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雪儿缓了好几下，围着的人还没散开，舞蹈老师挤不进去看她还被人推开了。
身后的程美芽扶住了她，见老师深深的叹了口气。
程美芽小声问，“老师觉得她跳得很好？”
“很好。”
确实每个动作都很到位，甚至能让人感觉到她就是为舞蹈而生的感觉。
舒适圈领域太强了。
程美芽笑了笑也淡淡道，“她是我小学同学，隔壁班的，我们舞蹈老师都常常夸她呢，有一次表演的时候，老师专门带我们去看了她的功底练习，每一项都没有让老师上手指点的错误，而且完成得很好。”
老师神色又顿了顿，原来是从小开始学的，那肯定也下了不少的功夫。
周雪儿喝完水之后去换下衣服，就让陆晚欣收拾书包回家，文艺室人都散完之后，沈越尧才走出来，顺手拿上了她的台本。
周雪儿没有赢了的喜悦，抬头问他，“我跳得好吗？”
从小到大，除了练舞的时候，沈越尧几乎没有落下她每一次的舞蹈演示。
沈越尧不作答，从口袋拿了包直接拆开，扯出一张帮她擦去了额头和眼角快要落下的眼泪。
周雪儿从他手里接过纸巾，自已擦了两把泪，带着哭腔说，“为什么我身体那么弱啊？我明明已经好几天没吃零食了啊，我是不是做什么事都不可能完整的完成？”
刚才那支舞蹈只有她知道，结尾部分她根本没有力气再跳下去了，随时涌上来的窒息感都提醒着她不能再跳下去了。
沈越尧知道她喜欢跳舞，小时候面对高强度的练习她都不掉眼泪，即使身体承受不住了，她也会乖乖的站在旁边看着老师的教学。
在脑子里复刻动作，回家之后一个人偷偷躲在房间里练。
她说她觉得跳舞的时候很快乐，像快要飞上天的仙女一样。
高一分科的时候，她本来想填艺术生的，回来薛金金看到之后果断让她放弃，一边担心她一边还要因为当初的冲动对周雪儿产生的内疚。
周雪儿那晚哭了一个晚上，隔天也没有去学校，那次沈越尧来看了她，买了她喜欢吃的零食和玩偶。
周雪儿放弃了跳舞，于是她跳舞的次数就变得越来越少了。
沈越尧把她拉了起来，帮她擦完眼泪之后走出了教室门，顺手让陆晚欣把她的书包拿回家。
“哎，去哪？”陆晚欣刚拿上书包，就听沈越尧说了句什么，也没等她就跑了。
“去哪呀这是。”
陆晚欣今天心情好，没跟他们计较，原地叨了几句后就走了。
——
沈越尧带她去了一个地方，一个很梦幻的花房，外面种满了花，屋里的摆设都很温馨，里里外外都是周雪儿喜欢的样子。
这屋子周围空空的，全是草地，像是被人刻意种上去的一样。
周雪儿惊奇的哇了声，冒着星星的眼睛直直看着他，“这是你布置的吗？”
沈越尧对这里的一摆一设都是按照周雪儿小时候送给他那幅画上的房子建设的。
虽然地方不大，但是外观看起来整体还是合理的，里面的地方是一个大厅，还有周雪儿喜欢的密室门，里面是一个布置好的房间。
等她逛完之后，坐上沙发，两人静静谈话。
沈越尧缓了缓声线，“本来是到你十八岁在送给你办生日用的，现在让你知道了，你应该很开心吧？”
“那当然了。”周雪儿笑意不减，还真没想到沈越尧会把这里送给她。
他也太好了吧，有钱了也不会忘记还有她这个难弟。
“那……你十七岁生日就在这办吧，反正都已经布置好了。”
“真的吗？”周雪儿意外的惊喜，虽然她的生日还在暑假的时候，但是真的很开心啦。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也是，沈越尧除了有时候比较狗，其他地方对她还是很好的。
“沈越尧，之前的事对不起了，其实有时候我们适当的打打闹闹还是可以的，但是你上次真的太过分了嘛，你一把就把我摁到枕头里了，我都快呼吸不了了，你知道我最讨厌那种窒息的感觉了。”
沈越尧眸色深了深，纯黑的眸子闪烁着不一样的神色，垂着头看脚尖，“抱歉。”
“我原谅你啦。”
“沈越尧，你应该在学校了多笑笑的。”
“笑了有什么用？某人还是不乐意跟我说话。”
“你小心眼，回家我不跟你讲吗？你知道学校里的危机四伏吗？”
“不知道。”
“女生的心思你永远猜不懂，我今天要是跟你说话了，明天我就要被你的那些迷妹给削了。”
“哦。”
原来是这样。
沈越尧终于知道为什么在学校时，周雪儿看见他都得绕着走，也不跟他说话，起初只是觉得她装。
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你懂了吗？沈越尧以后在学校不能靠我。”
沈越尧看着她，认真的问，“那什么时候可以？”
什么时候？
周雪儿还没想过。
不过想想应该也得到高三下学期吧，那才安全，反正也快毕业了，谁还在意这些小细节。
沈越尧上手掐了掐她的脸，语气散漫，“说啊，什么时候？”
“最多高三下学期，可以吧？”
“嗯。”
沈越尧收回手时，周雪儿又倒抓住了他的手，看着手腕上淡淡的咬痕旁边还有加深的两个齿痕问他，“你没有擦药吗？怎么还有印？”
沈越尧收回手，抿唇笑了笑，“某人力气太大了，去不掉了。”
鬼信。
周雪儿翻转了面，沈越尧把她拉了起来，“回家吧，这的钥匙先给你了。”
沈越尧把钥匙放到她手心里，周雪儿眨了眨眼睛看他，不确定的问，“真的吗？”
“不要就算了。”
沈越尧想拿回去，周雪儿立马护着，“没说。”
这湘环市的地价可不便宜，在这有一个私人地方，周雪儿没满十八已经是妥妥的有钱人了。
有时候周雪儿真想写一本《重生后全靠我的竹马发财》。
这肯定能火遍大江南北的。
两人回家天已经黑完了，沈越尧把人送到之后就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