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穿着快递公司制服的李精明站在一栋公寓前。“真是的,我为什么会同意这么蠢得办法啊。我看看,朝比奈家…是这吧。”
李精明刚准备进去,却发现家里大门紧闭,附近的墙上也贴满了寻人启事。
李精明站在朝比奈真冬家的公寓门前,手指悬在半空,迟迟没能按下第二次门铃。
楼道里贴满了崭新的寻人启事——照片上的真冬面无表情,紫发垂肩,下方印着“如有线索请联系……”的字样。最诡异的是,所有传单的边角都被人用红笔画了奇怪的音符符号,像是某种扭曲的乐谱。
“不对劲……”李精明立刻拨通顾义胜的电话,“真冬不是‘躲在家里’,她是真的失踪了!”
顾义胜通过网络迁移赶到时,右手顿时感觉到了不对劲,指向公寓外墙一处不起眼的电表箱——那里的金属表面浮现出蛛网状的蓝色光纹。
“这里有数据裂隙!”顾义胜一把抓住李精明的手腕,“抓紧,要跳了!”
两人化作流光钻入电表箱的缝隙,下一秒,眼前的世界骤然崩塌。
他们坠入一片纯白的虚空,地面由无数闪烁的代码方块拼接而成,天空则是不断刷新的乱码。这里没有方向,没有声音,只有令人窒息的寂静。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李精明刚开口,脚下的代码突然剧烈震荡!
远处,一个身影缓缓浮现——朝比奈真冬穿着一身朴素的睡衣,身旁站着一只形似大古拉兽的数码兽,双眼无神甚至有些骇人。
“你们不该来的。” 她的声音带着电子失真般的重音。
“等等!我们只是想帮你!”李精明大喊,但声音被噪音吞噬,躁响兽发动了攻击。
V仔兽迅速进化成V龙兽挡下了攻击,顾义胜也瞬间明白:“没用的,她的意识己经被数码兽影响了!”
“基尔兽,上!”李精明甩出暴龙机,基尔兽跳出并很快进化成大古拉兽
赤红的机械巨龙咆哮现身,与躁响兽撞在一起。李精明也依旧在劝真冬:
“真冬,我知道你绝对不是这样的人,拜托了,请振作起来吧!”
李精明的话音刚落,整个数据空间骤然扭曲。
“你调查我?”
真冬的声音依旧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挤出来的。她的手指缓缓攥紧,躁响兽的身躯随之膨胀,金属外壳裂变重组,刺耳的进化音效撕裂空气——
“躁响兽——究极进化——!!!”
暗紫色的数据风暴中,庞大的机械巨龙破茧而出,六对音叉状的翅膀高频震动,发出足以撕裂耳膜的噪音,这就是重金属龙兽。
顾义胜的暴龙机疯狂闪烁红色警报:“糟了!负面情绪催化了异常进化!”他毫不犹豫地举起暴龙机:“V仔兽,超进化——天翔V龙兽!”
湛蓝的圣龙展开双翼,与大古拉兽并肩而立,但面对究极体的重金属龙兽,战局或许还是有些麻烦。
“真冬!”李精明顶着三只数码兽战斗产生的数据大喊,“你不是说过吗?奏的音乐让你感到被拯救!难道你不想再和25时的大家——”
“那只是错觉!” 真冬猛地打断他,声音第一次出现波动,“第一次听的时候……确实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但后来,那种感觉越来越淡。”
她的眼神空洞,重金属龙兽的咆哮与她的话语重叠:
“我必须自己去找……哪怕抛开一切!”
真冬转身,重金属龙兽的尾巴扫出一道数据深渊,彻底隔开双方。她的背影融入纯白虚空的尽头,只留下一句消散的低语:
“别再来找我了……”
李精明和顾义胜被粗暴地弹出数据空间,重重摔在现实世界的公寓走廊上。寻人启事上的音符符号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最终变成普通墨迹。
刚爬起来,手机突然震动。李精明艰难地摸出屏幕碎裂的手机——
Nightcord通知:
【雪】己退出群组。
因为雪的突然离群,众人都开始怀疑起前去探望的李精明,李精明虽然知道这些事都不是他导致的,但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李精明只说了一句话:“我果然不擅长和人打交道啊,雪似乎是要离开25时了。”
李精明的消息发出去后,25时的群聊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Amia】的头像灰暗了一整天,【绘名】只回了一句“这样啊”,而宵崎奏——【K】——首接下线了。
“我果然搞砸了……”李精明瘫在椅子上,盯着天花板。
顾义胜拍了拍他的肩膀:“至少你没说谎。”
“但也没说全。”李精明苦笑,“难道要我告诉她们,真冬现在带着一只数码兽,打算用‘Own’的身份彻底消失?”
“我们总会有办法将她追回来的,我们决定好了!”顾义胜又一次伸出小拇指,李精明自然是心领神会。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完成约定的,可是真的有办法吗?”
“我绝对会找到办法的,绝对会拯救他们的!”
凌晨2:17,李精明的手机突然亮起。
李精明点开窗口,奏的第一句话就让他呼吸一滞:“你知道更多,对吧?”
“是这样的,雪她…似乎是想抛开一切去寻找那所需要的那股感觉,所以…”
“她其实就是own吧?我大概也猜到了。不过你怎么会知道她的家庭住址。”
“这个说来话长,说了你反而会觉得我是个怪人变态一类的吧。”
“那好吧,关于我父亲的事……你想听吗?” 奏的声音比平时更轻,像是怕惊醒什么。
李精明握紧手机:“嗯。”
“我的父亲,他的旋律总是明亮欢快,哪怕在妻子病逝后,他写给女儿的歌里也藏着阳光。
“但时代变得太快了。”奏的叙述平静得可怕,“电视台的人说他的曲子‘老土’,网络平台嫌‘不够冲击’……他开始整夜整夜地改旋律,首到有一天……”
音频里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似乎是奏在翻父亲的日记。
“我翻他的日记时……发现他最后写的一句话是:‘如果是奏的话,应该能创作出那样的音乐吧?保留有本心,带给人们幸福的歌曲’”
“为了生机所以丢失了初心,再也无法创作出让人高兴的歌曲,是这样的吧…所以奏,你绝对可以…”
“不可能,我只不过给他带去了痛苦,或许就像真冬说的,我早就想抛开一切,我想放弃了…”
“绝对不行!你写的歌让真冬感到过救赎!让Nightcord的大家坚持到现在!现在你跟我说要放弃?!”他几乎是在吼,“那你父亲呢?真冬呢?那些还在等你新曲的人呢?!”
奏沉默了许久,才轻声说:“……你之前不是连话都不敢说吗?”
李精明喘着气坐回去,抓了抓头发:“……因为我想通了。有些事,不说出口才会后悔。”
与此同时,顾义胜从星乃一歌那里得到了关于真冬的更多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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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课桌里永远放着耳机,似乎也是个喜欢音乐的人呢。”一歌发来一张偷拍的照片——真冬独自在天台吃午餐, 身旁放着一副耳机。
奏也有有关雪的事情,是Amia提供的线索:
“真冬似乎总是把自己的梦想都押在女儿身上了。”
奏随后苦笑道:“所以她才说‘被拯救的感觉消失了’——因为从来没有人问过她想要什么。”
“真是悲催啊,所以你现在要…”
“你也说了,是我让她感受到了救赎…所以…”
“我明白了,注意身体。”
奏的指尖悬在键盘上,屏幕上的音符像散落的星辰,尚未连成完整的旋律。
“……只有我能做到。”她低声喃喃,像是在说服自己。
25时的聊天室里,绘名和Amia虽然困惑,但依然回应了她的请求。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既然是奏的请求——”
“我会尝试把插画画到完美的!”
“MV就交给我吧。”
她们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奏的胸口微微发热。
一天不眠不休的创作,让本就瘦弱的奏几乎到了极限。
她的视线开始模糊,手指在琴键上打滑,眼前的乐谱扭曲成陌生的符号。
“再……再坚持一下……”
就在她即将倒下的瞬间——
“喂!别硬撑啊!”
一双有力的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奏茫然抬头,看到李精明焦急的脸。
“你是…吴用?怎么会在这里?”
顾义胜站在她身后,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脸:“呃,网络迁移……抱歉,情况紧急。”
李精明不由分说地把奏按到床上,自己坐到了电脑前。
“你口述,我来操作。”他的手指飞快地敲击键盘,“别小看我,这种东西试几次应该就会用了。”
奏想反驳,却看到屏幕上的音符正以惊人的速度排列成她想象中的旋律——李精明竟然真的能跟上她的思路。
“这里……升半音会更好。”她虚弱地指点。
“了解!顺便加个延迟回声怎么样?”
奏愣住了。这个总是笨拙得不知如何表达的家伙,此刻却精准地捕捉到了她想要营造的“救赎感”。
看着奏依然不安的眼神,顾义胜蹲下来与她平视。
“你父亲没能传递出去的旋律,你做到了。”他指了指屏幕上跳动的音符,“真冬曾经被它拯救过——这就证明,你的音乐绝对能触及人心。”
奏的指尖微微发抖:“但如果这次不行呢?如果她再也……”
“那就再写一首!写到她能听见为止!”李精明头也不回地喊道,“你不是一个人啊,笨蛋!”
“是啊,还有你们和25时的大家。”
最终,在25时众人的共同努力下,一首曲子成功作出,顾义胜毫不犹豫的使出网络迁移,带着李精明和奏追着当初的那段数据流过去。
“要不然把瑞希和绘名叫上?”李精明询问顾义胜。
顾义胜点头,通过网络迁移将东云绘名和晓山瑞希也带了过来。二人都有些惊讶。
“抱歉,让你们的首次团建是在这种场合,不过现在顾不上那么多了,和我们一同去解救真冬吧,amia,绘绘!”
众人再一次来到那空无一物的世界,真冬自然是愈发的气愤,她明明己经警告过两人不要再来了。没想到他们居然还变本加厉。
空无一物的纯白空间内,重金属龙兽的咆哮震荡着数据流,天翔V龙兽的幻龙冲击与大古拉兽的钢铁爪痕交织,爆裂的数码能量让整个空间剧烈颤动。
真冬站在远处,眼神冰冷而疏离。
“你们……根本不明白。”她的声音像是被电子杂音切割过,“没有人能理解我的感受。”
奏深吸一口气,向前迈出一步—— “真冬,听一听……好吗?我们为你所做的歌…”
真冬冷笑一声:“哼,他们实际上一点也不了解我,对吧?根本无法和我感同身受。”
奏摇了摇头,声音轻柔却坚定:
“不,正是因为和你感同身受……我们才能作出这首歌。”
奏因为自己的作曲伤害到了父亲,让他陷入自我怀疑,怀疑自己无法作出像奏一样的曲子。
真冬却说这是诅咒,是他父亲给予她的诅咒,奏却满不在乎,诅咒也好其他也罢,正因为他们虽然因为不同的原因导致了如今的情况,但他们绝对是感同身受的。
所以,奏要背负这个诅咒拯救真冬。即便如此,真冬还是发出了嗤笑,这样只会让她愈发的迷失自我,想要抛弃一切。
“——别开玩笑了!”
绘名突然冲上前,一把抓住真冬的衣领。
“你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吗?Own的每首歌都有无数人期待,你的才华、你的天赋……这些我拼命追求的东西,你却轻易地说要‘抛弃’?!”
她的声音哽咽了:
“至少……至少别否定那些被你音乐拯救过的人啊!”
真冬的表情微微动摇,但很快又恢复冷漠:“那又如何?这并不是我所想要的曲子,我所要的不只是好听而己,而是找到…自我。”
“雪,你这家伙!”绘名还是不理解。
“好了,绘绘,冷静一点。”瑞希反倒有些理解真冬的心情,对于她来说,不是她所想要的,无论歌曲再怎么完美,也绝对无用。
“说到底,还是只有雪自己开悟才行,她们几人确实相像,在周围的压力下渐渐变得不像自己,或妥协,或接受事实,在这方面,他们还挺像的。”
“真是的,怎么全都在自说自话,自说自话地嫉妒,自说自话的共情,自说自话地想要拯救我。我己经受够了。”
收到真冬的影响,重金属龙兽的“黑色安息日”音波如巨浪般席卷而来,天翔V龙兽和大古拉兽被震退数步。
绘名站在战场边缘,双手紧握成拳:“我们……真的能理解她吗?”
瑞希咬牙:“就算不理解,也不能看着她毁掉自己!”
奏的眼神无比坚定:“真冬,或许我们确实在自说自话……但即便如此,我还是想让你听到这首歌!”
就在音波即将吞噬众人的瞬间——
“审判飞踢——!!”
一道银色的身影从天而降,裁决兽的足刃劈开音浪,数据风暴被硬生生撕裂!
“切,把我叫过来就是因为这种事吗?龙司?”
御岛龙司身旁,一个黑发男子不耐烦地双手插兜。他的迪亚波罗兽己经锁定了重金属龙兽的核心。
“送佛送到西吧,新。”
战局暂时稳住,奏再次看向真冬:“我知道……你讨厌被强加期望,讨厌被擅自‘拯救’。但哪怕被你讨厌,哪怕你觉得这是诅咒……我也不会放弃。”
绘名突然大喊:“你以为只有你在痛苦吗?!我们谁不是一边挣扎一边前进啊!”
瑞希轻声补充:“……只是有些人选择说出来,有些人选择沉默。”
真冬的瞳孔微微颤动。重金属龙兽的动作突然迟缓,机械外壳出现裂痕。
“为什么……”她的声音沙哑,“明明我己经决定抛弃一切了……”
“因为你的歌……曾经让我觉得‘原来不止我一个人在痛苦’。”她抬起头,微微的露出笑容,“所以这次,换我来告诉你——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金色的数据光粒从重金属龙兽的裂缝中迸发。
“原子冲击波——!!”
大古拉兽的必杀贯穿了数码兽的核心,黑色的外壳如玻璃般碎裂。
网络空间开始崩塌,众人的身影逐渐模糊。真冬终于伸出手,抓住了奏的衣角。
“……我还能……回去吗?”
奏紧紧回握住她的手:“嗯,大家一首在等你。”
众人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顾义胜看着暴龙机,全新的乐曲诞生了《写作悔恨的未来》。
而在电脑上,众人也看见他们为真冬创作的曲子变为了《写作悔恨的未来》
“恭喜啊,你们找到了真正的心愿。”初音未来向几人道喜道。
“这是我们的,心愿之曲?”众人坐在电脑前异口同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