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东京湾,神琦悠真站在爆炸后的游轮甲板上,任凭咸涩海风灌满风衣。他蹲身拾起半枚烧焦的西洋棋,佐藤美和子举着物证袋的手恰好伸到了眼前:"前辈,这枚棋子卡在通风管道接缝处,残留的氰化物反应和三天前银座画廊爆炸案完全相同。"新入职的年轻刑警眼底跃动着火焰,全然不知自己正站在改变东京警视厅格局的历史节点——这己是本月第三起关联爆炸案,也是高木涉、千叶和伸等新生代警员正式编入搜查一课后的首个连环要案。
在爆炸的残骸中,铃木财团的工程师从扭曲的钢板下被拖了出来,手中紧握的加密硬盘成了破案的关键线索。神琦用微型解码器破译数据时,发现爆炸案竟与不久前村上丈遗留的洗钱网络有关 。他转身望向正在做笔录的铃木次郎吉,后者豪爽的笑声飘在海风之中:"神琦警官,下次铃木财团赞助警视厅的防爆设备预算,我亲自来分发!"
两年后的早春,米花町2丁目,阿笠博士的实验室里飘出了焦糖爆米花的香气。工藤优作正向神琦介绍调试着追踪徽章的白发发明家时,九条玲子用镊子夹起了实验台上冒着青烟的电路板:"博士,您这个'便携式证物分析仪'的电源模块,是不是偷用了警视厅拆弹组的电磁屏蔽材料啊?"
这番质问让端着咖啡进来的工藤有希子没憋住笑出了声。当晚在工藤宅的推理沙龙中,众人目睹了九条与妃英理就"正当防卫界限"的激烈激辩。两位女强人交替引用判例的速度,让旁听的冲野洋子紧张得捏碎了曲奇——这位当红偶像三天前刚因私生饭跟踪案与九条结识,此刻正将这场法学交锋当作新歌创作的素材 。当九条以"紧急避险需符合比例原则"驳斥妃英理的"无限防卫权"论点时,神琦注意到她耳后因专注而泛起的薄红,像极了三年前在爆炸现场被他护在身下时沾染的火星。
时间又流经过两载光阴,盛夏武道馆的穹顶之下,神琦在五万人的尖叫声中捂住了耳朵。舞台上的冲野洋子将话筒抛向空中,镶满水钻的裙摆扫过前排VIP席的九条玲子。"这是我本月第三次陪你看演唱会了,"神琦对着检察官耳朵大喊,"下次能不能选个音响不这么震耳欲聋的场地?"
九条将印着洋子签名的应援扇拍在了他的胸口:"上周某人还说想研究舞台灯光投射角度与犯罪心理的关系来着。"他们的影子在镭射光中交叠成了暧昧的形状,就像三天前结案的那起美术馆投毒案里,神琦故意留在九条办公桌上的两张温泉旅行券——被检察官用红笔圈出"嫌疑人不在场证明漏洞"后,又塞回了他装着结案报告的档案袋中。
当洋子的安可曲《月下美人》响起时,九条突然凑近神琦的耳畔:"上次你偷换我咖啡里的代糖,害我庭审时低血糖的事还没找你算呢。"神琦挑眉将应援棒转成警棍的花式形状:"那明明是某人通宵研究案卷忘记吃饭的缘故。"
花开花落,深冬的轻井泽别墅中,铃木园子裹着貂皮毯子撞开了棋牌室的大门:"神琦警官快来帮忙啊!小兰和新一又在阁楼搞什么密室推理游戏!"正与铃木史郎下将棋的九条抬头轻笑:"让他们玩吧,总比某些人之前在爆炸现场捡棋子成熟些。"
壁炉火光映照着神琦这些年积攒的勋章:别在西装内袋的樱花警徽己磨出铜色,与阿笠博士改造的微型定位器碰撞发出了细响;挂在颈间的子弹壳吊坠里,封存着六年前从毛利小五郎的辞职报告上飘落的樱花碎屑。
当铃木朋子端着红酒上前询问是否有必要投资来新建别墅的安保系统时,神琦望着窗外滑雪场上追逐打闹的少男少女们,突然想起了妃英理的那份协议书——封面上"停业整顿"的铅笔批注至今似乎还带着法律女王的体温 。
转眼之间,那个世良真纯口中的魔法师明年也要升入帝丹高中了,在樱花初绽的警视厅天台上,神琦将第七本案件笔记锁进铁柜。九条玲子夹着又一起名誉权案的胜诉判决书走来时,神琦正用当年村上丈使用的三棱鱼钩削着苹果——这个从证物科"借"来的凶器,早己被他磨成了信刀的形状。
"妃前辈之前写的分居协议的有效期应该快到了吧?"九条将温热的罐装咖啡贴在他的侧脸上,"要不要赌他们会不会复合?"神琦削出一条完美不断的苹果皮,看着它飘落在妃英理当年中弹时留下的印记上:"我赌每天早上的樱花鲷鱼烧。"
暮色中起飞的警用首升机掠过城市的天际,螺旋桨气流掀起了九条的风衣下摆。神琦的手放在了她压住纷飞的文件的手上,这个动作比破获百起案件更让他心跳加速——就像七年前那个暴雨夜,他颤抖着抓住的不只是散发着防晒油香气的柔荑,还有命运悄然改写的轨迹。
当九条的指尖无意间划过他手腕上的旧伤疤时,两人同时想起了三岛码头爆炸案中交握的双手,那些未曾说破的情愫,此刻在樱花纷飞中凝成了永恒 。
“这次假期,我们去山行县滑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