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瓷切入正题分析，林宜认真点头。
话语绕过三旬，林青山订了五星酒店内的米其林餐标，三人坐在昏暗的烛光中，林宜面露难色，不知道要不要告诉黎瓷……当年她搞网恋的那个人，就是现在的林业砚……？
昔日恋人重逢，不是破镜重圆就是形同陌路。
林宜很清楚，她当年做的混账事，她和林业砚的结果就只能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可要是不说……万一瓷瓷从别处知道……难啊。
“你们12月初就要去国外？那过年还回来吗？”
黎瓷接过林青山切好的牛排，问。
“春节会回来，但元旦大概不会回来了。”
林青山给黎瓷倒了杯红酒，回道。
“好吧。”
黎瓷有点丧气，李青山好笑，“舍不得我和林宜？”
“当初让你和我们一起去国外，你说什么都不肯，现在……”
黎瓷叉了块牛排放入口中，坦白道，“我没钱。”
“呵。”
林青山大大的翻了个白眼，“你是没钱，可是国外学校有钱啊，那会儿人家说减免你的一切学杂费，还给你奖学金，你想了三秒后首接拒绝了！”
黎瓷双手托腮，“可我当时没想好以后要干什么啊。”
要是知道最后填报志愿时，会选择编导，她大概当初也会跟着林青山他们一同出国。
可是现在的她，又怎么能代替从前的她做决定呢？
那会儿黎瓷满心满眼想当个武术教练……
人是在不断变化的，人的认知和思维局限也在变化，没有人会预料未来的自己是和‘形状’，自然也就没有站在以后的角度，去责问自己从前的选择。
“也是，那会儿你天天想着怎么行侠仗义。”
林宜补充，三人嬉笑打闹的说一番，时间便也在他们谈笑间溜走。
12月初，黎瓷送林宜和李青山道明城机场，目送他们离开。
转身回学校，习惯性的去图书馆找万肆。
万肆最近修了第二专业-工商管理，整个人忙的脚不沾地。
“又睡着了？”
黎瓷在万肆的书边，放下一罐牛奶，这己经是她第25次看见万肆埋头在书海里面睡着。
黎瓷打开书，开始看有关剧本创作方面的书，两条腿走路才能稳。
她只懂技术不懂理论，总归走不长远。
“叮——”
万肆电脑不轻不重的响了一声，黎瓷肌肉记忆朝着声源的发出地看去。
【关于刘德导演2年班申请结果通知】
刘德导演？那不是海外著名的华人导演吗？
每次招收学员只招2年，竞争严苛，以业绩为考量标准。
万肆想要去国外？
黎瓷不语，她挺好奇万肆的录取结果，可她也只是将电脑息屏，而后继续看书。
如果万肆要去国外……
可以她现在的资历条件，即便是跟着他出国，也只能成为他的累赘。
可如果她不跟着去，那她和万肆，还会有以后吗？
那他们现在，又算什么？
“你来了。”
万肆打着哈欠睡醒，头发有几缕纠缠在一处，整个人身上写满疲惫。
面容憔悴，无精打采的双眼在看见黎瓷时，瞳孔内像是有了光亮，首首的朝着黎瓷看去。
他礼貌性的将书边的牛奶推回去，“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