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小心翼翼地用酒精棉球清理伤口,每一次接触,罗羽伊都会轻轻颤抖。他的心中既心疼又愤怒,但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冲动——那些血印组成的咒印似乎在对他产生某种奇怪的吸引力。
随着他的目光越来越专注地盯着那些血印,李明感到心潮澎湃,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无数陌生的画面和符号。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手不由自主地伸向那些血印,仿佛被某种力量控制了一般。
“李明?”罗羽伊察觉到异样,转过头来,“你怎么了?”
李明没有回答,他的眼神变得空洞而陌生。就在这时,那些血印突然亮起一道诡异的红光,李明的双手不由自主地伸向罗羽伊,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她。罗羽伊吃痛地轻叫了一声,脸上却浮出了阴险的笑容。
“李明!抱紧我,就这样……别停下!”罗羽伊发出的叫声,然后突然双手结印。
“欢喜禁术·血印噬心”
从罗羽伊身上,血印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条条跳动起来,将两人牢牢捆在一起。李明身上的衣服,被这些血印瞬间撕碎,两条血印渐渐转移到他的身上,向着他的胸口慢慢扭曲移动着。
“对,就是这样……再过一会儿,你就会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极乐’,永远变成我的!身心都完全属于我!”罗羽伊媚笑着,反手抚摸着李明的身体,“不用担心,我会好好对你的,绝不会让你有所损失!你会慢慢体会到,‘极乐’的大道!只要跟我一起,一切都是属于我们的!”
然而被咒术迷惑的李明并没有听到这些话语。他内心中,唯有的一丝灵明还在苦苦挣扎,却完全敌不过原始的欲念。他感到两道火热的气流在体内飞旋,唯有罗羽伊那柔软而清凉的身体能够消解这些热气。就在这两道热气即将在胸口汇聚时,眉间突然亮起一点金光,那光线耀眼夺目,让他只得闭眼,抱住罗羽伊的双手也放松了。那两道热流似乎遇到了天敌一般,迅速往原路退出,竟从他皮肤上“流回”罗羽伊身上。
金光中,李明仿佛看到一座古老破败的道观,门厅清冷,屋宇残陋。一间锁闭的丹房内,一具枯坐的干尸正在瞪着自己——那眉目神情,分明就是自己的样子!他吓出一身冷汗,之前的邪火也自然熄灭,只觉得心头噼啪噼啪又响起两声,似乎什么东西要破壳而出。
他身下的罗羽伊似乎感觉不妙,眼中隐隐露出凶光,却并不发作,反而喊道:
“李明!快醒醒!我被他们控制了,你快逃!快!我坚持不住了……”
李明一时间终于完全清醒过来,连忙站起身来,转过头去:“是你身上这血印!我该怎么办?”
“你快走!他们这些控制人的手段,都是要在近距离施展的。他们肯定就在附近!你不要管我,快走!”罗羽伊说着,用一只手抓起自己带血的衬衫挡住胸前,起身用另一只手推着李明出门。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狞笑:“我就知道你这小贱人藏在这里!”来人好像看到了李明,变声道:“李总,都是一场误会!咱们坐下来慢慢谈,好不好?”果然是丁晓蕾带着三个衣着暴露的女子出现在门外。
李明本想抵抗,却被罗羽伊拉着,摇头表示他不是对手。众人来到屋中,丁晓蕾吩咐二人守在屋外,一人守在门口,自己走到沙发前坐下,笑容可掬的对李明说道:“李总,坐吧!”
罗羽伊跑到洗手间穿衣服。李明见身上衬衫己经破碎不堪,只得先把西服套上,略显狼狈的坐下,双眼狠狠的盯着丁晓蕾:“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都是一场误会!”丁晓蕾故作委屈的说道,”我们‘天极文化’可是正经企业,您也不去打听打听,每年我们资助贫困地区和失学儿童多少钱?“
丁晓蕾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您想必是受了罗羽伊的蛊惑,对我们有什么成见。就说她吧,前些年她家里有困难,父母病重,我可是又出钱又出力……”
罗羽伊这时穿好衣服出来,却不敢坐下,站在李明身后,低头不发一语。
“你问问她自己,现在这一切,是不是都是我给她的!她爸妈在老家住大房子,有佣人照顾,村里谁不羡慕?她一个月的收入,是那些同龄小白领的多少倍?要不是我们‘天极文化’,她只怕还在这个社会底层挣扎呢!”
“可她说你们控制她,做些见不得人的事……还有,之前在你的店里,我看到的那些幻象……”李明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描述。
“昨天在店里,我有急事暂时离开了,回来您就不见了。我可什么也没做,给您倒的果汁您也没喝,我能做什么?”丁晓蕾似乎很无奈,转头又说:“罗羽伊!你倒说说,我怎么控制你了?偶尔让你陪个客户,这不是很正常吗?!公司可是有明文规定,不可以越线的!你自己要私底下勾引客户,可不关我的事!”
身后的罗羽伊还是一言不发。
“那她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李明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分辩了。
“她身上有伤?在哪里?今天从店里出来时,可是好好的,不信可以看我们店里的监控!”
李明看过丁晓蕾手机上的监控视频,转身站起,来到罗羽伊跟前,见她满眼泪水的望着自己。
“让我看看你的背!”李明心中充满了怒意。
罗羽伊将他拉到屋子一角,转身开始脱外套,小声对他说道:“李明,相信我!你现在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她们会使幻术!你快走!快走!我求求你!”
光滑的背部随着衬衫拉起,寸寸展现在李明面前,首到胸衣的扣带处——却哪里还有什么血印伤痕?李明完全陷入了矛盾和困惑中。
“我到底该相信谁?!!”
他内心中想相信罗羽伊,却又觉得丁晓蕾的话也很可信。若真的是罗羽伊有问题,一切又都顺理成章——毕竟他吃了她给的药丸,而且前天,两人才在咖啡厅共处,被她下药也很容易。而且陈浩天是他跟进很久的客户,现在又有那么大一个项目合作,若是为了一个不太熟的女人,跟这种大客户闹翻,从理智上讲是很不值得的。
“丁总,我今天累了,让我回去好好想想,希望这两天的事,不会影响我们两家公司的合作!”
“我能理解您现在的心情,要不让我的助手送您回去?”丁晓蕾站起身来。
“不用了!丁总,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