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哥。”
“早。”
“我把早餐带来啦。” 说着，她把一碗汤放在床上可调节的小桌上。
“雨柔，能帮我个忙不？” 叶凡像医院里的病人一样，被妹妹喂着饭，趁机问道。
“啥事呀？”
“今晚我想听点童话故事。” 他这话让妹妹愣住了，完全没想到他会提这种要求。
“为啥想听童话故事？” 她忧心忡忡地问，生怕哥哥的病最终把脑子也搞坏了。
“我在游戏里交了个朋友，是个小NPC。我答应她要给她讲更多童话故事呢。” 他解释道。
“你给NPC讲童话故事？哥…… 你到底在干啥呀？” 雨柔无奈地叹口气，觉得哥哥这事儿做得忒傻。
“别因为人家是NPC，就觉得不值得花时间。他们的一举一动、思考反应、说话交流，都跟真正的玩家没啥两样。你要不问，根本分不清他们是不是真人玩家。”
“行行行。你可别对她干啥奇怪的事儿啊，听到没？”
“奇…… 奇怪的事儿？我为啥要干奇怪的事儿？” 叶凡一头雾水。
“你没听说吗？好多变态因为对NPC动手动脚掉了。听说这游戏里对死亡的惩罚可重了。”
“变态对NPC动手动脚？这游戏还能这样？” 叶凡惊讶地挑起眉。
这游戏还真是够有深度的！
“啊！你不会也想干那种变态事儿吧！哥，你想都别想！我以妹妹的身份禁止你这么做！”
“你要是姐姐，这话可能还起点儿作用，不是吗？” 他笑着调侃。
“那…… 那我就不管你了！哼！”
“哎呀…… 你觉得你哥是那种喜欢对NPC动手动脚的变态吗？跟某些人可不一样，我是有道德底线的好吧。” 他无奈地叹口气，接着说，“话说回来，这死亡惩罚到底是啥，死了会咋样啊？” 比起游戏里的变态，他对这个更感兴趣。
“听那些死过的人说，有些人死了之后就没法修炼了，还有些人甚至直接修为全失，得从头开始。”
叶凡琢磨起来。
“也就是说基本上得从零开始…… 对一款游戏来说，这惩罚确实够狠的。”
“而且，有些人试过买新设备重新开始，你猜怎么着？他们进游戏还是原来的角色！”
“所以不管咋样，我们都只能有一个角色？” 叶凡实在搞不懂游戏开发者搞这么个设定是啥意图，感觉就像是想让人们在另一个世界体验跟现实一样真实的生活。
“啊，哥，我得去上学了。我回家路上会找些童话故事。” 说完，她就出门了。
“谢谢。”
——
“她不在这儿……” 叶凡四处找那个小小的身影，却哪儿都不见小花。
“估计她回家了吧。”
他决定坐下来修炼，边修炼边等她。一秒秒变成了几分钟，几分钟又变成了几小时。不知不觉夜幕降临，叶凡像尊石像一样坐在那儿修炼，完全没意识到时间过得这么快。
10,000/10,000
「你已吸收足够灵气，可进行升级」
「你已达到二阶灵徒」
「所有属性 +150」
10,005/20,000
20,000/20,000
「你已吸收足够灵气，可进行升级」
「你已达到三阶灵徒」
「所有属性 +200」
20,005/40,000
40,000/40,000
「你已吸收足够灵气，可进行升级」
「你已达到四阶灵徒」
「所有属性 +250」
80,000/80,000
「你已吸收足够灵气，可进行升级」
「你已达到五阶灵徒」
「所有属性 +300」
148,550/160,000
直到该吃晚饭了，叶凡才停下修炼。
“今天没能一起玩，不过没关系。至少下次见面，我就有故事给她讲啦。” 他盯着夜空看了一会儿，然后退出了游戏。
——
给叶凡喂完饭，帮他擦干净身子，雨柔就像妈妈哄孩子睡觉前讲故事那样，开始给叶凡念童话故事，不过她的声音还太稚嫩，不像个真正的妈妈。
“我念得咋样？” 她调皮地问。
“太烂了……”
“你说什—— 行！下次你自已念！”
“啊！对不起，雨柔。我开玩笑的。” 叶凡赶忙补救，“你的声音简直跟天籁似的，我都以为你是真仙女下凡了呢！”
雨柔脸一红。
“你知道嘛，大声念这些幼稚的故事可尴尬了。” 过了会儿她又说，“我可记着你欠我的人情呢！”
“是是是，我这条命都是你的，再帮我找几本童话故事呗，咋样？”
“……”
“雨柔？” 见她没回应，叶凡叫了她一声。
“哥，以后别再说这种话了。” 雨柔一脸严肃，声音里透着一丝难过。
叶凡立马意识到自已说错话了。
“对不起……” 他赶忙道歉。
“你明白就好……” 雨柔起身去关灯，“哥，不早了，你该睡了。”
“嗯。晚安。”
“晚安，哥。”
——
回到自已房间，雨柔像往常一样，睡前在手机上刷了会儿网页。
“这个玩家叶凡真是神秘又让人摸不着头脑。游戏开服才两天，他就成了第一个学会《天机术》还完成隐藏任务的玩家。他还是人吗？”
虽说因为学业和照顾叶凡，她没法玩游戏，但还是会关注游戏的最新消息，这样等以后自已能玩的时候，就不会太懵。
“而我哥呢，却在跟个小NPC瞎混……” 想到这儿，她苦笑着摇摇头。
“哇，他的悬赏都涨到五百万了！” 看到别人为了找这个玩家，又是花心思又是砸钱的，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这么大名气…… 真让人羡慕……” 她关掉手机，闭上眼睛。
“哥以前…… 也是在聚光灯下闪闪发光的啊……” 她叹口气，慢慢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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