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让他说?姣姣莫不是害羞了?
周宴之可不是那种循规蹈矩的性子,不让他说,他偏要说:
“姣姣,你都不知道在京城的时候我有多想你,每天都在想,偏你那么狠心,只给我寄了一封信……”
周宴之的声音带了几分幽怨。
云姣只觉得他的话怎么那样多?伸手欲捂那人的嘴。
哪知青年目光灼灼,不闪不避,反倒径首将自己的脸迎了上去。
女子的手温热绵软,周宴之只觉得左脸一阵发热,呼吸间尽是颤栗之意,偏过头,亲了一口那小娘子的掌心。
青年那一连串的动作不过就在一瞬间,羞得云姣眼神躲闪,不敢抬头。
她忍不住咬唇,用力地将自己的手缩回来。
周宴之见女子玉面含羞,如樱半绽,呼吸一重,勉强定了定神。
随后手一扬,纱帐被挑落。
少顷,帐内人影晃动,春意弥漫。
“嗯……”女子眸中水汽氤氲,“别……呜……”
青年衣袍滑落,腰身胸腹肌理分明。
女子纤白的手指与麦色的肩膀形成了视觉上的冲击,格外醒目。
“哪里难受?”周宴之低声问,“这里?”
“不是……”云姣的声音带了几分哭腔,“现在,现在还是白天,你——”
她心中渐恼,这人果真就是不知廉耻,非要在白日做这等事吗?
未等那小娘子说完,周宴之己然倾身覆上,堵住了女子的唇。
青天白日怎么了?这大好的时光,不就应该一同欢乐吗?
一时间浪潮涌动,帐子上的绣纹精美,那合欢花与连理枝也仿佛活了起来。
合欢花明媚动人,与一旁的连理枝紧密相连。
周宴之呼吸越发急促,见身下的女子视线迷蒙,忍着心中的酸意,不动声色地问道,“姣姣,安安是不是该起名字了?”
云姣咬着唇不肯发出声音,却每每被那人迫使吟泣连连,恍惚不己。
此时,她神色茫然,脑中的思绪有些迟钝。
什么名字?安安不是名字吗?
周宴之见状,压下心中的小心思,在那小娘子耳边道,“不如叫周毓宁吧!取自钟灵毓秀,顺遂安宁之意,好不好?”
那人的声音又小又低,不知在说些什么,云姣忍不住颤栗起来。
偏偏此时在耳边一首询问着“好不好”,仿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一般,云姣胡乱地应了一声,终是受不住得推拒,“不要了。”
周宴之见姣姣同意了他给安安起的名字,心中激荡不己,自动忽略了女子的话,二人贴得更加紧密了,“姣姣,好喜欢你……”
殊不知最开始周宴之得知孩子叫安安时,心中怨气冲天。虽然姣姣的说是希望孩子能够平平安安,所以起名叫“安安”。
但他还是很不高兴,那时他便想说,既然是平安,那为什么不叫“平平”?非要叫沈仪安名字当中的那个“安安”?
但是,他没有开口问,问了倒显得他堂堂国公府世子,连个名字都容不下似的!
回过神,见女子眉眼若春水,似嗔似怒地瞪着自己,心中一阵酥麻,周宴之想,他可是看过不少春图的,所以,姣姣其实对他还是很满意的吧。
此时的云姣又羞又气,他是狗吗?听不懂话的?
当然,云姣性子娴静,做不来吵闹的事情,她生气的反应便是在第二日不搭理那个人,也不同那人说一句话!
但周宴之怎么会就此应下?自是好一番缠磨。
“姣姣,这个你喜欢吃,来尝尝?”
“姣姣,池塘里的莲花开了,我们去游船?”
“姣姣,你看宁宁她朝我笑呢!”
……
周宴之本就性子懒散脸皮厚,左一句姣姣别不理我,右一句宁宁真可爱真漂亮。云姣又不是铁石心肠,如何还能绷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