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涛宁愿当乌龟,也绝不出头。
这让姜去寒有些抓头!
这孙子若是不吭声,还只有将他骟了这一条路可走。
可若是让他变成了诸葛公公,那清流一党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抽回抚摸着花蕊的左手,姜去寒慢步走向瘫坐在地上的诸葛涛。
“大伴,东厂的刑罚手段,朕还没有见识过,说给朕听一听。”
半蹲在诸葛涛面前,姜去寒却开口问向冯阳。
心领神会的冯厂督,立刻绘声绘色地介绍起来——
“会主子的话,东厂目前有刑罚十七类,九十四种。”
“若是一一说明,恐怕到明日早上都说不完,奴才就捡几样有趣的说给您听!”
“这第一招呢,名叫‘呲溜’!”
“在沙地上挖一大坑,将人犯脖颈以下部位埋入其中,以沙土覆盖。”
“取一小刀,在人犯脑顶头皮割出一个大洞,往里浇灌水银。”
“您说怎么着,那水银有毒,会剥开皮肉,让其分离,并且奇痒奇痛无比!”
“您猜猜,那人犯会怎么样?”
说到这,冯公公意味深长地看了诸葛涛一眼。
诸葛涛眼神中满是惊悚,害怕的向后蹭。
姜去寒见他这副模样,顺着冯阳的话说道:“若是我,肯定想要挣脱出去,可身子还被沙土埋着,难道说……”
“没错!人犯会呲溜一下,从头皮开口的地方窜出去,血淋淋的,一会儿就死了!”
“所以,奴才将这刑罚科目,定名为‘呲溜’!”
“可惜啊,自从这道刑罚被奴才研究出来后,只在猩猩身上做过实验,还没有人犯落得如此罪名,要受如此的痛楚!”
冯阳一字一顿说给诸葛涛听。
没见过如此酷刑的诸葛公子,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手指颤颤巍巍地指向冯阳,歇斯底里地咆哮:“你这个阉人,就是魔鬼!!!”
“可恶!”
“奴才肯定主子将这位诸葛公子,交由东厂处置!”
“左右他也没有了利用价值,不如由奴才先将他骟了,那活儿丢去喂狗,然后再请主子来观看‘呲溜’之刑!”
诸葛涛一口一个阉人,弄的冯阳火冒三丈。
他算是彻底得罪了东厂厂督,姜去寒自然不会为诸葛涛求情。
随意挥挥手,道:“随你便吧,朕就不去看了,回头记得厚葬诸葛公子!”
“花仙子,东厂还有专门对付女人的招数。”
“你若不想像诸葛公子那般的凄惨下场,朕也不难为你入宫为妃,替朕打开皇陵,朕就赦免你的死罪。”
“怎么选择,就看你的喽。”
在姜去寒眼中,完成任务是第一要务。
至于诸葛涛,当然不可能马上就要了他的命。
有他这小命和把柄在手,是对付清流党的利器。
不过,交给冯阳去消消气,问题还是不大的。
不再理会诸葛涛,姜去寒将主意打在了花蕊身上。
可惜,花蕊无动于衷,那诸葛涛的心态却彻底崩了——
“不!不要!你们不能杀我!”
“我爹是西林学派的副山长,回芳书斋的院士——诸葛宏!”
“不!不不不!不要!我说!我说!”
“这消息是有人告诉我爹的,那人穿着一身黑衣,戴着斗笠,根本看不清面目!”
“别杀我!我知道的就这些!”
“对了!我还知道花蕊的底细,我都说出来,饶我一条狗命吧!我再也不敢跟朝廷作对啦!”
冯阳上去就拖着诸葛涛的衣领,要交给东厂那些番子处置。
这怂货马上就尿了,该秃噜了都秃噜了。
虽然说的并不详细,但只要他现在开口了,后面东厂就有把握将他知道的情报,一一拷问出来。
可最后一句,却彻底突破了做人的底线。
冯阳听到跟花蕊有关,马上松手,诸葛涛连滚带爬,来到了姜去寒脚下,抱着大腿就要开口。
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花蕊一时间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姜去寒,则讥笑道:“呵呵,这就是所谓的江湖豪杰?也不怎么样嘛!”
“花姑娘,你好像所托非人了!”
调侃一句花蕊,姜去寒一脚踹开身受内伤的诸葛涛:“你真当朕是聋子、瞎子?”
“‘花仙子’花蕊,后天五品实力,机关宗师。”
“跟康孤帝,也就是朕的父皇有父母血仇,朕若是没猜错,她父母当年就是给孤帝陪葬了是吧?”
姜去寒不需要诸葛涛告密,直接将花蕊的秘密说了出来。
七分靠系统探查,三分靠自已联想。
这话一出,在场其他三人都瞪大了双眼。
冯阳没想到,主子居然还有其他情报来源。
不过转念一想,主子这些年若是没有外力支持,也不会有如今的成就。
至于诸葛涛,则是对朝廷的惧怕增加了三分。
没办法,这已经是他心中最大的秘密了。
没想到,这昏君居然早就知道了!
这样一来,自已岂不是凶多吉少?
最震撼的,莫过于花蕊本蕊。
她的秘密,本以为只有自已知道。
可谁曾想,看这情形不光是姜去寒知道,就连诸葛涛也知道!
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她绝不会屈服于仇人之子的!
一扭头,作出一副誓死不从的样子来。
“呵呵,你这小妞还挺有骨气。”
“朕体谅你的处境,不与你为难!”
“大伴,兵仗局那边是不是铸造出了火炮?”
“让他们运来四门,朕要让花姑娘瞧一瞧,什么叫做降维打击!”
盖伦船上有图纸,上面记载了如何制造船载火炮。
这东西,姜去寒觉得会有用,于是也让兵仗局仿造了十门,留着将来没准会用到。
其实,若是没有花蕊来,姜去寒也只能用这些大炮轰开皇陵。
只是这样做,传出去多少有些昏君的嫌疑——哪有自已炸自已祖先的陵寝的?畜牲丫!
“回禀主子,火炮是有,但没有炮弹!”
冯阳有些无奈,这命令还是姜去寒下达的。
毕竟,他也怕自已睡着觉,突然有人谋反对着养神殿开一炮,让自已来个炮决!
“我靠!”
“铸造炮弹需要多久?”
姜去寒骂了一句街,问向冯阳。
冯阳低头想了想,稳妥起见,伸出了三根手指头——三个时辰。
可姜去寒却误会了:“玛德,居然要三天?!那算了吧!”
“花姑娘,朕给你一个机会!”
姜去寒转过头走到了花蕊身旁,冯阳想要告诉他,是三个时辰。
但转念一想,君无戏言,还是算了吧,若是这花蕊誓死不从,再说给主子听吧!
而那花蕊听后,嗤笑一声,小脑袋瓜子一扭,不搭理姜去寒。
姜去寒见了也不恼,笑着说出了自已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