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事情到底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夏慎之搞不清楚沈织星脑袋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
两个人在旅馆的房间里，暧昧的气氛在房间里不断蔓延，像是某种粘稠的液体，将两个人包裹其中。
夏慎之躺在床上，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还有沈织星轻微的呼吸声，整个人快要烧起来了。
“自己把上衣拉起来。”
沈织星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道惊雷在夏慎之耳边炸开。
他倏地睁大了眼睛，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
房间里只开着一盏昏黄的床头灯，将沈织星的侧脸勾勒出一道柔和的金边。
他的手微微僵在半空中，指尖有些发颤，“……会不会有点太快了……”
“快吗？”沈织星转过头来看他，眼神平静得让人心慌，“我们也认识好几个月了吧，而且你不是喜欢我吗？”
她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夏慎之的喉咙发紧，像是被什么堵住了，看着她微微上扬的嘴角，那抹笑意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却又藏着某种他看不懂的情绪。
沈织星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等着他自己动手，目光落在他微微泛红的耳尖上，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夏慎之有些顶不住这样的眼神，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大得几乎要震破耳膜，让他有些头晕目眩。
他深吸了一口气，手指慢慢移到衣服的纽扣上。
冰凉的纽扣触碰到指尖时，他忽然停了下来。
“……你对我有一点喜欢吗？”
他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目光紧紧盯着沈织星的脸，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真实的情绪。
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映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轮廓。他的手指微微蜷缩，指尖触碰到衣扣时，动作顿了顿，似乎在等待她的回答。
沈织星没有立刻回答。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她眼底的情绪。
房间里安静得能听到时钟的滴答声，每一秒都像被拉得很长很长，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着桌角，指尖微微发凉，心跳却在不经意间加快了。
她思考了一下，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带着一丝不确定：“可能吧，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现在只想对你做这种事情。”
夏慎之的眼眸颤了颤，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里带着几分复杂的情愫，既有期待，又有一丝隐隐的紧张。
在她的注视下，他像个良家少女一样，动作很慢，仿佛每一寸肌肤的暴露都带着某种仪式感。
猎人的衣服还是有挺多层的，他的眼神都带着欲语还休，简首能拉丝。
手指轻轻解开衣扣，指尖微微发颤，仿佛在试探她的反应，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皮肤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像是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银辉。
沈织星的目光毫不避讳地落在他身上，像是欣赏一件艺术品，唇角微微勾起，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仿佛在享受这一刻的掌控感。
夏慎之被她看得耳根发烫，却强撑着没有躲开。
他的声音低哑，带着几分执拗和认真，“看过我的，摸过我的，就不可以再找其他人。”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占有欲，仿佛在宣告某种主权。
沈织星轻笑了一声，没有回答，只是缓缓走近他，指尖轻轻点上了他的腹肌，感受到他骤然紧绷的肌肉和加速的心跳。她的声音轻得像呢喃，“看你表现吧。”
然后沈织星摸完后，逼迫着他现在表演腹肌开瓶盖。
还没等夏慎之好好展示一下，她倒倒一边就睡着了。
夏慎之一口气吊到了嗓子眼，气得睡不着觉。
可是看见她安静的睡颜，又突然觉得也没什么好气的。
也是，昨天晚上杀了一晚上的葫芦娃，她觉得累也不奇怪。
但随即，夏慎之想到了一个更致命的问题——他们这样，到底算不算在一起。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沈织星都像是一时兴起，对待他的态度也很随便。
她真的喜欢他吗？
还是说当作可以随时抛掉，用于满足好奇心的玩具？
睡不着，索性穿上衣服出去发泄一下。
街道上游荡着各种怪物，到处都是嘶吼声，尖叫声。
夏慎之皱了皱眉，这样会打扰她休息的，得处理干净。
他的手掌缓缓抬起，指尖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光。
随着他的动作，街道上的空间开始扭曲，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撕裂开来。
一道透明的屏障将街道分割成两个区域，里面的怪物被困在其中，疯狂地撞击着屏障，发出低沉的嘶吼。而外面的怪物则虎视眈眈地盯着夏慎之，眼中闪烁着贪婪和恐惧。
夏慎之面无表情地站在屏障前，镰刀出现在手中，身影在月光下拉得修长。
“她喜欢我。”
他低声呢喃，手中的镰刀轻轻一挥，一只怪物的头颅应声而落，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地面。
“她不喜欢我。”
又是一刀，另一只怪物的身体被拦腰斩断，内脏洒落一地。
“她喜欢我。”
镰刀再次挥动，第三只怪物的西肢被齐齐切断，发出凄厉的惨叫。
“她不喜欢我……”
他的声音渐渐低沉，手中的动作却丝毫没有放缓。
每一刀都精准而致命，仿佛在收割着无尽的绝望。
怪物的尸体在他脚下堆积成山，鲜血染红了他的鞋底，但他却仿佛毫无察觉，只是机械地重复着动作。
“她喜欢我。”
“她不喜欢我。”
“她喜欢我。”
……
镰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色的弧线，每一次挥动都带走一只怪物的生命。夏慎之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乎变成了喃喃自语。
头发微微垂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那紧抿的唇角，透出一丝难以察觉的苦涩。
“她不喜欢我。”
当最后一只怪物倒下时，夏慎之的声音己经变得干涩而沙哑。
他站在原地，手中的镰刀微微颤抖，刀刃上的鲜血滴落在地，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