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伦敦站。
回到家的海伦没有见到卡罗,库拉索告诉他卡罗在会见一个非常重要的军方人物。
海伦狐疑这打开等,库拉索将这两天的情报摆在了海伦的桌子上。
“巴黎方向的消息!”
“不涉及不宜透露给内...的内容吧?”海伦看了看封面上的绝密标志。
“先生请放心,在这件办公室的东西,都经过...”
海伦示意她闭嘴,“保密工作怎么都不算严格!”
库拉索点点头,海伦拿起钢笔在纸上写了一串英文,“外站的消息,绝对保密,不能让内站人员接触!”
库拉索点了点头,“请放心海伦先生,这都是经过严格操作的。”
“你稍等片刻!”
库拉索转身出去,顺手把门带上了。
1个小时后,通讯监听组听到旁边的办公室传来了海伦的咆哮。
“谢特!这群蠢货到底要干什么!”海伦把信纸拍在了桌上。
两封信,但其实是三件事。
虽然都从巴黎发出,但一个来自来自美洲站,一个来自西班牙,还有两个从杜松子小组发来。
内容实在是槽点太多,海伦不知从何说起。
先说西班牙。
接线员回到里斯本后就跟艺术家、莱姆,着手将机构迁移一部分到西班牙的马德里。
在马德里大学,里斯本小组发展了一个线人。
由于艺术家和接线员的西班牙语人见狗嫌,只能让葡萄牙土著莱姆去。
两个人约定在一家旅店接头,这本来是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任务。
但莱姆将一家经营惨淡的妓院当成了旅店,当老鸨知道莱姆不要小姑娘只要小伙之后,她感觉自已的职业生涯受到了一点挑战,简直就是对一个业务娴熟老鸨的极大侮辱,果断报警给他一点小小的震撼。
然后莱姆先生,再逃跑的时候挨了热心市民的一平底锅,不仅被抓,而且还被关到了号子里三天。
万幸的是这位莱姆先生,不是赫尔曼先生,他那天为了安全身上没带任何秘密文件,只是单纯地被当成找事的,艺术家花了点钱,就在号子里将莱姆捞了出来。
可这样一折腾,那位大学教授对于已经社死的莱姆先生完全没有了合作意向,强烈要求换人,不然就一拍两散。
艺术家抓麻了,接线员和艺术家精通荷兰语、德语、法语、英语、葡萄牙语,就是不会西班牙语。
这基本上就是欧洲通了,但好死不死那个教授是个俄粉,还会一门俄语。
不得不说在19世纪成为俄粉是多么小众的行为,差不多等同于在中国粉袁世凯吧。
拼不齐伊比利亚半岛的三人只能求助巴黎和伦敦,然后巴黎就把这份抄送给了伦敦。
真丢人。
杜松子小组再情报里分析道,“就目前的马德里方向建设情况,最乐观的估计,与阿伯维尔的接触还要等到一个星期之后,对于那个组织的评估价值,我认为这是非常危险的。”
那个下线发展是小,但没有能在马德里构建起一套完整的传输链条,会影响到了与阿伯维尔的接触。
对于这点,海伦是有过很深的考虑的。
第一不能用法国巴黎站,因为那地方有约瑟夫的存在,搞不好就会暴露。
第二里斯本站也不太行,那里是海伦的基本盘,80%的果酒利润来自那里,在接触过程中万一出现了差错,可就是毁灭性的。
为了保险,海伦极尽小心,唯恐出错。
第二封是美洲站。
蒂莫西跟赫尔曼已经有惊无险地回到了美洲,基尔抵达的3天时间里,赫尔曼已经完成了两次火并。
基尔说,“海伦先生,我不得不惊叹于赫尔曼先生和蒂莫西先生的运气以及他们充沛的经历,他们实在是我见过最亢奋的黑猩猩,我从来没能想象到我的搭档以及搭档的朋友如此脱离人类社会,他们的行为极难解释!”
基尔毫不掩饰对赫尔曼的嫌弃,直接用文字对自已的搭档进行了描写。
海伦看到几千字的电文气得手发抖,都闲着是吧。
蒂莫西回到庄园的时候已是深秋,他带着赫尔曼坐在老式马车上,去了一趟小镇的樱桃园。
蒂莫西神神秘秘地偷袭了樱桃园,两个男人从草丛里看到了一个带长枪的美国白胡子老头,然后屁股挨了两枪。
赫尔曼见到朋友被射,当即取出他的左轮,然后冒着热气的双筒猎枪就顶在了赫尔曼的额头上。
就在这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蒂莫西先生哈哈大笑,“园丁,你果然称职!”
此言一出,赫尔曼懵逼,老头也吓了一跳,揉了揉昏花老眼,“蒂莫西你回来啦!”
蒂莫西捂着屁股,不高兴地回应,“叫我勋爵大人!”
对于这种因信称义的贵族,老头表示对对对,给钱就行。
原来这是蒂莫西特地找来的看护员,赫尔曼都懵逼了,就这么几根樱桃树请个人都不止这么点钱了。
蒂莫西告诉赫尔曼,我们的开国总统就砍了几棵樱桃树,那几颗象征着和平的樱桃导致了一点南北战争。
对于这种华盛顿和林肯不分,乱用典故胡乱臆造历史的人文化流氓,赫尔曼已经懒得反驳了。
老头和赫尔曼将蒂莫西扶到屋里,蒂莫西趴在床垫上,连夸老头敬业,赏了50磅南美咖啡。
一直以来蒂莫西都怀疑老头不称职,没看好他的几棵樱桃树,这次算是求锤地锤。
看到这里海伦觉得,以那两位的能力,工作报告写个受伤,简直就是主次不分。
1912年深秋的一个早晨,阿诺西听闻蒂莫西回到了芝加哥,他思量再三,做足了思想建设,最后敲响了蒂莫西的家门。
当初他只是开玩笑,没想到蒂莫西真的带着暖床器去了热带,这一趟下来总归是要破产的,阿诺西尽量组织语言,想想该怎么安慰蒂莫西。
门开了,四目相对,然后蒂莫西给了阿诺西一个大大的熊抱。
阿诺西还在懵逼中,蒂莫西已经热情地吻了上来,“阿诺西太感谢你了,这趟船,我赚30万英镑!还在欧洲见到了真正的贵族!”
阿诺西沉默了一秒,这种病圣伊丽莎白精神病院能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