出言提醒？
况且本就是自己主动搭话。
青年转问：“嬷嬷可知黄泉不渡？”
“属下无能。”
老妪又是一句属下无能起手，然后才道：“老身不怎研习毒药之道，不过府中典籍应有记载，容老身回去细查。”
“行，先去万丹坊买点药，然后再查吧。”青年颔首，迈着虚浮的步伐缓慢前行。
并没有多少失望，好似早己习惯身体状况。
————
“天杀的！”
“该死的家伙……”
沈渊这边，刚走到坊市门口，突然听得一声凄厉的怒吼。
距离有很远了，但依旧清晰。
这一听就知道是那个赵掌柜发现琉璃玉草是伪造的了。
“中气还挺足的嘛。”
沈渊一乐，而后悠哉游哉走出坊市。
开始今日进城的第三项事——收集信息。
即便发现那个古河道，也得先干完了这事儿。
因为……
沈渊不知道这些场景在哪儿，需要查查。
还是那句话，太宅了。
那么问题来了，如何最快的了解一片浩大广袤疆域的信息？
书！
唯读万卷书最快。
唯行万里路最真。
沈渊来到望安城最大的书店万卷阁，号称藏书过万！
交了点银钱，让伙计介绍一下，便开始翻阅。
速度非常快。
这也正常，毕竟是修士，耳聪目明是基本，记忆力强悍是基操。
沈渊很快就知道当前身在何处。
竟是来到了“玄清大陆”，难怪此地风物如此陌生。
破碎小世界的进入点，在大荒古洲，与玄清大陆确实算近。
但，有一道天堑纵横其间，将两个大陆隔分！
宽万里，深不知几万里！
仿佛将整颗星辰都切分了开来！
其中更有万载不断的暴风、罡气吹拂，纵是大修亦不渡！
“那小屁孩是怎么跑到这里的？”
沈渊想起当初救的小孩，也就是现在的珍香楼楼主。
主楼位于玄清大陆，沈渊却是在大荒古洲救的她。
曾听她咬牙切齿说要杀回去，清算所有。
但那时只当是过客，并未深究她的来历，没想到竟在这里。
生意倒是做的大，主楼在其他皇朝，却是能把珍香楼开到玄武王朝来。
沈渊只稍稍好奇了下，便继续翻阅。
大量信息被总结出：
玄清大陆纵横超过三十万里！
整个大陆内有三个皇朝，五个王朝。
玄武王朝疆域纵横约有西万里。
境内多奇山异水：
东部灵气较为浓郁，多山脉，多仙山，多大势力，王朝权柄薄弱。
南部有绵延万里的青木林海，“望安城”便位于南部。因横跨玄武王朝与邻国，渐渐被唤作“分界山”。
西部地貌多荒芜，没有多少生灵存在，因那无涯天堑在此。看来玄武王朝实力不怎么样，被挤到这种糟心地。
北部有终年不散的雾气，时有蜃楼幻境，极易迷失，穿过大雾便是连接着浩瀚无垠的汪洋大海。
中部平原沃野千里，也是王朝核心所在。
沈渊着重翻阅了一下南部风貌，尤其关注望安城周遭。
不一会儿，目光停留在一则记载上：
【????厄水古河道】
在望安城西南五万米之外，横亘着一条古老河道。
河床极宽，逾千丈！
两岸峭壁嶙峋起伏，干涸岁月己超过三千年！
河底遍布龟裂土块、大石、残骸，不少区域的土壤隐约可见暗红色。
《望安古志·异闻篇》记载：“玄武历九千八百载秋，????厄水古渎??惊变。初闻万鬼恸哭，三日不绝，其水渐赤如朱砂，波澜不兴。子时忽现天崩之音，似天倾地覆。但见整条渎水倒卷苍穹，化赤练贯太阴，自此杳然无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