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中午,林沉的妈妈见林沉还没有起床,她走到林沉的房间外轻轻的敲了敲房门:“小沉,起床了。”没有回应。她又敲了敲,声音提高了一些,依旧没有反应,她皱了皱眉,推开房门,房间里空荡荡的,但是床铺乱糟糟的,显然是没有收拾,“奇怪,也没见他出门啊。”
清山脚下,许鹏飞站在山脚下,脚尖点着地,明显有些不好翻。他掏出手机看了看,他己经在这里等了林沉一个小时了。还没见到他"这家伙,放我鸽子了?"他嘟嚷着,=正要拨通林沉的电话,但后方传来熟悉的声音。
“这么巧,林沉也叫你来了?”许鹏飞回头,陆锦凡和宋喜儿正朝着他走来,宋喜儿今天穿了件浅色的连衣裙,格外清纯。
许鹏飞仓促的挠了挠头:“你说今天出去玩,原来是这里啊?”宋喜儿笑了笑:“要一起走吗?”没等二人反应,许鹏飞首接开口“要”此话刚说出,许鹏飞又说到:“等下,我给林沉打个电话,跟他说我咱们先走了。”
"许鹏飞边说边拨通了电话,可听筒里只传来机械的提示音。他无奈地耸耸肩:"估计他有事耽搁了,看到未接会回我们的。"三人沿着山间小径向茶舍走去。茶
茶舍内,云舒倚窗而坐,茶盏中升起袅袅热气。与往日不同的是,今日茶舍多了位不速之客——张文康正局促地坐在角落,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江鹏抱臂而立,冷声道:"老实交代吧,姓赵的可保不住你。"吕文则悠闲地品着茶,眼神却始终锁定在张文康身上。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门帘突然被掀起。陆锦凡迈步而入,带进一阵山风。他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最后停留在张文康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哟,你怎么在这里?"陆锦凡斜倚在门框上,嘴角挂着讥诮的笑意。许鹏飞紧随其后,夸张地拱手道:"稀客啊!张公子也来品茶?"
宋喜儿困惑地眨着眼睛,目光在张文康惨白的脸上来回游移。她悄悄拽了拽许鹏飞的衣角,却只换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眨眼。
云舒素手轻抬,指尖在茶案上点了三下。陆锦凡会意,将二人引至云舒对面的座椅落座,自己却施施然挨着云舒坐下。"云舒姐,他怎么在这儿?"陆锦凡压低声音问道,指尖不着痕迹地划过茶盏边缘。
云舒慢条斯理地啜了口茶,琥珀色的茶汤映着她含笑的眼眸:"看戏,且喝茶。"她将茶盏往案上一搁,清脆的碰撞声让张文康猛地打了个哆嗦。
江鹏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整个人突然变得夸张起来,像登台表演的演员般摊开双手,仿佛在说"好戏开场了"。他大马金刀地在张文康对面坐下,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说说吧,"江鹏前倾身体,手指有节奏地敲击桌面,"你在赵老板那儿,具体负责什么'业务'啊?"
张文康眼神飘忽,喉结上下滚动:"什...什么赵老板?你们认错人了吧?"他额头上沁出的汗珠顺着太阳穴滑落,在茶色桌面上溅开一小片水渍。
"还嘴硬是吧?"江鹏嗤笑一声,慢条斯理地掏出手机。他的拇指在屏幕上轻点几下,发出一条简讯。
不多时,门外响起脚步声。李正青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张文康猛地瞪大眼睛,嘴唇颤抖着吐出两个字:"周...周岩?!"
宋喜儿怔怔地坐在原地,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她的目光在李正青身后的周岩和对面汗如雨下的张文康之间来回游移,脑子里一片混乱。
学校里横行霸道的混混头子...她记得上周还看见这两人在食堂插队,把一年级学弟的餐盘打翻在地……
许鹏飞敏锐地察觉到身旁宋喜儿的异样,转头看见她正紧紧攥着衣角,指节都泛起了青白。他不动声色地伸出手,轻轻覆在她微凉的手背上,温暖的手掌传递着无声的安抚——别怕,有我在。
张文康在看到周岩的那一刻,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肩膀颓然垮了下来。他缓缓抬起头,眼神涣散地盯着茶室的地板,声音沙哑:"赵老板...让我们帮他绑人。"
江鹏微微颔首,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叩击,示意他继续。
"上周日..."张文康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陆锦凡,又迅速移开,"赵老板指使我们绑架她。所以周一的时候,我让周岩..."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去袭击她。但没想到..."
说到这里,张文康突然打了个寒颤,仿佛回想起什么可怕的场景:"她不仅没昏过去,甚至...连报警都没有,像没事人一样来上学了..."
众人听完张文康的供述,茶舍内陷入一片死寂。谁能想到,眼前这个高中生竟参与过如此恶劣的勾当?
"你们绑架了多少人?"江鹏的声音冷得像冰。
"三...三个..."张文康缩着脖子,声音细如蚊蚋。
江鹏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他看都没看张文康一眼,只丢下一句"畜生"就大步流星地走出茶舍,木门被他摔得震天响。
吕文缓步上前,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被你们绑架的人,现在在哪?"
"我们真的不知道!"张文康带着哭腔喊道,"我们就是跑腿的..."
吕文摇摇头,同样留下一句"畜生"转身离去,临走时还特意带上了门。
宋喜儿悄悄凑到许鹏飞耳边:"他们就这样走了?万一这两个人..."云舒猜到了宋喜儿的不安,他语气柔和:“没事的,有我呢。”云舒话语说完又意识到了什么:“林沉呢?”
在英国伦敦一间古朴的酒馆里,玛格丽特优雅地倚在吧台内侧,手指轻抚过一排酒瓶,最终取下一瓶琥珀色的威士忌。
"要来一杯吗?"她晃了晃酒瓶,瓶中的液体在灯光下闪烁着金色的光泽。
林沉礼貌地摇头:"我不太喝酒。"
坐在一旁的莉莉丝摘下墨镜,露出那双标志性的蓝眼睛,"我要一杯玛格丽特。"她慵懒地说道,指尖轻轻敲击着吧台。
林沉疑惑地看向玛格丽特,后者会意一笑:"只是同名而己。要试试吗?"见玛格丽特己经拿出调酒器,林沉只好点头答应。
片刻后,两杯泛着淡绿色光泽的鸡尾酒被推到他们面前。莉莉丝迫不及待地啜饮一口,满足地眯起眼睛。
林沉小心翼翼地端起酒杯,浅尝一口后立即皱起眉头——浓烈的龙舌兰混合着酸涩的青柠,让不常饮酒的他难以适应。他强忍着没有吐出来,却忍不住做了个鬼脸。
玛格丽特见状轻笑出声:"看来我们的东方客人还需要时间适应英国的味道。"
这时,林沉突然想起什么,放下酒杯问道:"等等,我到底是怎么被传送到这里的?"
莉莉丝冷哼一声,指尖不耐烦地敲击着吧台:"你不觉得自己话太多了吗?"她蓝宝石般的眼睛冷冷地瞥了林沉一眼。
林沉顿时语塞,只能低头盯着那杯泛着奇异绿光的酒水发呆。玛格丽特若有所思地看了莉莉丝一眼——这丫头平时虽然傲娇,但很少这么刻薄,看来还在为那天林沉无心的话语耿耿于怀。
"莉莉丝,"玛格丽特轻轻放下手中的调酒器,"你先出去透透气吧。"
莉莉丝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在抬头对上玛格丽特眼神的瞬间噤声。那双平日里温柔的眼眸此刻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哼!"莉莉丝一把抓起酒杯仰头饮尽,起身时顺手抄走了玛格丽特手边那瓶珍藏的麦卡伦威士忌。酒馆的木门被她摔得震天响,挂在门上的铜铃发出抗议般的叮当声。
玛格丽特轻轻摇晃着酒杯,琥珀色的酒液在灯光下流转,她唇角挂着温和的笑意:"她平时可不这样。"语气里带着几分宠溺的无奈。
林沉摇摇头,目光若有所思地望向门口:"我没怪她。只是..."他停顿了一下,指尖无意识地着酒杯边缘,"她的眼睛真的很特别。"
玛格丽特脸上的笑意更深了,眼眸微微弯起,整个人都散发着"我妹妹当然漂亮"的骄傲气息。但她只是轻抿了一口酒,转而说道:"你没发现吗?当你使用能力时,周身萦绕的魔力颜色..."
"魔力?"林沉困惑地皱眉。
"啊,"玛格丽特恍然,指尖在空中画出一道湛蓝的光痕,"你们东方是称作'灵力'对吧?"
林沉猛地坐首身体,酒杯里的冰块叮当作响。他这才意识到,每次调动体内能量时,那抹流转的蓝色光华,确实与莉莉丝的眼睛如出一辙。
玛格丽特将酒杯轻轻搁在橡木吧台上,玻璃与木质表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她修长的手指探入风衣内袋,取出一个精致的银质烟盒。
她优雅地将烟盒推向林沉,林沉连忙摆手:"我不抽烟。"
青白色的烟雾在玛格丽特指间缭绕,为她精致的面容蒙上一层朦胧。"这次请你来,"她轻吐烟圈,"是想借你的能力开一扇门。"
"开门?"林沉困惑地皱眉。"准确地说,"玛格丽特弹了弹烟灰,"是你们的能力。"烟灰缸里落下一小撮灰烬。
林沉猛地坐首身子:"你是说...我和莉莉丝的能力是一样的?"玛格丽特唇角微扬,烟雾在她指尖缠绕成奇特的符文:"理论上说,你们共享同一种力量。只有两人同时施展,才能打开那扇门。"
"门后...究竟有什么?"林沉的声音不自觉地压低。
玛格丽特的表情突然变得捉摸不定,她将香烟按灭在烟灰缸里,发出一声轻响:"这个嘛..."她的眼眸闪烁着神秘的光彩,"我也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