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允棠的确是将那解药吞入了腹中。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念头在她心间一闪而过,且迅速占据了上风。
毕竟,若不吃下这解药,她必死无疑!
当解药的药力在体内缓缓散开,叶允棠顿感一股暖流淌过四肢百骸。
原本因中毒而萎靡不振的身躯,此刻仿若久旱逢甘霖的枯木,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
她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精气神在迅速回升,仿佛脱胎换骨了一般。
给自己解完毒之后,叶允棠便将谢沉宴拖到了石板床上。
叶允棠深吸一口气,暗暗给自己加油鼓劲。
勇敢棠棠不怕困难。
女上南下。
也没什么的,对吧?
缓缓伸出微微颤抖的双手,开始为他褪去那层层衣物。
手指轻触到腰带的瞬间,她的心跳陡然加快,像是有一面小鼓在胸腔里急促地敲击着。
她轻轻一扯。
那腰带便瞬间滑落,一抹精壮紧实的腹肌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她眼前。
她的目光像是被磁石吸引住一般,牢牢地定在那片腹肌上,不禁看得有些发愣。
随着最后一件里衣落在地上,叶允棠只觉脸上热意升腾,宛如被火灼烧一般,双颊绯红一片。
她羞涩地垂下眼帘,贝齿轻咬着下唇,身子微微颤抖着,一步一步地靠近他。
此时的石室里,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旖旎气息。
暖黄色的光线轻柔地洒在两人身上,仿佛为这一幕镀上了一层暧昧的光晕。
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变得浓稠起来。
外面的秋风似乎比之前吹得更加猛烈了,不断地撞击着那脆弱的窗户,纸做的窗户被杵开了一条狭窄的缝隙,冷风呼呼直往里吹。
冷得叶允棠直打哆嗦,浑身颤抖不止。
深入浅出,婉转莺啼……
睡梦中,谢沉宴似感觉胸前有轻柔呼吸声。
他缓缓睁眼,便见一张恬静的睡颜正趴在他心口处,随着他的呼吸上下起伏。
女子睡得极沉,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他一动,她的一双腿便压住他。
这瞬间,谢沉宴身体一僵。
呼吸也似停滞,只觉心跳急剧加速。
下腹处的软肋竟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他身子一绷,眼神中更是闪过一丝挣扎。
不等他有所反应。
叶允棠挪动了一下身子,这一动不要紧,谢沉宴的手也微微颤抖了起来。
可最终。
还是理智战胜了,他起身小心翼翼地抽离开。
将原本趴在他身上的女人,放到一旁躺下,叶允棠睡得格外香甜,即使被放下也没有苏醒,只是睡梦中的她似是觉得突然冷了。
便本能地朝着某处热源抱了过去,她双腿还搭在了那热源上。
侧身抱着他,更显沟壑。
谢沉宴心头竟也难得浮动着一丝波澜,他心中的躁动也愈发的强烈。
他闭上眼睛,克制着自己的身体。
随后,深吸一口气。
翻身将她压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叶允棠才从睡梦中沉沉醒来。
她一动,他便瞬间清醒。
倏地睁开双眼,叶允棠这才惊觉男人将她牢牢地抱在怀中,她的前面贴着他的胸膛被挤压得不成形状。
“你、你、我……”
叶允棠反应过来后,似触电一般迅速弹开。
她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眼神慌乱地四处游移,就是不敢对上谢沉宴那幽深的眼眸。
“先穿上衣服,免得着凉。”
谢沉宴随手一挥,一件长袍便落在了她的身上。
叶允棠手忙脚乱地快速往身上套去,可越是着急,就越是容易出乱子,刺啦一声。
她的衣服被自己给扯破了。
谢沉宴望着她,低声一笑,“皇后,是想再与朕行鱼水之欢?”
“你、你流氓。”
叶允棠瞬间羞红了脸,结结巴巴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娇嗔。
谢沉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却又很快恢复了往日那副波澜不惊的冷清模样。
他不紧不慢地坐起身来,帮着她把衣服穿好。
淡淡地说道:“昨夜,你受累了。”
叶允棠听出了他话里的揶揄之意,心中更是羞恼不已,她狠狠地瞪了谢沉宴一眼。
嗔道:“哼,你少得意!你趁着我熟睡你也受累了……”
话未说完,她又觉得这样的指责有些不妥。
毕竟他可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后头的声音便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微不可闻。
谢沉宴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扬,似是心情大好,他也不反驳,只是静静地看着叶允棠那副又羞又恼的模样,心中竟泛起一丝从未有过的愉悦。
过了一会儿,他才悠悠开口道:“罢了,不逗你了。赶紧起身,我们还有事要做。”
叶允棠轻哼一声,别过头去,心里暗自腹诽着这个可恶的男人,但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开始整理自己的仪容。
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多牛劲儿。
不知疲倦地要着她。
她身子都快散架了!
眼瞧着谢沉宴已如一个正人君子一般站在了石室门口,叶允棠也顾不得其他手忙脚乱的下地。
可这一下,却是要了她的命。
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谢沉宴摇了摇头,弯腰将人抱起:“看来皇后实战经验不够,以后还要多练。”
叶允棠听到这话,脸上瞬间泛起一片红霞,又羞又恼地瞪着谢沉宴,
“你还说!不是都怪你,这事本该由男人出力,你可倒好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嗔怒和无力,小手攥成拳头,捶打在谢沉宴的胸膛上,可这软绵绵的拳头落在他身上,却如同情人的撒娇一般。
谢沉宴嘴角噙着一抹坏笑,抱着叶允棠稳步朝门外走去,“这可怪不得朕,谁让皇后自己吃了解药呢?”
他的眼神里满是戏谑,故意逗弄着怀中的佳人。
叶允棠将头埋进谢沉宴的怀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的心跳得厉害,既是因为害羞,也是因为刚刚那一番折腾后的体力不支。
“你这个登徒子,谁叫你什么计划都不告诉我,害得我一个人孤军奋战,我就该自己独吞了解药不救你,将你送到白嫣然手上!”
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娇柔的埋怨。
谢沉宴哈哈一笑,笑声在石室内回荡,“皇后舍得?”
“我自然是舍得……”
“轰隆隆!”
与她的声音同时响起的还有着密室的大铁门,叶允棠心尖骤然一惊,暗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