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夫人。”齐宝儿看似恭敬道。
“可知那些刺客为何行刺吗?”
“这个小的不知,昨晚没抓住一个活口,严堂主也没跟小的们说。”
“上一个侍从呢?”方氏看似无意的问着。
“他在休班,我们两个轮班照顾副阁主。”一早那孔贺便没个影子,该他当值也没接替自己,这让她只能继续陪着夜君璃。
“原来是这样,我还当他也死了呢!”方氏轻笑了一下,看向夜君璃,眸中满是怨恨。
“副阁主,见了本夫人怎么也不见礼?”
夜君璃神色慌张的闻言,连忙弯身作揖:“见……见过夫人。”
“副阁主,听说昨天阁主去了你哪里,不知他找你何事?”方氏面带冷然的走上前,紧逼眼前的男子。
夜君璃一见,本能的慌里慌张的便往后退,这一退便被栏杆绊了一下,由于他退的太快太猛,这让他一下便栽进了水里,齐宝儿想拉住他也来不及。
眼见夜君璃在水里挣扎,齐宝儿想也不想的便跳了下去。
方氏冷眼看着水下的夜君璃,语气怨恨的低语着:“赫连风,你的好师兄如此废物,也不知道你稀罕他什么?
这么多年你竟为了他这样的傻子,将本夫人无视个彻底,难道你娶我进门,只是为了给赫连家生一个传宗接代的孩子吗?”
水下的齐宝儿抓住夜君璃的后衣领子往岸边游去:“副阁主,你不要乱动,我这就拉你上岸,你再乱动我们都会死在水里。”
夜君璃本来还在无意识的挣扎着,一听他这话,不敢再动,就连嘴也紧闭着。
好不容易游到岸边,几个护院帮着将人拉了上去。
齐宝儿上了岸便看向水廊,只见那里己经没了人。
“快将副阁主扶回他的院子。”齐宝儿吩咐着那两个护院。
两个人湿漉漉的回了所住的院落,孔贺一见神色微慌的上前:“怎么回事?”
“刚刚碰到阁主夫人了,副阁主好像很怕她,这一不小心便掉进了水里。”齐宝儿身形微弯道,避免胸前太突出。
“谁让你带他去花园了,那地方只有阁主夫人能去,幸好副阁主没事,不然,你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副阁主,我们快去换衣服。”说着,便扶着人进了屋。
齐宝儿没跟着,而是去了自己的房间将湿衣服换了下来。
待收拾好后,这才走到包裹严实的红伞跟前:“夜红衣?”齐宝儿试探的叫了一声,半晌没人回答她,看来真是闭锁五识练功了。
正当她要出去时,忽听外面的房门被人踢开了,紧接着一道紧张万分的声音响在房间:“师兄!”
齐宝儿微顿了一下脚步,便走了出去,正好看到一个身穿藏青色衣袍的男子去了东屋。
看来这人便是那个阁主了。想着,便也跟着来到夜君璃的房里。
一进屋,便看到赫连风攥着夜君璃的手在关心的说着:“好端端的怎么落水了?”
“师弟,我以后再也不去花园了,那女人好坏,以前让人打我,现在又吓我掉进水里,她好坏。”夜君璃很没心机的说着自己的委屈。
“又是她。孔贺,你去让严堂主给夫人上上规矩,让她知道什么人不是她该动的。”赫连风冷声道。
“是!”孔贺应着便出去了。
待他走后,赫连风神色便温和了下来:“师兄,刚刚是不是被吓到了?”
“嗯!要不是他救我,我肯定会被淹死的。”夜君璃指向门口一旁的齐宝儿。
赫连风顺着他的手指望了过去,待看到是一个陌生的面孔时,微怔了一下:“本座怎么没有见过你?”
“回阁主,小的是昨天新来的护院,正好碰上了昨晚有刺客来夜神阁,他们一来便侵袭了这所院子,严堂主见我武功不俗,便将小的留在这个院子里面,负责副阁主的安危。”
“昨晚来刺客了?”他这刚回来,还没来得及问其他的,便听说夜君璃落水了。
“是的阁主。听严堂主说,那些刺客想掳走副阁主来威胁你。”齐宝儿看似恭敬的回禀道。
“定是那些海盐帮的人,他们想声东击西的骗我去镜海,实则他们是想掳获人质才是真的。”赫连风眸中有着一丝后怕。
“幸好副阁主没事,不然我等便失职了。”
“严堂主既然这么快便提携于你,想来你的功劳不小,等会儿本座会重重有赏的。”
“谢阁主赏赐。”齐宝儿故作开心的行礼道。
“嗯!本座这里暂且没事了,你可以下去休息了,不过你要谨记,待会儿这屋里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都不要进来,违者杀无赦!”赫连风满是威胁道。
“是!”齐宝儿应着便回了自己的西屋。
走到桌前看着伞身出神,心里却想着那阁主话里的意思,什么叫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进去?
正想着,忽听东屋传来桌椅板凳的摩擦声,而且还时不时的传来夜君璃的求饶声,那声音似拒绝,似痛苦,让她听了不由多想。
脚下放轻的来到堂屋,这次听的真真的。
“师兄,别乱动好吗?小弟好想你。”声音魅惑无比。
“你弄疼我了。”夜君璃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到齐宝儿的耳朵里。
这二人的对话让齐宝儿惊愕当场,他们……岂有此理!
想着某种可能,齐宝儿连忙又回了自己的房间,拿起阴阳伞急声道:“夜红衣,快出来,你弟弟被人欺负了。”
连叫带晃的喊了半天也不见夜红衣出现,难道五识闭锁真的叫不醒吗?
听着东屋传来不堪入耳的声音,齐宝儿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她务必要让夜红衣知道她弟弟被人欺负的事,让她尽快将人救走,以后真身的事再想其他的办法也是一样的。
想着,连忙撩开袖子,露出小臂上的一块圆形胎记:“不管了,现在唯有将这魂灵咒划破才能叫醒夜红衣。”
低声说着,找来一把剪刀,稍微犹豫了一下,便向自己的胳膊上划去。
随着剪刀划破皮肤,一股鲜血也随之冒了出来,疼得齐宝儿脸色惨白冷汗首流:“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