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魅惑】两个字,沈织星就感觉要糟。
一回头,一些意志不坚定的,眼神都迷离了,眼中只剩下那个狗背上的头了。
但清醒的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也不知道他们获得了什么情报,有好几个在这种条件下,不想着对付鬼怪,只想要抄近道先把阵法中间的陈二小姐的尸体烧个灰飞烟灭。
沈织星终于知道,为什么游戏规则里有一条,不许跟其他团队的人串情报了。
原来是怕一边倒,到时候大混战打不起来!
“夏慎之,千万不能让人破坏仪式!要坚持到完全分离,但不能让她进到容器里,这段时间里给她阳光!”
沈织星快速跟夏慎之说了一遍。
不能破坏仪式,因为仪式能够把陈袅袅的灵魂从狗的灵魂中分离出来,这样才算自由,但也不能让仪式完成,不然她就变成陈二小姐了。
而很巧,破坏仪式的方法就是见光,完美符合他们的要求。
仪式不能被破坏,那包括她和夏慎之的十三个人都必须活着,不然也算中断。
只能说,现在知道全貌,觉得还挺简单的,但要是只知道一点点,这些事项简直处处都是坑。
“了解。”
夏慎之了然地笑了笑,把游戏分配的佩剑扔给沈织星,自已从虚空中掏出了镰刀,飞身到陈二小姐尸体旁边,一镰刀下去直接把第一批过来的人扫飞。
一挑多这种事情,干了第一次,第二次就格外顺手了呢。
十一个人,轻轻松松。
还有人不死心想要往过走,却发现自已被困在了一个极为狭小的空间中,可移动的距离连半米都不到。
异能【空间】的【空间封锁】,初始的时候只能同时存在一个小空间封锁,而现在,夏慎之可以同时封锁十个人大小的空间。
没有被封锁的那一个,也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强得像个怪物一样了。
聪明一点的玩家已经开始试着打破这个封锁,毕竟没有人想要受控,没有人想要丧失主动权。
这也是他们选择无视风险,破坏阵法的原因。
毕竟游戏失败了就失败了,可是在游戏中死了,可就真的死了。
在这样的条件下,玩家把生存的优先度调到通关之前,也完全可以理解。
夏慎之守着那些人,沈织星则跑到了陈员外身边。
陈员外连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她,他的全部身心都投入到仪式当中——即使仪式并不需要他再干什么,陈二小姐的嘴里已经被塞满了骨灰。
“陈员外,你真的那么爱陈袅袅吗?”
“你其实,只是在表演吧。”
陈员外终于转头看了她一眼,并没有什么情绪,但也就是这轻飘飘的一眼,更让沈织星确认了自已的想法。
“你并不爱她,只是因为她实在是美丽,所以你想要占有,你想要凌虐,而她誓死不从的样子又激起了你的征服欲,和自已亲姐姐在一起,这种背德感又带给你一种隐秘的。”
沈织星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用钝刀子一点点地把他心里的那些不堪全都挖出来。
“生下那两个孩子,你并不是很满意吧,不仅是女孩的原因,更多的,是原本激烈反抗的她像是找到了浮木,而且她也不再年轻貌美——你有点厌烦了。
真的是让人作呕呢,就这样不在意她,随便扔点吃的,把她关了那么长时间,等到你再次有兴致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死了,而且你的狗,还在啃她的尸体,蛆虫也在满地乱走,整个暗室都充满尸体腐烂的味道……
让我想想你当时的表情,真的是恶心呢——”
沈织星拉长了声音,“演得深情,不会连自已都骗了吧……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真的以为自已是什么大情种吧?”
“囚禁自已姐姐,只是为了满足自已的私欲,把暗室打通,只是因为不打通根本没办法把房间收拾干净……全部都是为了自已,还用那么冠冕堂皇的借口。”
陈员外的脸气得一抽一抽的,
“信口雌黄!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袅袅,如果我不爱她,我怎么会为了复活她,倾尽全部……”
“啊?为了复活她?三岁小孩子都不会信了,一个灵魂最多只有三次机会,你要是真的想要不顾一切复活她,为什么不用自已做个实验呢?”
“你其实是自已想要永生吧,要是在她身上成功了,那么自已成功的可能性就会大大提升,你甚至连容器都为自已准备好了……”
沈织星的声音微微压低,“你连自已都快骗过去了。”
陈员外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气得说不出话来,却还有那种心虚感。
下一秒,他眼中狠厉一闪,伸手就要扯她的头发,同时另一只手握拳朝她面部而来。
沈织星往右一躲,迅速退后,拉开距离。
“啊,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这一套,你干的很熟练啊,是不是经常在陈袅袅身上做啊?”
“闭嘴!!!!!”
怒吼着,陈员外冲过来。
只可惜,他老了,腿脚本来就不如年轻人,耐力更不如年轻人,没一会儿就被沈织星溜得连连大喘气。
沈织星这么刺激他,也是有原因的,她其实也很怀疑陈袅袅死前的心愿会不会更阴暗一点,让陈员外死得凄惨之类的,但是自杀又让真相变得没那么容易掌握。
不过她还是觉得陈袅袅可能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不然一个精神正常的人,怎么可能无怨无悔地给囚禁自已的仇人生下两个孩子,光是自已的胯下诞生仇人的血脉这件事就足以让人生不如死了。
最可怕的情况就是,陈袅袅是个恋爱脑,她想要用自已的死惩罚陈员外,让他痛不欲生。
哇塞,光是想到这种可能,沈织星都怕的心肝一颤儿。
手里拿好小刀,在陈员外再次冲上来的时候,一刀砍去了他伸出的左手。
太快了,陈员外看着手腕,甚至都没有感到痛。
直到温热的血液喷涌而出,断手的痛苦传递到大脑中,甚至没办法呼痛,直接痛晕过去了。
“抱歉啊,我不是很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