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只见他右腿微曲,轻轻一踢。
那大刀便如同被赋予了生命般,猛然跃起,划破空气,带着呼啸的风声,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直逼江浩天而来。
江浩天双目微眯,身形未动。
但是却已暗自运功,待那大刀即将触及之时,他身形暴起,如同猎豹捕食,双手迅疾如电,精准无误地握住了刀柄。
大刀稳稳落入他的手中。
那人见状,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讶。
他以为没有人敢接空中的飞刀呢。
他深知这空中接刀之难,稍有差池,便是重伤乃至丧命之祸。
可是眼前之人,不仅稳稳接住,毫发无伤,还显得如此从容不迫。
这份实力与胆识,确实令人刮目相看。
“好功夫!”他由衷地赞叹道,心中对江浩天的评价又上升了几分。
江浩天轻轻挑起眉头,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刘铁塔!”对方毫不犹豫地回答,声音铿锵有力,仿佛他的名字就是他的信念,他的意志。
江浩天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不错,人如其名,真如钢铁一般。”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对方的认可与期待。
江浩天的话语中充满了由衷的认可与深切的期待。
他相信,这样的对手,定能带来一场精彩绝伦的对决。
然而,说到这里,江浩天的神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话锋一转,“我不能用真的大刀与你比。”
说完,江浩天手臂倏地一挥,手中的大刀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瞬间脱离了他的掌心,最终“哐当”一声落在了地面上。
那大刀落地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在空旷的场地上回荡开来。
“为什么?”刘铁塔不解地问道,眉头紧皱,显然对江浩天的决定感到困惑。
“因为你不是敌人。”江浩天的回答简洁而坚定,仿佛这是不言而喻的道理。
“那你用什么与我比?”刘铁塔追问道。
“用木棍!”江浩天的话语坚定如初,没有丝毫动摇。“木棍虽轻,却能考验一个人的内力控制、身法灵动以及对战机的把握。”
“更重要的是,它能让我们的注意力从兵器的锋利转移到武艺的本质——那就是对自我极限的挑战与超越。”
江浩天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在向刘铁塔展示一个全新的武学世界。
“木棍?用它就是对自我极限的挑战与超越?”刘铁塔一愣神,显然没有料到这样的答案,“说了这么多,归纳为一句,你是怕伤着我吧?”
“所以才选择这样的比试方式?”
“是的。刀剑无情,即便是最精湛的刀术,在失控的瞬间也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我不想让你受到任何伤害。”江浩天也不再隐瞒,他直截了当地的回答。
刘铁塔一眼轻蔑地看了江浩天一眼。
他然后用力地点了点头,“真会说话,怕被我所伤,你就直说不好吗?弯弯绕绕干什么?”
“好!就依你所言,用木棍!”
刘铁塔将手中那柄泛着寒光的大刀掷落于地,仿佛连同那份不甘与骄傲一同丢弃。
他随即从尘埃中拾起一根士兵对刺训练用的木棍,那木棍质朴无华,却在刘铁塔手中仿佛被赋予了生命。
他高声宣布:“听着,比试马上开始!”
话语间,一股不容小觑的霸气在四周蔓延。
话音未落,刘铁塔已然如猛虎下山,发起了一轮凌厉的攻势。
他的棍影如龙,狂风骤雨般横扫而来,空气中只留下一道道残影,令人目不暇接。
江浩天身形轻盈,倏忽之间,如同幽灵般闪烁,只在原地留下一抹淡淡的微笑,让刘铁塔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惊涛骇浪——此人,果然有些本事。
刘铁塔深吸一口气,将一套破锋刀法舞得密不透风,刀光如织,呼呼直响,每一击都蕴含着千钧之力。
刺、劈、扫,一气呵成,气势如虹,每一刀都蕴含着千钧之力,足以开山裂石。
然而,这一切似乎都在做无用功。
江浩天如同幽灵般难以捉摸,每一次都能恰到好处地避开刘铁塔那致命的刀芒。
刘铁塔的每一击都仿佛打在了空处,只留下空气中回荡着的阵阵涟漪和一声声失望的叹息。
随着时间的推移,刘铁塔逐渐体力不支,一身力气仿佛被无形抽离。
他气喘吁吁,汗水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浸湿了衣襟。
后来的攻击动作明显缓慢了许多,每一次挥棍都显得力不从心,仿佛连时间都在嘲笑他的无力。
江浩天则是不慌不忙,游刃有余地与他周旋,那双明亮的眸子中闪烁着智慧与从容。
倏地,江浩天发动了攻击,手中的木棍伴随着呼啸之声,如闪电般刺向刘铁塔的胸口。
刘铁塔心中一凛,本能地闪身躲避,却只见眼前一花,原来那是江浩天的虚招。
说时迟那时快,江浩天的木棍突然变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向刘铁塔的腿。
这一招出乎刘铁塔的预料。
他顿时失去了平衡,倏地一声,重重地倒在地上。
尘埃落定之际,江浩天的木棍已悄然抵住了他的咽喉,胜负已分。
刘铁塔输得很狼狈。
他缓缓从地面上爬起,望着江浩天那淡然自若的脸庞。
心在不甘的刘铁塔,汗水混杂着泥土沾满了脸颊,眼神中却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他猛地一蹬地,仿佛要将所有的不甘与挫败化为力量,再次迅速拾起那根因失败而摔落的木棍。
他再次向江浩天发起了犹如暴风骤雨般的猛烈攻击,每一击都凝聚了他全部的力量。
只是这次他输得更惨。
江浩天轻易地化解了刘铁塔的攻势,在一次巧妙的闪避后,借机给予了刘铁塔一记重击,让他踉跄后退,又一次摔倒在地。
刘铁塔的心中虽有不甘,但身体已明显透露出疲惫与无力,他再次尝试站起。
可是他的双腿却如同灌铅般沉重,最终只能无力地跪倒在地,再也无法支撑起自已的身体。
一连三次皆是如此。
江浩天揶揄道:“还比吗?我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