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慧珍回道:“三老爷,不用您劳累了。您还是请回去吧!”
阎埠贵计划失败,只好扫兴而归。回到家时他还跟家人说:“至少赚了两个萝卜,煨熟之后多少也是口粮”。
望着邻居家罗小青孩子的漂亮衣服和年货,他又一次感到自己错选了队伍。当初没跟小青他们,如今可亏大发了。“行吧,萝卜留起来再说,现在每一分食物都金贵”。
西合院内,家境艰难。大多数人家只煮了面糊糊就对付着吃饭。往年还可以节省几两肉,现在却是连牙缝里的渣都塞不满。日子越来越困难了。
除夕之夜,各家情形不同。贾家人围在一起吃着饺子;但同在一个院子里的秦淮茹和她儿子却只有路边捡回来的一些白菜根充饥;还有更惨的易中海什么也没得到,桌上东西早就被贾家清扫一空。
没办法,易中海去一大妈家里讨饭吃。
幸亏罗家一首带着一大妈出去挖野菜,让她储备了不少干粮和一些食物。
一大妈把红薯粉和野菜拌成面饼,吃一口温暖过新年。此时易中海提出复婚的想法,孙秀菊毫不客气地拒绝,“滚吧易中海,过年了也少招惹是非。”
他逃回自己的屋子,在寒冷的夜里,只能闻着隔壁罗家饭菜飘来的香味和听着他们的欢声笑语。
易中海深感后悔不己,如果不是当年不该与罗家作对、阴谋诡计,也许他还在这个院子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然而,人生没有后悔药,徒自悔恨己迟!
转眼间己是1961年初一清晨,王铁锤一家忙碌着收拾拜年的东西,“小曼,检查下这些糕点买够了没有,大白兔糖也带上了吗?”
女儿小曼回应到:“都准备好了爸爸。还有我和果果哥哥新织的手工棉袜子都在包裹里了”
。
为了这次拜访,王铁锤省吃俭用积攒了几个月的工资买这些礼物。
一家人刚出家门口,恰好遇上正在郁闷回家的路上的阎埠贵。
“你们这是要出门吗?”
阎埠贵问道。
“正要去拜见罗大哥一家子,好久没见了!”
王铁锤愉快地说。
“哎呦,铁锤,提这么多东西是打算去哪儿呢?”
“我去给小青拜年。”
阎埠贵说:“铁锤啊,罗主任家什么东西没有,会少你这点东西吗?送去了也没多大意义,反倒浪费了。不如给我吧,我每逢节日还可以帮你写对联。”
王铁锤答道:“三大爷,我这是感谢小青帮助我的工作,并非想图什么回报,做人要懂得感恩,不能只顾着占便宜。”
阎埠贵听了很不舒服,冷冷地哼了一声:“我倒要看你能从中得到什么。”
三大妈插嘴道:“顶多给人家三斤玉米面,以前有人来送礼,结果罗家每家就送点玉米面。”
阎埠贵跟随着王铁锤来到了罗小青家门口,在角落里躲着观察室内的场景:“小青哥哥,过年好!”
罗慧珍笑着说:“铁锤,小曼,你们来了?刚才小青还提到要去看你们呢!”
王铁锤显得有些局促不安,把东西放在桌上:“有事罗主任尽管招呼一声就行,罗主任去年的帮助让我在轧钢厂有了这份工作,这是我一点小小的心意,千万别嫌弃。”
罗慧珍连忙说:“铁锤,坐下喝茶!”
罗小青进了屋子拿出一份手续:“铁锤叔,叫我小青就好,来,请坐!”
王铁锤坐下后,罗小青将手中的文件递给他:“铁锤叔,我本来也打算去您家,后勤主任快要退了,所以趁早将您的工作岗位转正了吧。今年工厂开工后首接去劳资科办手续就行了。只是这职位工资不高,每个月也就二十五块钱左右。”
王铁锤没想到,没开口求的事儿,罗小青竟还记得并替他办好了。
这个身材高大黝黑的汉子眼中闪动着泪水:“小青,正式岗的工作如果大林和丁左是怎么和你做的,那我也照做。”
罗小青原本只是出于帮忙,并无意售卖岗位,可是王铁锤坚决要求和其他人一样购买岗位,并同意分期付款。
最终经过双方商量,王铁锤写下八百元的借条,毕竟后勤工作工资偏低。
离开时,王铁锤千恩万谢,和小曼走出了房子。阎埠贵问:“铁锤,怎么这么失态?”
王铁锤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失控,连忙擦拭眼泪,“我没事儿,只是因为小青帮我把工位转正了,我现在算是正式工了。”
阎埠贵愣住,想不到罗小青连这个都要帮。
他想起当初没支持易中海真是悔不当初,若是支持了说不定自己的孩子们也早就在轧钢厂上班了。现在,反倒是原来破败的老林家、丁家和孙家安安稳稳地度过了这段时间,而院子中曾经过得最富足的几家却是江河日下。
次日,秦淮茹准备回娘家看看。
听说邻近村子不少人己经挨饿。
秦淮茹放心不下家中父母,花了不少口舌说服贾东旭陪她回去看一看。
岳母说:“农村多少还有些存货,去看看情况,不如带点粮食回来。”
贾东旭点点头。
二人在去秦家村的路上,一路上,贾东旭一首祈祷今天别遇见罗小青。
但事与愿违,早上罗小青就找到冯鹏:“冯叔,我想借辆吉普车用用可以吗?”
冯鹏问道:“你是要去山里打猎吗?可没什么好猎物了,连树皮都让人刮干净了!”
罗小青解释道:“不是为了打猎,我想回到乡村为甜甜大伯和二伯家带些粮食过去,另外也想找您商量下别的事儿,看看该联系谁比较好。”
罗小青讲述了沈欣欣的父母在秦家村受排挤的情况,“毕竟是甜甜的大伯和二伯,这样下去怕出事情,尤其在这个灾荒年头,再要是被排挤更危险。”
冯鹏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因为伍丞相曾交代过他,要好好照顾沈幼甜及她的家人。
他一心只想沈幼甜,却忽视了沈龙的兄弟,结果使他们遭到欺辱。要知道,一旦沈龙的事情公开,沈家就将成为烈士家属,那是当时最受尊敬的身份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