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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如梦似幻，忽然从平民升级成官员的学子们恍惚不己，不等他们适应，五日后各国来朝，他们将担任相应职责，展现邺朝风采强盛。
“姐姐，长安城中来了好多域外之人，还有很多新鲜玩意儿，今晚我们偷偷出去吧。”
来朝拜的尽数是邺朝的邻国，来朝拜的同时带上货物通商获取外汇。
两方都能从中获取利益，何乐不为。
胡蓉取消了宵禁，长安的夜市彻夜通明，繁华无比。
“外头人多，我们单独出去会不会不安全？”
沈青雾心底还是想要出去看看，但还是犹豫道。
“我们这次换上男装，把昭玉叫上，他武功不错的。”
言皙早有准备。
“既然如此...”沈青雾挑了挑眉，“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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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三人穿过小道，走出暗门，到了长安街外。
街上，平日里只有寥寥几人的街道上满是小摊，商贩吆喝声不绝于耳，街上人群涌动。
言皙牵着沈青雾挤进人群。
“好多外国人啊？”
言皙身量高，踮起脚尖望去，不少域外面孔，就连贩卖的小厮也有域外之人。
“还有北疆,漠北的，他们果真高壮。”
言皙牵着沈青雾往里走去，见到不少戴着耳饰，模样凶恶的高壮男人。
言皙到底见多识广，只觉得新奇。
沈青雾很少出门，更没见过如此长相打扮的外国人，只紧跟在言皙身后偷瞄几眼。
“姐姐，快看，这有风铃，还是贝壳做的，我们买些回去给孩子们吧。”
言皙喜欢收集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这些可都是纯正的手工艺品，现代人言皙超喜欢。
“好。”
两人牵着手，在摊上挑选起来。
“哥哥，那个就是我的小姑子，她旁边就是宋言炤的正妻。”
来朝拜的国家之中有南诏国。
作为南诏公主，南槿几日前便出王府同哥哥相见。
两人穿着南诏服饰，在街上闲逛着。
南槿老远就看到女扮男装的沈青雾言皙，偏头和哥哥介绍道。
“那个正妻没给你气受吧。”
南暨抱着手，望着沈青雾和言皙，神情桀骜。
“那倒没有，宋言炤不喜欢她，从不去她那里，只是言皙很喜欢她，老是护着她。”
南槿晃了晃头，头上银器发出清脆声响。
南暨瞟了一眼自家妹妹，确定南槿没有受委屈，才收敛了神色。
“你远嫁长安，我在南诏也帮不到你，好不容易来一次，若是有人欺负你，定要与我说。”
南槿滑胎一事疑点重重，那之后肚子再没了动静。
沈青雾有一子一女，南槿没有，长此以往，地位定然会受到威胁。
南暨顾虑长远想到。
“没有，我的吃穿用度一向是最好的，母妃对我也还行，宋言炤对我也不错。”
南槿耸了耸肩道，“我就是觉得没什么意思，这里规矩太多，嫁过来这么长时间，我这是第一次出门。”
南槿自由撒野惯了，长久被束缚在方寸之地，难免心情低落。
“你确实沉闷不少，但这里规矩如此，你既要嫁过来也只能受着。”
当初是南槿要死要活要嫁给宋言炤，人都有自己的报应。
南暨瞥了一眼自家妹妹道。
“我知道。”
南槿白了一眼南暨，抱手往前走去。
“言皙！”
南槿走上前拍了拍言皙的肩膀。
“南槿，你也出来逛街呀？”
言皙转过身来，见是南槿也不意外。
南槿不喜欢沈青雾，沈青雾也不自讨没趣，将挑选好的风铃递给小贩装好，付了钱。
“介绍一下，这是我哥哥，南暨。”
言皙循声望去，南暨站在南槿身后，双手抱胸，仰头低眸桀骜不驯模样。
南暨着盛装百鸟衣，头戴银冠，颈上银圈，左耳上还挂着银耳坠。
肤色偏黑，黑发黑眸，目光极具侵略性。
好一个苗疆少年打扮。
言皙扬了扬眉，眼中划过惊艳。
扬起的眉还没落下，后腰上的己被拿捏住。
言皙一僵。
“哈哈，你好，你们好好逛，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言皙僵笑道，反手牵过后腰上的手，就要离开。
“言皙，你跑什么。”
南槿几步上前，拽住言皙另一只手，“我和哥哥都不熟悉长安，你陪我们逛逛呗。”
言皙深得圣上宠爱，又是女官之首。
南槿也想和言皙打好关系。
“这不太好吧。”
言皙瞄了一眼沈青雾。
一个正妃，一个侧妃，两人不像是能一起逛街的关系吧。
南槿看懂言皙的眼神。
“难得一起出门，沈姐姐不介意我们同行吧。”
南槿偏头看向沈青雾，说到底两人没什么深仇大恨。
沈青雾不语，目光下移落在了南槿拽着言皙的手臂上。
“好了，你们就跟在我们后面吧，我们也就是瞎逛逛。”
言皙甩开南槿的手道。
“姐姐，前面有卖海外香水的，我们去看看吧。”
言皙牵着沈青雾的手，往前走去。
步伐略快，南槿看出两人的不情愿，抱手站在原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总是这样，言皙眼里只有沈青雾，明明都是嫂子。”
南槿抱怨道。
南暨望着言皙离去的背影，摸了摸下巴。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养面首的小姑子？她女扮男装？”
南暨疑问道。
“对，母妃对她很是纵容，就连皇上对她养面首逛教坊司这些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委以重任。”
南槿解释着，言语中溢出羡慕。
出身高贵，万般宠爱，肆意妄为，言皙命真好。
南暨抿唇，他总觉得言皙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走吧，跟上去，言皙绝对是最熟悉长安城的女子了。”
南槿也见到小摊上的香水，眼中发光，忙追上去。
南暨只得跟上。
“姐姐，这味道好清怡。”
商贩蘸了几滴香水放在言皙的手背上，味道瞬间散发出来。
沈青雾道：“多少钱？”
商贩：“诚心价，十两银子一瓶。”
商贩一眼看出两人是女扮男装偷出来玩耍，再看身后，一身劲装手拿利剑的昭玉，没敢叫价。
“好贵，要不算了吧。”
十两银子对王府来说是小钱，但对言皙来说可是一屋子舞姬面首一月的饭钱。
“我买了，每种味道都给我来一瓶。”
沈青雾从袖中摸出银票递给商贩。
商贩眉开眼笑，忙用竹编的小盒装上香水递给身后的昭玉。
“姐姐，你也太好了吧，有你真是我的福气。”
言皙感动的一塌糊涂，抱着沈青雾的肩膀撒娇。
沈青雾眼神杀言皙，“刚刚的事还没说清楚，等会儿再和你算账。”
见南槿跟上来，沈青雾拽着言皙往前走去。
身后拿上一堆香水的昭玉摇头叹气。
虽然知道言皙的经济状况，但言皙心安理得的吃软饭。
他表示鄙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