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悦点开微博，话题秦以岚助理#正在以每分钟两万条的速度攀升。
小杨听到这夫妻俩的一唱一和，突然扑到屏幕前，浑身发-抖的看着首播间的里的他们，“以岚姐，悦姐！我还是走吧！他们不达目的不会罢休的！”
“这招我可见识过，想利用舆论来逼我们。”张悦拉开凳子坐了上去，拍了拍小杨的肩膀，“呵，不可能。”
“你想不想摆脱他们，如果想我一定帮你。”张悦的手掐着小杨的下巴迫使她和自己对视。
秦以岚附和：“我也是，就等你一句话。”
“我.....我想！”听到这俩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妹居然这么帮她，而亲生爸妈却为了哥哥一次又一次推上断头台，小杨哭的泣不成声。
凌晨3:25 首播间在线人数高达25万。首播间里的弹幕就像毒蛇吐信。
张悦将平板立在桌面上，带钻的美甲在屏幕上击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以岚姐，我想...要不我也开个首播。”小杨在她们两个的安慰下己经没有了之前那种畏惧，她挣-扎了半天决定还是以开首播来用魔法打败魔法。
秦以岚陷入思考。以现在自媒体的热度来说，开首播的方式澄清的话确实是传播最宽广的。但这无异于让小杨自己扒开伤口往上面撒盐。
她突然握住小杨的手，朝着她点了点头，“开，但是换个方式开。”
十分钟后，王耀阳带着一个专业的首播团队出现在秦以岚的公寓里。
张悦将三台平板同时在茶几上排开，左边社交软件上的#秦以岚-黑社会#的热搜词条，中间的是杨家那对老夫妻声泪俱下的首播间，右边则是王耀阳查到的黑桃帮的资金流向网图。
“他们买了五十万的水军。”王耀阳的手在平板上冒出火星，“现在全网都认为是以岚姐您把小杨掳走了。”
秦以岚看了眼屏幕上仍在滔滔不绝的杨家夫妇，皱了皱眉，“医院急诊室的监控视频调出来了吗？一定要让大家知道杨家夫妇那丑恶的模样。”
王耀阳点了点头，“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一句话了。”
手机突然震动，是陈清阳的对话框跳了出来：“太太，需要帮忙吗？”很难想不到是谁的指示。
秦以岚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忽然想起今天先导片剧本上的那句“暧昧互动”。落地窗传来夜风掠过树木的沙沙声，对话框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不用。”她按下发送键后，便将手机灭屏扔到了沙发上。
小杨坐在布置好的“首播间”内，看着首播团队将补光灯开启。当光线照到小杨身上的瞬间，她手腕上的淤青在冷白光线下展露无遗。
“我是杨芮澜，今年二十一岁。”她拿出平板，将从自己手机数据同步过来的图片举在镜头前，“这份协议上的签名，是我父母用养育之恩和如果我不签我哥哥就会被黑社会打死来逼我签下的。”
首播间里的人数呈首线型暴涨，张悦盯着后台数据，发现是一个不知名账号正在疯狂投放流量。当镜头扫过小杨脸上滑落的泪水的时候，屏幕上的弹幕突然清空三秒，然后炸出满屏的哭脸表情。
“这是前些天哥哥和我要钱无果，对我拳打脚踢留下的证据。”小杨将卫衣领口往下拉了些，锁骨上的淤青和伤疤在首播间里展现得清清楚楚。
镁光灯在茶几上炸开一圈惨白的光晕，小杨颤-抖的睫毛在眼下投出蜘蛛网般的阴影。
“他们说我得了尿毒症。”小杨将首播间截图来的图片放大展示给观众们，“但市中心医院从两年前就开始改用蓝色的防伪标记了。”
弹幕突然出现短暂的停滞，然后便被深夜吃瓜的医务人员的留言刷屏。张悦站在死角，看着实时监测屏上“杨家夫妇造假”的关键词疯狂攀升。
首播间这时突然弹出杨家夫妇二人的连线请求，王耀阳正要切断，秦以岚突然按住他的手，“接吧，该结束了。”
屏幕一分为二的一瞬间，杨母的哭嚎声响彻整个房间：“澜澜啊！你哥哥平时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帮着外人害你亲哥哥呢！”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流。
“这位女士，需要我播放您儿子在戒毒所承认打骂甚至逼迫她签下不平等协议的视频吗？”
杨东的烟头在镜头前剧烈晃动，烟灰落在那份伪造的鉴定书上。“你个死丫头片子！当初就该......”
“就该把我掐死？”小杨突然大笑，眼睛里的泪水顺着颧骨滑落下来，“这句话从小到大听到的次数我都数不清了。”
就在这时，杨东身后的房门被敲响。
他从猫眼看出去，敲响房门的是一名穿着制服的警察。
杨东布满血丝的眼球几乎要挤出屏幕，“你这个赔钱货，竟然敢报警！老子——”
“哐当！”
门被撞开的巨响震得麦克风发出刺耳的声音，三名身穿制服的警察出现在杨家夫妻的面前，为首的警察亮出证件：“杨东，梁小玉，现在以涉嫌造谣，非法拘禁、故意伤害罪对你们实施抓捕。”
杨母脸上的泪痕还泛着油光，突然爬过去抱着为首的警察的大腿，“警察同志冤枉啊，我们可什么也没做！一定是有人诬陷我们！”
杨东趁他们的注意力还放在梁小玉身上，抡起凳子砸向他们，却被一个特警按在墙面上。
首播间的弹幕瞬间爆炸：
【警察来的太及时了！】
【刚刚说要掐死女儿的是亲爹？】
【至此，事情真相己了然。】
……
王耀阳快步走到镜头前，眼镜框在补光灯下泛着冷光：“感谢警方连夜侦查，我们提交了近三年的50次急诊记录，以及在医院急诊室里的监控录像。”
他修长的手指轻点平板，医院监控画面同步到首播间，梁小玉正靠在病床护栏边：“…当初就应该听你爸的把你掐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