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这是在替父皇教训你,祝梵音。你自已好好想想,这些年父皇对你的疼爱难道少吗?当年你杀了宫人,是父皇力排众议保下你,才让你有了如今封王享荣华的日子。”
“父皇对我的好,我自然知晓,只是……这话怎轮得到你来说?”
祝长明闻言,目光一黯。
“祝梵音!如今你通敌之事已然证据确凿,本宫劝你赶紧解冠认罪。”
祝梵音挑眉,神色冷淡地望着祝长明。
就在这时,丞相姗姗来迟。走进内院后,看到祝长明手中的书信,瞬间明白事情已成,脸上顿时露出满意的神情。
“陛下,此事绝不能姑息啊!”
祝梵音见状,忍不住笑出声来:
“呵……丞相大人还真是盼着本王死啊?”
“御凌王说笑了,老臣在朝为官多年,心中装着的始终是陛下和百姓。只要是为了陛下和百姓的安宁,老臣自然不惧得罪任何人。”
祝梵音冷笑着回应丞相的话:
“确实,本王和父皇都看得见您老的一片苦心。”
丞相觉得这话有些不对,但又说不出究竟哪里不对,只能愣愣地点了点头。
而此时,另一位老臣安柏然也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
看到丞相和皇太子的神情,便知晓此刻的形势对祝梵音极为不利。
安柏然径直走到祝梵音跟前,重重地哼了一声,又目光凌厉地扫过身后的顾堇修。
安柏然毕竟是阅人无数的老将军,只一眼,就被顾堇修吸引。
“你叫什么名字?”
顾堇修愣了愣,这话题转变得有些突兀吧?
“我……我叫顾堇修!”
安柏然点头:“有时间跟着小梵音回来一趟。”
顾堇修:“啊?回……回哪里?”
“好。”祝梵音率先应了下来。
安柏然闻言,嗯了一声,随即看向祝乾禛:
“请问陛下,可在御凌王书房中找到她和匈奴通信的证据了?”
祝乾禛沉着脸开口:
“长明!”
祝长明闻声,将手中的书信递给了安柏然。
安柏然接过后迅速打开一看,随即被里面的内容惊到,难以置信地看向祝长明:
“这信是从御凌王的书房中搜出来的?”
祝长明未曾看过信的内容,见安柏然如此发问,未作多想,沉声道:
“这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搜查出来的,怎会有假!”
安柏然闻言,又看向祝梵音。
“你从何处得来的这些信?”
“是从一群杀手身上搜来的。”
祝乾禛闻言,目光探寻地看向祝梵音:
“什么黑衣人?”
祝梵音拱手说道:
“回父皇的话,前几日儿臣派人去南峪村探查,去时一路顺遂,回来时,却发现有人暗中跟踪儿臣。”
祝梵音一提到南峪村,老丞相和皇太子瞬间神色一紧,难以置信地对视一眼。
两人没想到祝梵音竟然已经将矛头指向了南峪村!
祝乾禛冷眼扫过两人的小动作,威严地冷声道:
“南峪村?那里可有什么异常?”
“没有异常,南峪村的百姓生活富足、美满。”
祝长明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
“既然没有异常,你无缘无故去南峪村探查作甚?”
祝梵音平静地重复祝长明的话:
“是啊,如此美好的南峪村,本王为何要去探查呢?”
话落,祝长明猛然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已说错了话,赶忙开口弥补。
“本宫的意思是……!”
“够了!!”
话还未说完,祝乾禛便愤怒地打断了祝长明的话。
帝王震怒,众人皆齐齐跪下,就连顾堇修也被祝梵音强行按着跪了下去。
“御凌王,你接着说。”
“是。”
祝梵音直起身,声音清脆地响起:
“儿臣返程后,察觉身后有人尾随,便故意往城外的义庄而去,在义庄中与黑衣人交手。这些黑衣人皆是训练有素的杀手,一招一式丝毫不输宫中的死侍,故而儿臣未能留下活口,只在他们身上,找到了这些蹊跷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