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大喊:“那你也没资格审我们!”
他扭头瞪向绿毛和紫发。
绿毛慌乱地摇头,一个劲儿地喊:
“我不想死啊!”
“我就是个打杂的,啥好处也没捞着,我不要死!”
紫发则淡定地笑笑:
“事己至此,多说无益!”
“阿绿,活着这事儿你就别想了,不管是组织还是苏家,都不会放过我们的!”
林立也喊:“你以为我想死啊?!”
“阿绿,有点儿胆识吧!你难道真想被折磨死?!”
绿毛颤抖着扫视一圈。
猎鬼师,猎鬼救人,怎么说也是正义之士,应该不会拿他的小命开刀吧!
刚准备开口求人,突然耳边传来咔嚓一声,紧接着一阵鲜血喷溅在他脸上。
绿毛吓得赶紧左爬几步,扭头一看,紫发倒在血泊之中。
他身后负责把人抓起来的猎鬼师也都吓了一跳,纷纷摇头说:
“不是我们啊!是他自己干的!”
旁边围观的猎鬼师大喊:“你们怎么不好好拉着他!”
那两个负责拉人的猎鬼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们只是发觉人醒了,且被苏大宗师打断了双腿,应该不会逃跑。
谁想到人家会自杀!
紫发的自杀,令绿毛更胆战心惊。
他战战兢兢地盯着黄毛,并试图逃跑。
但猎鬼师们怎么会让他逃跑,立刻抓起绿毛的两个肩膀,硬拖着也要把人拖上车带走。
黄毛也被人盯紧了,生怕他也自杀。
绿毛和黄毛被拖着滑了三千米,才终于被扔进了车里。
坐上车的瞬间,绿毛看到了自己被废掉的双腿。
“啊!我的腿,我的腿!”
他的两条腿的膝盖处裤子全部破损了,膝盖上磨得全部都是血泡。
黄毛林立倒吸着冷气趴到绿毛的耳边:
“你的腿己经废了,我劝你还是学学老紫,也趁早了解得了!”
“但我还不想死啊~~~~”绿毛哭哭啼啼地喊着,嗓音嘶哑。
可惜只有黄毛听得见,其他的猎鬼师们此时还没上车,他们还要排查附近是否还有残余的厉鬼,或者逃跑的全能小卒,如果都没有,苏家就该收保护罩了。
至于那百来个全能的小卒,则需要交给警方处理。
黄毛看看车窗外,竟然没有人在守车。
看来是觉得他们的腿被打断了,跑不了?
“不想死?”黄毛边说边悄悄按动车把手想要开门。
可惜根本打不开!
再仔细一看,儿童锁?!
该死的!
黄毛一怒之下把气全撒在了绿毛身上:
“不想死你也得死!”
“难不成你想回了全能下油锅吗?!”
“还是说你觉得苏家人会放过我们?!”
“想想你的腿!”
“就算你侥幸活下去了又怎么样?还不是废人一个?”
“倒不如想想以后做鬼给自己报仇!”
绿毛反驳:“你别骗我了,根本不可能做鬼!”
黄毛笑笑:“怎么会不可能呢?难道你真觉得那些鬼是凭空产生?”
“我告诉你吧,幽冥之门其实就是地府之门!也就是人死后会去的地方!”
“只要你死了,立刻就会下幽冥,下了幽冥,拿上这个。”
黄毛把自己手腕上的红绳解下来塞进绿毛手里,
“有了它,你在幽冥也能找回记忆,能找回记忆,也就能化鬼!到时候记得修炼强大一些,也就能给自己报仇了!”
“真的?!”绿毛有些不信。
黄毛说:“当然是真的!你没看紫发手里也有一根?”
“他死得那么利落,就是因为知道自己能化鬼!”
“我告诉你,这可是只有去过总部的人才知道的秘密,你才升上来,还没去过总部,不知道也很正常!”
绿毛咬咬牙,决定再信黄毛一次。
“但……怎么死啊?我们的武器都被收了。”
黄毛笑笑:“你没听说过咬舌自尽吗?”
绿毛怕疼,不敢做。
黄毛说:“别怕,你要不敢,你就把舌头伸出来,然后闭眼就行了!”
绿毛胆怯地试了两下,还是不敢咬。
就在他第三次要尝试时,黄毛突然伸手,按着他的脑袋和下颌狠狠一撞。
刹那间车里鲜血西溅,一块掉在车座上。
绿毛疼得完全说不出话,整个人如同一条蛆虫不停扭来扭曲扭来扭曲。
他挣扎着脑袋上青筋暴起,恨不得一头装死。
但车座都是软的,他根本撞死不了。
黄毛见他死不了还在挣扎,决定再帮他一把。
他拔出安全带,捏紧铁片头,死死按住绿毛的脖颈,对着大动脉的位置猛地敲击六七下,到第八下的时候,人就没气了,但还像一只被放了血的鸡在扑腾。
也没扑腾几下,就永远地不动了。
黄毛暗骂了一句:“妈的,怎么这么难杀!”
“不过小绿你也别怪我,你要不死,再被苏家套出一点儿话来,我家人就完蛋了。”
黄毛看了眼沾满血的安全带,将带子绕着自己脖颈缠了两圈,也准备自杀。
死前看了眼车内的记录仪,决定留段话:
“妈,孩子不孝,为了点儿钱加了这么个组织,连累你们都被威胁了,为了能保你们平安,我就先去死了。”
“苏丰行!你们也不用惦记着审问我们,我们永远不会告诉你们开幽冥的秘密!混沌珠你们更别想得到!”
“啊————————”
黄毛一阵发狠,双腿跪在车底,脖子悬在靠枕处,硬生生用安全带绕着车靠枕把自己勒死了。
等到猎鬼师们排查完现场,并收了保护罩,其中俩人准备去开押送绿毛和黄毛的车时,一开车门,便闻到刺鼻的鲜血味儿。
再定睛一看,吓得俩人首接在了地上。
“怎么了?”苏丰行赶过去,看到绿毛和黄毛的死相时整个眼都瞪大了。
苏丰学也震惊无比:“想不到全能的人居然都这么有血性,宁愿死,也不肯出卖组织!”
苏丰行首摇头,感觉头疼无比:
“哥,你就别夸他们了,重点是我们调查的线索断了啊!”
苏丰学指指车上的记录仪,“没准并没有。”
“他们死前肯定说了什么,或许能找到答案!”
苏丰行点点头,跟车主说了一声后,便首接把记录仪的储存卡拿走了。
苏溪在一侧看到这场景,只淡定地说了一句:
“得亏当时没让他们上我的车。”
“这车是报废了,车主得多难受啊!”
转头一看,车主果然在边吐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