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备孕,喜讯传来。
訾苏才恍然大悟,宁时遂真是个大骗子。
没有例假确实是不疼了,可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碰,要早睡,要控糖。
人生不能放肆吃喝,还有什么意思?
她想吃西瓜,下了班偷偷买了一个藏在阳台,鬼鬼祟祟啃了一块。结果刚啃完,就被洗完澡出来的宁时遂抓个正着。他板着脸,连盆都给她端走了。
“哎呀,大热天的,我吃块西瓜怎么了嘛?”訾苏气鼓鼓地坐在沙发上,双手环抱,狠狠瞪着他。
宁时遂扫了眼盆里满满的西瓜,半蹲在她身前,拢住她的双手:“苏苏,西瓜性寒,升糖速度快,吃多了容易腹痛。”
訾苏扭过头不理他,转身去床上躺着。她知道吃多了不好,可就是忍不住。
最近她的口味变得飞快,一会儿馋葡萄,一会儿想橙子。等宁时遂买回来,她吃上两口又没了兴致,剩下的通通塞给他解决。
她总是因为一点小事就骂他。昨天他接她下班晚了十分钟,她一路没给他好眼色;前天半夜突然想吃炒面,他急匆匆去买回来,又嫌弃他不懂她,不知道存货,让她等了半个小时。
明明知道晚点是堵车,也清楚自己的喜好一时一个样,可就是看宁时遂哪哪都不顺眼。
想着这些毫无道理的迁怒,眼眶又红了。
明明她不是爱哭的人,可受这激素影响,变得格外矫情和敏感,动不动就想欺负她的宁教授。
男人站在房门口,目光沉沉地看着床上缩成一团的人。
她憋着嗓子,低声啜泣着,他都心疼死了。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将訾苏整个揽进怀里。指尖挑起她的下巴,温热的唇落在晶莹的泪上,一下下吻着她的脸。
另一只手在她后背轻柔地拍着,首到那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啜泣声止息,呼吸变得绵长安稳,他才松了口气。
好不容易熬过了孕早期,訾苏的情绪平稳了下来,新的苦恼又来了。她的小腹一天比一天明显,看着电子秤日益增长的数字,顿时泪奔。
“老公呜呜呜——”
正在给岁岁铲屎的宁时遂听到訾苏的哭声,赶紧从客厅跑进来。
只见訾苏全身而退站在电子秤上,转头吸着鼻子,抽噎着控诉:“我……我又胖了……呜呜呜……”
听到是这原因,宁时遂哭笑不得。
为了和这增长的数字较劲,她可是煞费苦心。
起初上称前脱鞋,后来是脱上衣、脱裙子,再后来觉得头发也有重量,把头发剪短了,现在更绝,干脆什么都不穿,一丝不挂地站上去。
几个月没有吃肉,这未免太高估他的自制力了。
宁时遂的视线在她身上游移,从纤细莹白的脚踝,沿着小腿一路向上,视线掠过凸起的腹部,再往上是愈发丰盈的胸脯,随着她抽泣的呼吸微微起伏。最后定格在那张小脸上,湿漉漉的眼睛写满了委屈,脆弱得让人只想狠狠欺负。
喉结难以自抑地滚动了一下,眸色瞬间沉了下去。
“老婆,”宁时遂压下翻腾的燥热,抚摸着她的腹部,安抚她躺下,亲着她的额头、鼻梁、嘴唇,又咬了下她的耳垂,轻轻吹了口灼热的气息,在她耳边喃喃道:
“不是你胖了,是宝宝又长大了。他她是太喜欢妈妈了,迫不及待想出来看看这么好的妈妈。”
訾苏躺在床上,被他亲得晕晕乎乎。
这段时间雌性激素飙升,平时看他光着上身露着壁垒分明的腹肌在眼前晃,就己经口干舌燥,又怎敌他这番撩拨。
偏偏男人的手还不安分!
虎口托着的两团,慢慢收拢又放开,指尖在边缘徘徊、画圈。
訾苏根本扛不住他这样挑逗,闷哼一声,睁开湿漉漉的眼睛,迎上他近在咫尺的薄唇。
她主动了,宁时遂也不忍着。
他熟悉她所有的敏感点,知道碰哪里会让她叫得最大声。
先是手指轻抚,让她情动,后来又是口头奖励。
他把她弄得呻吟连连,还要诱哄着她:“苏苏乖,叫出来,我想听。”
这彻底击溃了訾苏的羞赧。
宁时遂撑起手臂,用身体覆盖着她,首到她慢慢缓过来,软绵绵地在床上。
他低头,吻着她眼角的泪水,目光沉沉地凝视着她。
目光过于滚烫,訾苏甚至不用看,都能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
“不行,不行......”
她断断续续地提醒,生怕他把持不住。
宁时遂喉结重重地滚动了一下,看着身下极致的诱惑,突然有点后悔了,他为什么急着要宝宝,委屈自己素这么久?
到底理智占了上风,他深吸一口气,在她的肩头不轻不重咬了一口,躺在她身边将她圈进怀里。
“苏苏,下次不许这样。”
“哪样?”
宁时遂咬牙切齿在她耳边低语,“再敢把自己脱光,我就……”
他说得极其霸道、极其露骨。
訾苏瞬间红温,把脸深深埋进他胸口,锤了他一下,“讨厌你,非常讨厌你。”
可这话没什么用,宁时遂现在学会了做她口是心非的翻译,“我知道,喜欢我,非常喜欢我。”
说着掌心覆上她的小腹,“是不是,宝宝?”
訾苏被他逗得咯咯笑,什么体重早己被遗忘到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