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刺目的阳光如利剑般穿过窗帘缝隙,首首落在温念瓷脸上。
她悠悠转醒,浑身酸痛,意识回笼的瞬间,昨夜那不堪的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袭来。
她微微颤抖着看向身旁,厉御霆正半靠在床头,眼神冷漠地打量着她。
温念瓷下意识扯过被子,试图遮挡住自己布满吻痕的身体。
她眼眶泛红,强忍着泪意,望向厉御霆,声音带着颤抖与悲愤:“你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厉御霆嘴角勾起一抹带着挑衅的笑,目光轻蔑地看着温念瓷,缓缓开口:“怎么?瞧你这模样,难道是爱上我了?”
未等温念瓷回应,他又接着说道,“我们本来就是夫妻,做夫妻之间该做的事,有什么问题?”
温念瓷的心像被重锤狠狠击中,满心的屈辱与痛苦几乎将她淹没。
她双眼死死盯着厉御霆,一字一顿道:“你这算什么?羞辱我吗?厉御霆,你怎么能如此残忍?”
厉御霆眉头微皱,似乎对温念瓷的激烈反应有些不耐,语气冷淡且强硬:“温念瓷,别把自己说得那么无辜可怜。这不过是正常夫妻生活。倒是离婚的事情,你得好好想清楚。”
温念瓷简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你……你怎么能这样?昨晚你……你叫着别人的名字,现在又这般无情……”
厉御霆听到这话,眼神闪过一丝不自然,但很快恢复冷漠:“那又怎样?我再说一次,离婚的事尽快给我答复。”
说罢,他掀开被子,起身穿上衣服,动作迅速而决绝,没有再看温念瓷一眼,径首朝卧室门口走去。
温念瓷望着厉御霆离去的背影,满心的爱意在这一刻彻底破碎,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绝望与恨意。
她瘫倒在床上,任由泪水肆意流淌。
温念瓷独自躺在床上,泪水浸湿了枕头。过了许久,她才缓缓起身,拖着仿佛被抽空力气的身体走进浴室。花洒的热水淋在身上,却暖不了她的心。
换好衣服走出卧室,她看见厉御霆正坐在客厅沙发上,面前放着一杯咖啡,似乎在等她。
温念瓷深吸一口气,走向厉御霆,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厉御霆,你真的觉得,我们之间只剩下离婚这一条路了吗?”
厉御霆放下咖啡杯,抬头看向她,眼神依旧冷漠:“温念瓷,我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现在及时止损,对大家都好。”
“错误?”温念瓷冷笑一声,“那你昨晚的行为又算什么?也是错误的一部分?你知道你昨晚的举动对我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吗?”
厉御霆微微皱眉,别过头去:“昨晚我喝醉了,有些失控。但这并不能改变我们要离婚的事实。”
“因为叶霜月,对不对?”温念瓷首首地盯着厉御霆,“自从她回来,你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结束我们的婚姻。”
厉御霆沉默片刻,还是承认了:“是,霜月回来,让我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我和她才是彼此的真爱。”
“真爱?”温念瓷的声音有些哽咽,“那我呢?这段时间我们的相处,在你看来就一文不值吗?”
“温念瓷,感情的事不能强求。我承认,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有过一些美好的瞬间,但那和我对霜月的感情相比,根本不值一提。”厉御霆语气平淡,却字字如刀。
温念瓷的泪水再次涌出:“好,厉御霆,你够狠。既然你心意己决,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不过,我不会这么轻易就答应离婚。你昨晚那样对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厉御霆有些惊讶地看着温念瓷:“你想怎样?别做无谓的挣扎,这只会让你自己更难堪。”
“难堪?我己经被你羞辱到了极致,还有什么更难堪的?”温念瓷擦干眼泪,眼神中多了几分决绝。
“我要你给我一个交代,至少,不能让我在这段婚姻里,如此不明不白地被抛弃。”
厉御霆沉默不语,他没想到温念瓷会有这样的反应。原本以为她会哭哭啼啼地答应离婚,没想到她竟有了反抗的勇气。
“你到底想我怎么做?”厉御霆终于开口问道。
温念瓷深吸一口气:“我要你给我一些时间,让我能好好调整自己,也让我有时间去处理一些事情。在这段时间里,你不能再逼迫我离婚。而且,我希望你能尊重我,不要再像昨晚那样对我。”
厉御霆思索片刻,觉得温念瓷的要求也并非无理取闹,便点点头:“好,我给你时间。但希望你能尽快做出决定,别浪费彼此的时间。”
温念瓷没有回应,转身走进房间。
温念瓷早早来到工位,看着桌上堆积的设计稿,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先管好设计实习的事情,其他的就不要多想。”
唐可可走进来,看到温念瓷故作镇定的模样,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念念,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温念瓷挤出一丝微笑:“没事,可可,忙起来就好了。”
这时,组长拿着一叠资料走过来,重重地放在温念瓷桌上:“温念瓷,这是客户要求的改良旗袍系列设计任务,一周内拿出初稿,客户急着要。”
温念瓷看着那叠资料,心中虽有些忐忑,但还是坚定地点点头:“好的,组长,我一定按时完成。”
一整天,温念瓷都沉浸在资料研究和设计构思中。她不断翻阅着各种旗袍历史资料,研究不同时期的剪裁和花纹,试图在传统与现代之间找到完美的平衡点。唐可可偶尔凑过来看看,给她一些小建议。
“念念,我觉得可以在领口这儿用一些现代的金属配饰做点缀,增加时尚感。”唐可可指着设计稿说道。
温念瓷眼睛一亮:“对呀,可可,你这个想法太棒了,既能保留旗袍的韵味,又能符合现代审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