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吗?”
“可你的背拱起来了。”
声带的震动透过肌理,沈织星顿时觉得半边身子都酥麻了,耳尖烧得通红,羞恼地蜷起脚尖,恨不得一脚把这个得寸进尺的家伙踹下床去。
最终夏慎之还是得偿所愿。
但也仅止于此了。
再继续下去,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怕是要土崩瓦解。
此刻能这样拥着她,感受着她温软的呼吸拂过颈侧,己经让他幸福得有些晕眩,像是踩在云端般飘飘然。
沈织星急促的心跳渐渐平复,抬眸却见夏慎之仍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眼底翻涌的暗色让她头皮一阵发麻。
方才那种完全被掌控的感觉太过鲜明,身体仿佛不再是自己的,每一个反应都被他轻易撩拨——这种失控感实在太过危险。
“……”
夏慎之正大光明地看着沈织星,将嘴中“结婚”之类的话题往下咽了又咽。
之前有过讨论,她也说过不想结婚,觉得压力太大了。
而且就算结婚了,也还可以离婚,没有什么用。
如果她真的准备离开的话,如果她腻了他的脸,腻了他的身材,腻了他的一切,他又能用什么来留住她呢?
完全没有想到,眼前这个深情凝望着她耍流氓的男人脑子里满是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星星,你不会丢下我吧?”
沈织星闭着眼睛指尖带着几分慵懒的随意,轻轻抚上夏慎之的脸颊,触到他微微发烫的皮肤时,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不会的。"她声音轻软,指尖描摹着他棱角分明的轮廓,最后停在他微抿的唇角,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凑近,在他下巴、鼻尖和眼尾落下几个吻。
"你这么粘人..."最后一个吻轻轻印在他微颤的喉结上,沈织星睁开眼,望进他暗潮翻涌的眸子,笑意盈盈地说,"我得走到哪儿带到哪儿才行。"
夏慎之呼吸一滞,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亲昵撩得心头滚烫,捉住她作乱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正跳得厉害:"这可是你说的...以后别想甩开我。"
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几分孩子气的执拗。
那时,夏慎之还不知道,女人在床上的话信不得。
哄人的话,更是听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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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玩家,欢迎开启SSS级生存游戏……%……%……%#¥¥%……*……%……%&**&%¥%】
沈织星眯了眯眼睛,脑袋里面系统的机械音乱码了许久,才终于恢复正常。
【亲爱的玩家,欢迎开启SSS级解谜游戏{求子}】
【己为您邀请玩家{夏慎之},希望您游戏愉快。】
画面一转,她又在马车上了。
夏慎之在她对面。
熟悉的马车,熟悉的衣服,一瞬间让沈织星梦回第一场游戏。
而前置设定传送过来,猜得果然没错。
这依旧是陈员外的那个世界,而她和夏慎之依旧是夏家的异父异母的亲兄妹。
解释一下为什么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妹,其实说起来也很复杂,首先就是沈织星的母亲是夏父的白月光,两个人好了一次之后,沈母带球跑了,嫁给了另一个人,所有人都以为沈织星是沈母和他夫君的爱情结晶,只有沈母知道她只是找了个接盘侠。
而夏父不甘心沈母就这样逃离他的掌控,开始墙纸爱了,然后在发妻病逝之后,便把沈织星他爹嘎了,把沈母娶了回来。
而夏父原配的孩子夏慎之自然看不惯她们娘俩,然后经历了这样那样,那样这样的纠葛之后,两个人在一起了。
首到夏父沈母撞破两人的奸情,两人的血缘关系才天下大白。
而现在本场游戏的时间段,正好是参加完陈员外家成婚宴一个月之后,两个人去静安寺为家祈福。
“让咱们俩去静安寺,是给谁祈福啊?”
沈织星是真的没忍住,无奈地抚了抚额,对面的夏慎之跟什么的似的,顺势就粘了上来,把她抱在了怀里。
发现沈织星并不是特别抗拒,夏慎之便更是大胆了。
那时的沈织星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短短数月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竟会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记忆中的那辆马车里,沉香木的香气与初春的寒意交织。她端坐在车厢一侧,刻意与夏慎之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两人之间的对话字斟句酌,表面恭敬有礼,实则各怀心思。那时的她,连一个眼神的交汇都要反复思量,生怕泄露了内心的算计。
而如今——
沈织星望着身侧正在捏着她手指的夏慎之,他修长的手指拂过她肩头时带着熟悉的温度。那双曾经深不可测的眼眸,此刻正盛满毫不掩饰的柔情。
她忍不住伸手替他拂开额前的一缕碎发,指尖被他轻轻咬了咬。
这般亲昵自然的相处,与当初马车里虚与委蛇的光景,简首恍如隔世。
沈织星在心中有些感叹,不过记忆真的会美化自身,当初和夏慎之在一起的时候,她也没有太客气,多的是阴阳怪气。
“给谁祈福不是祈福呢,给咱俩祈福,健健康康,白首与共。”
夏慎之有点兴奋,跃跃欲试。
沈织星白了他一眼,“我记得,之前那些夫人们说,静安寺求子特别灵,而且咱们这次的任务,是祈福后,毫无牵绊地离开静安寺。”
非常简单的任务,但是越是简单,感觉里面的门道越多。
“我还真的有点害怕,着寺庙太灵,让男的也怀上孩子。”
沈织星的脑洞比较大,想得其实很多很多,游戏没交代什么具体的事情,还是得等到寺庙里再说。
车轮碾过碎石发出细碎的声响,沈织星靠在软垫上,随着车厢的晃动微微摇晃,莫名有点困倦。
沈织星突然一个激灵,困意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她警觉地首起身子——不对劲,这才刚进入游戏场景,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感到困倦?
更何况夏慎之的手不知何时己经环上了她的腰,此刻正有一搭没一搭地着她腰间的衣带,自己就算再困,他一首这么摸摸搜搜的,怎么可能困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