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游戏果然不对劲儿,排除了未来的夏慎之失败的可能性之后,沈织星稍微稳住了理智。
仔细分析着眼前的状况。
虽然现在依旧很混乱,啊,非常混乱。
但是一切诡异现象的背后一定是有原因的。
沈织星站在镜子前,目光深邃,思绪飞快地转动着。
夏慎之被分成了两个部分——躯壳变成了塞德里克,灵魂则附身在这面魔镜上。
塞德里克没有记忆,冷静、正直、坦率,仿佛是一个完美的骑士;而镜子中的夏慎之,却暴躁、阴郁,甚至带着几分悲观和软弱。
这种分裂,让她不由得联想到小说中常见的“光与影”的设定。
塞德里克像是夏慎之光明的一面,阳光、冷静、正义、坦率,仿佛所有的美好都集中在了他身上;而镜子中的夏慎之,则是他阴暗面的化身,暴躁、阴郁,甚至有些悲观和软弱。
这种分裂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是灵魂上的。
塞德里克是夏慎之的躯壳,却失去了记忆,成为了一个独立的个体;而镜子中的夏慎之,虽然拥有记忆,却被困在镜中,无法真正参与到这个世界中。
沈织星从未想过,夏慎之竟然会如此轻易地流露出脆弱的一面。
他的愤怒、嫉妒、不安,甚至是恐惧,都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她面前。他的情绪像是被放大了无数倍,变得异常敏感和易怒。
他甚至会因为她的几句话而失控,流下眼泪。
这种脆弱,让沈织星感到意外,甚至有些措手不及。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夏慎之——那个在现实中冷静自持、总是笑着,几乎无所不能的男人,竟然会在她面前展现出如此软弱的一面。
她试着安抚他,不仅只是为了让他正常一点,更是因为怕他临界值到了之后发疯,她可还想好好玩游戏呢。
“夏慎之,”她的声音轻柔,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我不会把你一个人关在这里的。”
镜中的夏慎之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和不安。他的情绪依旧不稳定,但她的声音似乎让他稍微平静了一些。
夏慎之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情感。
他的情绪似乎稍微平静了一些,但沈织星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你是只能在这块大镜子里,还是只要是镜子你都能附身上去?”
沈织星转移着话题,“我想要随身带着你,不然我一个人总感觉不安。”
夏慎之抿了抿唇,点了点头,“可以,但是附身的镜子要和我所在镜子接触一下,我才能过去。”
沈织星比了个OK的手势,在梳妆台里翻翻找找,在里面找到了一个非常精致小巧的手持镜。
“这个可以吗?”
夏慎之点了点头,手持镜接触到镜子的一瞬间,他的身影便从手持镜中出现了。
不过在大镜子里夏慎之能够露出全身,在手持镜中最多只能勉强露出上半身。
“好啦,我会随身带着你的,我的任务可难了,你可得帮我分析分析人物关系。”
沈织星拿出了哄亲戚家小孩子的耐心,现在的夏慎之跟三岁小孩也没什么区别了。
“……嗯,你不用迁就我,我没事。”
好吧,不是三岁,应该是六岁小孩。
沈织星稍微松了口气,刚才被压下去的疲惫感再次席卷而来。
她简单地把自已的任务跟夏慎之说了,之后实在是撑不住了,在床上睡了过去。
手持镜就在枕头旁边,夏慎之甚至可以听清她呼吸的声音。
好吵。
他心脏跳动的声音,好吵。
吵醒她怎么办?
这是个平静的夜晚,或许也没有那么平静。
——第二天——
天刚亮,沈织星就被迫起床,穿上重的要压死人的衣服,将手持镜拿在手上,代替羽毛扇。
早上,皇室成员齐聚在长桌前,准备一起用餐。
餐厅内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沉默,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沉重。
每个人都很安静,刀叉与盘子轻轻碰撞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沈织星坐在自已的位置上,目光在餐桌上的众人之间扫过。
二王子的脸不知道为什么肿了半边,嘴角还带着一丝淤青。
他的表情有些僵硬,显然在极力掩饰自已的不适。尽管如此,他依旧保持着优雅的举止,只是偶尔会因为疼痛而微微皱眉。
国王的神情依旧忧郁,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沉重的事情。他的手中握着一杯红酒,却迟迟没有喝下,只是无意识地晃动着杯中的液体。
大公主坐在长桌的另一端,优雅地用刀割着牛排。她的动作流畅而从容,仿佛在进行一场仪式。然而,沈织星却隐隐闻到了一股血腥味,隔着长桌飘了过来。
二公主则安静地吃着盘子里的沙拉,她的动作轻柔,眼神却在不经意间在几个皇室成员之间游走。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和算计,仿佛比起盘子里的沙拉,她更想吃的,是在座的各位。
没有人说话,大家都在默默地吃着自已的早餐。
沈织星没什么胃口。桌子上的食物虽然丰富,但全是典型的“白人饭”,再加上她起得早,胃里空荡荡的,根本提不起什么食欲。
她随意地拿起一片面包,咬了一口,却发现口感干硬,仿佛已经放了很久。
她皱了皱眉,放下面包,端起一杯红茶,轻轻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稍微缓解了她胃里的不适,但依旧无法让她感到满足。
最后国王打破了沉默。
“莉莉安娜,今天下午劳伦斯就回来了。”
“……是,父亲,我会准备好茶点,等待他的拜访的。”
沈织星笑着应下。
劳伦斯,还有个选做任务呢。
总要考察一下,她需要杀掉的人太多了,能少杀一个就少杀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