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袋子和鱼进入厨房,杀鱼清洗,看着油罐里那一点点的油,红烧就别想了清炖吧。烧火开锅,手脚麻利的把两条鱼全炖上了,还好锅大。
避开老爷子的视线伸进自已带的袋子里从空间里拿出半盆棒子面,围着锅边贴了一圈饼子。老爷子站在厨房门口看着重孙子做饭,心疼的嘴角直抽抽。这也就是王野,要是换个人这么做饭,腿都得给他打断。
“娘咱家烟筒咋冒烟了,爷爷不会给咱们做饭呢吧?”大叔挑着扁担转头问着身旁的老妇人。这是一家人上工回来了。“快快点,可别把老爷子累着。”边说边急忙往家走。
开门进院子,看见老爷子在厨房门口,倚着门框抽着烟锅。王爷爷问:“爹,你咋还做上饭了。”老爷子瞥了一眼王爷爷说:“美得你冒大鼻涕泡,还给你做饭,是我宝贝重孙孙来了,他在做饭。”
王爷爷吃惊的说:“我大孙子来了?”王爷爷王奶奶赶紧快走两步向厨房走来。王野听见动静,也出门迎了上去打招呼道:“爷爷奶奶大叔大婶小叔小婶。”
王奶奶挤开众人上前拉住王野的手带着哭腔说:“诶呦喂,我的大孙子呦,你可算回来了呀,奶奶想死你了,我大孙子大了,也高了。”边说边抹眼泪。这真是时间长不回来了,看吧奶奶个激动的。
王野说:“奶奶,我毕业了,以后会经常回来的。”王奶奶高兴的说:“好啊好啊,可不能学你那个缺德的爹,进了城就忘了娘,这都多久不回来了,最气人的是自已去就去呗还把我大孙带走。”
王野心想:“老爹你就感谢我吧,我这时候要是嘴一歪歪你就等着爷爷奶奶的混合双打吧”。王野赶紧说:“爷爷奶奶,你们也进屋吧,饭熟了,咱先吃饭。”王奶奶欣慰的说:“好好,大孙儿真是长大了,都能做饭了。”
一家人进入屋子,大叔,小叔两家却没有进屋大叔说“:爷爷爹娘我们就先回家了。”王野急忙拦着说:“大叔小叔,别走别走,我做的饭多,够吃的。”
大叔小叔从结婚后就自已家开火了,一般农村都这样,一个是减少矛盾,尤其是兄弟多的,甚至有很多人家还专门组织人见证分家。
大叔小叔犹豫着看向爷爷奶奶。爷爷刚要说话,太爷爷面色微怒的说了:“怎么,我重孙孙说话不好使吗?”
太爷爷是从旧社会过来的,对于长房嫡传这些观念相当看重。王野可是长房长子长孙长重孙,这一摞buff叠起来,太狠了。在老太爷眼里,王野那是整个王家的未来。
见老爷子发话了,大叔小叔也就应声答应。他们可不敢忤逆太爷的意思。这要是把太爷气出个好歹来,王家沟也就没他们的立足之地了。因为太爷是他这一辈儿唯一一位幸存的老祖宗了。
大婶小婶招呼后面探头探脑的一帮小屁孩。大叔家大女儿王兰,儿子王卫国,小叔家大儿子王建国,小儿子王建军。
王野对着妹妹说:“呦,咱家小兰也是大丫头了,咋地不认识大哥了?”王兰怯生生的叫了一声:“大哥”。
王野调笑道:“这丫头,还害羞了,忘了小时候跟在我屁股后面满村子乱跑了。”王兰更害羞了低着头玩弄衣角。王野说:“先进屋,进来大哥给你们好吃的。”
进了屋王野在袋子里拿出一把糖块,一人两块儿每个孩子接过糖块都高兴的谢谢大哥。一家人落座奶奶走向锅台说:“我看看我大孙子做的啥?”一掀锅吃惊的喊道:“我的娘呀,咋这么多呀,这一大锅鱼,还有饼子。这是要过年呀。”
听到奶奶的喊声,一大家子都围了过来。看着一锅鱼,和饼子几乎同时在吞咽口水。围过来的孩子们更是如此,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这时候就显出了奶奶的威望了,威严的训斥道:“都给我回去坐好,老二家的,老三家的过来盛饭。”
一群人赶紧回去坐好,孩子们则是站在各自父亲后面。大人坐一桌,孩子们则是每人端一个碗趴在锅台上。王野想把王兰叫上桌吃饭,王兰说什么都不同意。说是规矩,现在的人呀,饭都吃不饱规矩还不少,慢慢来吧。迟早把他们这些陋习改了。
饭后甜点没有,但饭后水果必须安排一下。王野从袋子里拿出那个大西瓜说:“来来吃西瓜一人一块儿。先说好啊,西瓜子给我收好,我要回收的。”
吃饱喝足了,王兰帮着收拾桌子,三个弟弟在院子里跑着玩。被各自的娘拎着耳朵回家了。现在大人可不许孩子乱跑的,原因对于现代人来说很可笑,是怕饿的快。
桌上是就剩下王爷爷王奶奶和太爷爷了。王野说:“爷爷,现在三爷爷还打猎吗?”王爷爷说:“打呀,偶尔你三爷爷还送点野味给你太爷爷呢。怎么你想和他换点什么吗?”
王野说:“换啥东西呀,我是想上山上玩去,想去问问有啥需要注意的。”王奶奶急了赶紧说:“大孙子呀,咱可不能进山呀,山里可危险了,那些大牲口真的要命呀。”
王野解释道:“奶奶,你想啥呢,我就是进山边上玩玩,我又不进深山,我主要是怕碰见猎人们下的套子,所以才要问问三爷爷有啥需要注意的。”
王爷爷想了一下说:“行吧,晚上的时候我带你去你三爷爷家,这要是别人呀不一定能和你三爷爷说上话,也就咱家可以。”
三爷爷是村里的猎人,从小性格孤僻,现在上了岁数,不仅没有转变,反而更加怪癖了。从来不和村里人来往,而且三爷爷家在村子最北边,出门就是山。因为常年打猎,身上总有一股常人没有的戾气。久而久之村里人也就习惯了这个怪癖的小老头了。
王野拿出带来的袋子把东西拿出来说:“爷爷奶奶太爷爷,这是我爹让我拿来孝敬你们的。”看着一桌子好东西,爷爷奶奶也是吓到了。
王爷爷说:“这么多东西,得花多少钱呀,这个败家子,不行我得进城一趟,好好修理他一顿。”
王野急忙解释起来,嘴皮子都磨废了才把东西的来历讲清楚。太爷爷说:“还是我重孙孙有本事,指着你那个爹,哎......”这声叹息表达的意思太多了。
下午爷爷奶奶他们去上工了。王野陪着老爷子在树底下乘凉聊天,到了五点来钟王奶奶就回来了,看着她这么早回来做饭,王野要继续做晚饭的愿望落空了。
简陋的晚餐过后,王野在屋里找了个小坛子装了一坛子二锅头。王爷爷带着王野向村外走去。到了村边看见一栋独门独户的小院子。王爷爷在敲了两下门,接着喊:“老三在家吗?我是你大哥。”喊完也没人回应,就听见几声狗叫。
王野一脸懵逼看着王爷爷。王爷爷解释道:“你三爷爷,不爱说话。”没一会儿门打开,一个个头不高,但很精壮的小老头出现在王野面前。
打开门没说话转身往里走。爷爷解释道:“别往心里去,你三爷爷就这脾气,没恶意。”王野哦了一声跟进院子。
在院子西南角有一个狗窝,里面一黑一黄两只猎狗,异常漂亮。王野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他走近狗窝蹲下身子。两只猎狗警惕地看着他,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吼声。三爷爷见状,吹了个口哨,两只狗瞬间安静下来。
“这狗真精神。”王野忍不住赞叹。三爷爷难得地扯动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说:“它们可是我的好帮手,打猎全靠它们。”说着,三爷爷从屋里拿出两块肉干扔给猎狗,猎狗欢快地摇着尾巴吃起来。
进了屋子,王野把酒坛子放在桌子上爷爷笑着说:“老三,今天我们来是想跟你商量个事儿,小野这孩子想去山上玩,又怕中了套子,这不找你给指画指画。”
这也就是王爷爷说这话,换个人来,三爷爷能放狗咬他。三爷爷说:“山上危险。”就这一句没了下文。王野说“:三爷爷,我不进深山,就是在城里也没啥事,要在爷爷家多待几天。这不是怕无聊才想着去山上玩吗。”
三爷爷也干脆直接说:“行,山上的事儿说不清,明天我要进山,你跟我去。早点过来。”王野高兴的说:“谢谢三爷爷。”
三爷爷正色的说:“丑话说在前头,进了山必须听话,要不然没有第二次。”王野坚决的说:“三爷爷你放心,我知道轻重,肯定听话。”三爷爷听到这话,满意的点了点头。
寒暄几句王野和王爷爷就回家了,王野因为明天要进山,早早就睡了。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王野就起了,喝了一碗糊糊吃了一个饼子就要出门。王奶奶拿来了一个布包,里面有两个饼子。
到了三爷爷家,三爷爷已经准备好了,三爷爷指着一个背篓说:“背着这个。”背篓里有一把柴刀。王野背上背篓,拿着柴刀跟着三爷爷进山了。三爷爷边走边和王野说着进山的注意事项,打猎技巧,植物的识别。王野认真的听着学着。
因为精神了赋予王野的变态学习能力,只要是三爷爷说的很快王野就能融会变通。三爷爷见王野学的快,也就加快了脚步,王野经过几天的进补,体力已经和正常不相上下了。加上刚学的技巧,勉强也能跟上三爷爷的速度。
三爷爷很吃惊王野的体力和学习能力。因为要跟王野传授经验,三爷爷也没有刻意去寻找猎物。就是这样还是打到了两只野兔三只野鸡。中午三爷爷一边教王野怎样处理猎物,一边烤着一只兔子。
午饭就简简单单的解决了。下午继续着教学,顺便去看了三爷爷下的套子,到了傍晚爷俩回到了三爷爷家。
三爷爷递给王野一只兔子一只野鸡,王野刚要推辞三爷爷说:“忘了要听话的吗?”想起三爷爷的性格,王野也就不推辞了问道:“三爷爷明天还进山吗?”三爷爷略加思索说:“明天让你爷爷给你拿把枪,明天我进深山,你在近山练枪。”
回到爷爷家晚饭就炖呀那只野鸡,今天一天可把王野累坏了。跟爷爷说了三爷爷的安排,爷爷给王野拿了一把三八大盖,和一百发子弹。对于一个男孩子来说,枪是男人的最爱,更不要说王野这个两世为人的丝了,这可是两世第一次摸枪。王野强压心中的兴奋,缓缓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