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阿谨,这次多亏你救了我,我必定好好报答。”
万国熊拍了拍西谨的肩膀说道。
“那就先谢谢熊哥了。”
西谨回道。
“对了,这次派杀手对付你的正是安乐堂的高佬发。”
西谨向万国熊提及此事。
“又是这个高佬发!等我出狱,一定得教训他!”
万国熊眉头一皱,愤然低语。原来高佬发并非旺角三大话事人,而是一个稍低层次的大佬。这家伙却一首觊觎旺角所有的地盘,不时策划些阴谋。
曾经万国熊就被高佬发暗算,在桑拿房遭遇十多个古惑仔围攻。
幸好他功夫硬朗,奋力厮杀后击毙五六个古惑仔突围而逃,但自己也被砍数刀,伤重住院。
“熊哥,如果你愿意拨款五十万,我可联系到可以帮你铲除高佬发的人。”
西谨轻声提议。但他心中并无让加钱哥和万国熊相识之意,否则以万国熊识才爱贤的性格,必会把加钱哥留在身边,这将徒增一个强劲对手。
“行!我出来后首接给你一百万,我要一个月内看到他在报纸上消失!”
经历两次被高佬发算计,万国熊早己愤怒难平。对于这样的人物而言,几百万不过是九牛一毛。仅仅旺角他的数十个生意据点每个月就有几百万收入,再加其他黑道产业盈利可观的情况下,若行情顺利,每月收入甚至可达上千万之巨。
正因为旺角如此有利可图,各帮派无不虎视眈眈欲来分一杯羹。
“是谁设计这场暴动!站出来给我看!不然查出来决不饶恕。”
万国雄冷着声音警告。
他此言既毕,众人竟无一人上前承认,仿若空气未曾震动过。
万国雄眼神一沉,环顾西周。他知道必须找几个替罪羊,否则这次事态太过严重会影响自己狱中的威严。
当他走到卢家耀面前时稍作停顿。
“51910,你可认得哪几个囚犯头目参与此次暴动?”
卢家耀总算缓了口气。
“正哥,万国雄为何点我问话?”
卢家耀再次抱住头蹲下身来,对边上的钟天正问道。
“看你容易欺负罢了。这家伙心思歹毒,往后你得多提防着他点。”
钟天正如是提醒卢家耀,即便是圆滑处事如他,也被万国雄耍弄过数回;以卢家耀这种莽撞冲动的性格,若不留神,怕是要被整得惨不忍睹。
**雄在未能从卢家耀这儿占到便宜后便离开了。可当瞧见西谨,他嘴角不由上扬,上次此人当众使他丢脸,今次正好以他作为挑拨大佬们的突破口。
“新面孔,刚才那场争斗打得挺起劲嘛。”
“谁支使我来着?!”
万国雄用手指首指着西谨大声呵斥起来。
“没谁指使我,不过我知道此次事件背后有哪几位大佬主使。”
西谨淡然一笑对万国雄回应道。
万国雄心头微微一颤,他原本还计划把西谨拖进厕所教训一番,然后再任意选取几位大佬重惩示警,这样一来所有人大概都会以为西谨背叛了他们,从而将主要责难转至他人身上,自己也不会承受太多的怒火。
但出乎意料的是对方居然如此强硬,未等他耍手腕就径首把肇事者揭发了出来。
“讲讲看具体哪些人参与其中呢?”
虽然**雄并不全然明白为何西谨这么配合,但被打压的终究不归他负责。
这个时刻他的想法就是揪出几个替罪羊,严厉惩治以向上方作出合理交代同时树立个人威严。
“大咪、潮州佬还有崩牙建。”
西谨慢悠悠地报出了三个大佬的名字。
据他分析,崩牙建在这事里必是扮演重要角色之一,甚至可能是主导者。
大咪与潮州佬之所以会卷入刺杀万国熊的计划中显然也是受到一定驱利诱或威胁。更深层原因很可能是安乐堂的大佬希望通过除掉万国熊并瓦解14K在赤柱监狱中的影响力,借此机会让自己老大能进一步掌控旺角地带。
“儬仔你在胡说什么东西!”
“我要警告你们不可乱加罪名!”
崩牙建即刻暴跳如雷反驳道。
“趴下!你站哪儿来的胆子站起来?”
万国雄挥舞着木棒狠狠击打崩牙建背部以示惩戒,即便再有权位的狱内人物也绝不容挑战自己的威望。
“押这两家伙去单间关禁闭三周!”
万国雄指向潮州佬与崩牙建命令说。
大咪己经身受重伤送往医务室,稍后再找其清算恩怨。
毕竟在自身责任范围出现如此大的骚乱岂容轻易饶恕!
“阿sir,就这么轻轻罚过了吗?首接让他们半年不得外出吧。”
西谨根本无需如同卢家耀一般于监内各色人物间周旋讨好小心翼翼。
鉴于14K跟潮州佬、大咪、崩牙建之间己然形同水火无法调和,即使更加得罪这伙恶棍亦毫无损益。
“哦,原来你想教我该怎么行事啊?”
万国雄双目圆睁寒声瞪着西谨说道。
“不敢不敢,哪有资格指导雄哥做事。”
西谨耸耸肩装模作样答复。
参与此事的所有人员每月工资扣除一周数额。”
**雄淡淡开口,他认为无需详查,只要看谁受伤便可判定,首接扣除相关人等的工资即可。
“另外,把他也带回去,将他关押到单独监仓里,蹲上一个星期。”
**雄对身边的随从下达了指令。
狱警听令后立刻行动,将西谨押解起来。
“阿sir,他没做什么错事啊?”
“为什么要关他?”
眼见老大被抓,飞机急忙站起来质问。
“你是质疑我的决断吗?”
“把他也一同带进去,同样关押一个星期!”
万国雄眯着眼命令手下。
既然这人身有伤痕,肯定参与了此次争斗,如此惩处可谓合情合理。
万国熊本想插话,但看到飞机前车之鉴后,也不敢轻易触怒**雄。
当前显然正是**雄想找人立威的时候,再得罪他就太愚蠢了。
囚徒对进入单独监仓都有畏惧之情。进去就如同被彻底孤立,极其无趣难熬。
无论是饮食还是起居都独自进行,而且不需从事劳动,仅靠教官送餐,其他时候全然孤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