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风打开一个大柜子,柜子中央躺着一块木刻,木刻四四方方,上面像是刻有什么图画,之前许风神识一扫扫到这件物品,他猜到或许和黄杨花的感情生活有关,但是自已也没兴趣去窥探别人的情感生活,所以放在了一旁。
可是许风在院子里找到的狗项圈让他一惊,连贯思维的想让他不自觉的想起那个女人和她的四个儿子,如果他们有关系的话那么张春生呢?自已来到这一片后发现只有这张春生是比较正常,其他的人都像是有精神病一样。
木刻中间是两个歪歪扭扭的线条,像是靠在一起,许风看不明白,要不干脆去把东西拿去问张老汉算了。
想到这里他拿起操场上的狗项圈和木刻以及中品灵石去了张春生家里。
张春生见许风又回来,也没什么表示,自已已经把知道的事情说完了。
许风把三样东西放在地上让张春生来认认有没有他有印象的。
张春生挨个挨个看,中品灵石是很常见的款式,不过凡人也很难见到中品灵石,所以对张春生来说这也只是大一点的灵石罢了,直到看见木刻的时候陡然一惊,张春生只感觉头痛欲裂,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挠他的头。
许风敏锐的察觉到张春生身上涌现出一股法则的威能!许风赶忙释放出自已的法则,利用法则的互斥性质为张春生驱散开法则对他的束缚。
许风一开始察觉到不对就是他们的感觉很像自已给李泽李元等人下的的屏蔽术,只有看到或者想到某个关键的点才能想起一些事情,这样的法术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非常逆天,所以这样的法术是有时间限制的,只有到了化神境界使用法则的特性才能长时间的蒙蔽他人。
这股法则很熟悉,许风能明白就是黄春身上的血道法则气息,人造灵根本就是一件逆天的事情,有这些来做伪装再正常不过,血道修士的法则是无根之水,许风虽然缓慢但是一点一滴也慢慢的将血道法则逼出体外,这样下去血道修士的屏蔽术被瓦解只是时间问题。
张春生想起很多的事,可是片刻后又感觉到记忆被一张染血的皮毛遮盖,记忆在迅速遮盖,可是有一只厉鬼不断地将皮毛揭开,一开始速度很慢,慢慢的这张皮毛被揭开的一览无余,张春生也再一次感知到了自已阔别数十年的记忆。
许风大口喘着粗气,法则的持续输出几乎让他透支了精力,暂时将血道修士的法则逼退了,很快他们又会回到张春生身上遮盖他的记忆,许风只是练气修士做不到溶解法则。
张春生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自已居然忘记了这么多的事情,木刻……杨花……
许风捏住张春生的头,让我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画面一转,一个衣着破旧的少年站在葬礼上看着街坊邻居在自家院子里吃席,人们欢声笑语不见半分悲伤神色,少年也不禁难受,父母的去失让年少的张春生痛苦无比,几乎失了魂坐在院子里和周围的人们格格不如。
这时候有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失魂落魄的他一抬头就对上了那双亮晶晶布满纯真的姑娘,姑娘安慰她,可是崩溃的他听不进什么东西,但是好看的姑娘明眸皓齿还是像一颗种子栽种在他的心里。
葬礼结束了,少年迷茫但是日子还是要过,每天干些苦力活勉强度日,有人告诉他他还年轻让他别这么混混沌沌的度日,他只是张口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又消失的无声无息……
偶然有一天他路过一个巷子发现这片区域不安分的三个年轻人在叫嚷什么,他好奇探头去看看见正是那个在葬礼上安慰自已的好看姑娘,姑娘的衣服已经被撕扯得不成样子,楚楚落泪的样子却更激起三人的。
“该死的,你们不许碰她”
愤怒冲昏了他的理智,气血上头下去和他们打成一团,可是身体瘦弱的他怎么打得过三个人?很快就落了下风,虽然已经是不要命的打法却还是没打过,另外三人也被打的不轻,一时间也没了兴趣,打完后还踹了一脚张春生,一口痰吐在他的脸上。
三人扬长而去,张春生颤颤巍巍站起快来,黄杨花想走的可是衣不蔽体的出去别人怎么想,封建底层凡人对贞洁看的何等重要。
张春生看着黄杨花的脸……真好看啊?那天对我说那些安慰的话的时候也是这张好看的脸说的吗?
黄杨花心里虽然感激救了自已,但是看张春生的眼神也不断变化,心里又害怕了起来,尤其是看到张春生开始脱自已的衣服的时候她承认自已的心里乱成一团。
那些闺房书里面偶尔也会有这样的情节,看到的时候她也会脸红心跳,可是真的有男人赤裸裸的做这种事对她而言还是非常抗拒,面带惊恐地小声说道
“不要……”
张春生把自已冬天唯一件御寒的大袍子披在黄杨花身上,用尽量自已听起来温柔的语气说道
“我走了,对不起吓到了你。”
说完就抖着身子走了出去回了自已的家,到家的他就赶忙回了自已的被窝。
黄杨花也跑回了自已的家给自已爸妈说了这件事,她的父亲没有呵斥也没有看不起,只是拿出两件衣服让黄杨花给张春生送去,临走前她还带了两瓶治外伤的药去了。
黄杨花的父亲叹了口气,多好的孩子,可惜太穷了。
张春生迷迷糊糊感觉有人进了自已家,等他好好地看了一眼才看到来人正是黄杨花,二人就在这一次的事件中知晓了对方的姓名,感情也迅速升温,可是两人的差距让他担心黄杨花父母的想法。
后来的张春生也是时常去黄杨花的家里。
“杨花,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黄杨花有些呆愣,看着认真的张春生噗嗤一声笑出来,摸了摸自家小狗的脑袋。
“阿花也快要生了吧,那我以后是不是……”
张春生看的有些痴,拿出一个木刻,上面刻着两个线条,呆呆地说
“杨花,这是我刻的,送给你……”
“哈哈哈,这两个线条是我和你吗?好丑。”
黄杨花哈哈地笑着,嘴上嫌弃心里却还是开心的不行。
张春生有些腼腆,只是看着黄杨花说不出话来,这姑娘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了。
黄父也很看好这个年轻人,有一天他单独和张春生在一个房间的时候把话探明了说
“小子,我知道你喜欢我家闺女,我家的丫头也对你有意思,棒打鸳鸯不是好事。”
“但是你要保证能给我家姑娘跟着你不会受委屈,彩礼钱一万铜币你凑够我就准了这门婚事。”
“在那之前我女儿的郎君人选我会给你留一个位置给你,你也要加油。”
从那以后张春生就有了生活的目标,脸上也充满了干劲。
终于他凑够了那么多的钱,要去提亲的那一天,黄杨花紧张不安的在家里来回踱步,她的父母坐在大堂的椅子上笑眯眯的看着自已的女儿,他不后悔把女儿嫁给张春生那小子,因为他能感觉得到张春生真心喜欢自已的女儿,真心爱一个人怎么忍心让自已的爱人过苦日子呢?
可是他们等了一天天都快要黑也不见动静,虽然心急如焚但是几人也没办法,门口的小狗也焦躁不安。
忽然大门外猛地扔进来一个被困着的男人,不是张春生又是谁?
随后一个洋溢着恐怖气息的男人进来了,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黄父拖着年迈的身子挡在妻女的面前,一边进来一遍自言自语
“真是让我好找啊,阴女的血脉,要不是专门的法子还真就错过了。”
这句没由来的话让三人面面相觑,什么阴女?
说罢随手一挥,黄杨花的父母血液逆流瞬间暴毙,躯体都碎成了渣渣,但是出于一些不清楚的顾虑,男子没有宰掉张春生,后面就是血袍男子施法将周围的人记忆屏蔽,把张春生的位置替换成了他自已,张春生也被更改记忆外出生活
之后的事就是男子和黄杨花诞下一女后便离开了,至于黄杨花有没有被改记忆,许风也不清楚了,毕竟把木刻放在那样的位置,她很有可能已经恢复了记忆。
张春生哭的涕泗横流。
“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杨花!”
难怪他会对黄春的身高刻度表现的那么在意,自已的爱人生的孩子他当然记忆深刻,说不定黄杨花恢复记忆后曾和他说过这些事,但是多半又被法则重新覆盖了,黄杨花也只能无奈放弃。
……
妖蛮之地,血袍修士轻咦一声,自已的法则被打散了,感知到屏蔽术也消散了,我得看看是什么人,能驱散法则的也只有法则。
每个化神修士无不是世间顶点人物,这方世界会记录他的特性也就是法则这种东西,作为化神存在过的专属印记存在数千年万年也是毫无压力。
血袍修士顺着法则感知过去,他看不见场景,但是可以探一探法则的情况。
许风忽然察觉到右侧的法则有聚集的样子,像是要凝为一只眼睛,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没想到居然有通过法则远程探测的秘术,正常来说法则隔太远就会与修士断掉联系,再回来才能再次感知,现在眼看法则的样子明显是某种秘术。
秘术?我许风就没有吗?我倒要看看你在什么地方。
许风控制着法则靠近,因为互斥性眼睛的形状不断被挤压,血袍男子也感觉有一股法则在挤压自已的法则。
什么情况?这法则好熟悉?怎么有点像许风的法则?破我屏蔽术的人是许风?他不是消失两百年了?
血袍修士满脸问号,自已的灵根孕育计划似乎有了进展,黄春那丫头也不知道怎么样,毕竟生物角度上来说自已也是她的父亲,她承载着自已的道,是自已的期望完成的伟大拼图,血袍修士有些担心黄春被许风看破端倪,意外毁掉自已的道果。
看来要加快速度了,尽早把黄春带走,自已在永安镇还有些手段,想到这里脚底的血浪威势更胜,一路朝着永安镇的方向疾驰。
原来在妖蛮之地,这么远想要过来没有十天半个月可不行,许风的秘术局限比较大,必须要敌人动用关于法则的秘术自已才能反推对面的位置。
眼睛的模样就说明这道秘术是远距离使用,近距离的话就不需要发生这般变化,而是直接就能得知这附近的情况,这也是许风敢冒然用法则逆推的底气所在。
张春生的记忆已经明白了,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至于他的生活自已也没必要管了,回头看了一眼崩溃的张春生便离开了。
至于张春生?法则等会就会重新覆盖他的身上,他还是会忘掉这段记忆,这片区域还是像往常一样吧……
许风这次行动明白了那个化神修士不在这里,而且隔得很远,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
回去吧,黄春是那个血道修士重要的一环,那句话阴女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玄水天宗每很多年就会培养阴阳女,这一对人修行潜力巨大,可是上限却是被封死最多只能是元婴境界,但是阴阳两女合击术一发动一段时间内能拥有化神修为。
这么多年来只有第一代阴阳女顺利来到了元婴境界,那段时间阴阳女几乎横扫灵界,化神不出没人是她二人的对手,这也引起了其他宗门的注意,后来的阴阳女没有一对上过元婴境界,更是经常被暗杀,被抓走,但就算如此玄水天宗还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培养阴阳女。
阴阳女一旦降生引发的天象变化是遮掩不住的,本就是大道里和阳道的化身,二人的降生意味着三千大道有两道消失,所以没有人能修行和阳道。
阴阳女啊……许风不禁想起了段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