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文学,海伦可爱不起来,他只喜欢钱。
强打着精神,闷了一口葡萄酒,感觉脸颊绯红。
金灿灿的火光照在他脸上,约瑟夫看得有些入迷,男人他见过不少,帅气的也不少,看起来这么纯的未耕地倒是第一次。
几个贵族女子也注意到约瑟夫拉丝的眼神,开始不紧不慢地给沙龙增加趣味性,组织起了抢座位的游戏。
游戏非常简单粗暴,两个人拼酒,由靠中心外的人向中心内的人发起挑战,被挑战者如果不喝就得讲个故事,并且和挑战者换上一个位置。十几轮过后,坐在中间位置的人,宣布获得胜利。
这次获胜的彩头是,一把中世纪传下来的宝剑。
当海伦听到这个游戏规则,跟艾丝朵娜对视了一眼,得,被攻击了最薄弱的地方。
几个女人都是好意,本以为海伦作为一个男人酒量很好,很快就能抢到约瑟夫身边。
但是提了几杯后,海伦只能开始了故事会,头在低了,位置还干到了最边上。
“讲故事!”
说故事,海伦文学出身,什么的奇葩的没见过。想了想的海伦,决定纱窗擦屁股给她们露一手。
“这是一个杀人案!”
庄园,郊外,冷清,这种氛围最适合讲杀人故事了。几女也来了兴趣,兴致勃勃地要接受海伦的挑战。
从19世纪中叶开始,侦探小说以猎奇的性质开始在文学界流传,获得了不少的流量,海伦选择侦探小说只是为了进行一次挽尊。
海伦选择了一个非常有争议的日本小说《收束》!
这样选择其实有两方面考量,一是自已东亚文学研究的考量,第二是日本文学西化很严重,不需要做大量改变,他们就能接受设定。
故事一开始海伦就描述三个杀人场面。第一个是寺尾枪杀燿子,第二个是燿子枪杀内野,第三个是内野枪杀关屋。
然后故事正式开始,“在一座风暴即将来临的小岛上,侦探预言了这个岛即将再发生一次谋杀!”
几女对这个没头没脑的开局非常费解,侦探小说哪有一开局就给尸体的,不得...
“麦卡托和美袋受小针教主的委托保护圣书,同时受岛上保姆的父亲委托带回女儿,来到了位于孤岛上的别墅,也是新兴宗教的基地“岩屋庄”。”海伦并不理会众人而是继续他的勾勒。
教主怀疑有人觊觎圣书,因为他发现圣室中有一本厚度为五厘米的书被人移动过,他带麦卡托来到圣室,发现钟被人放了下来。这口大钟高一米五,平时吊在离地30cm的地方。麦卡托发现椅子上有放过书的痕迹,推测可能是某人拿它来垫高。
椅子的高度约40cm,书架顶约高190cm,但书架顶并没有被触碰过的痕迹。圣书被放在保险柜中,和圣室同一把钥匙,钥匙只有一把且教主随身携带,但他到本土时钥匙曾掉到海里过。
值得注意的是所有人身高,寺尾155cm,直美150cm,关屋185cm,燿子和青山(保姆)165cm,内野175cm,白山170cm。
海伦拿来一支笔,给众人写下这些性息。
第二天一早,在通往圣室的石板路上发现了小针被枪杀的尸体,石板路只有白山的房间可以看到,睡袍是死后才被穿上的,死亡时间是凌晨一点。
在死者喉咙里发现了一根头发。由于大雨,警方一天后才能到达现场。
麦卡托为了防止凶手毁灭证据,把小针的尸体用书架堵在房间内。
侦探判断凶手给他穿上睡袍另有隐情,小针应该是在自已房间遇害,凶手害怕血迹留在走廊上才给他穿上了睡袍。
但为什么要移动尸体呢?此时侦探又在小针的房间里发现了青山的胸针,于是麦尔同样把青山用书架堵在了房间内。
晚上,麦卡托向美袋说出了自已的推理:凶手是为了伪造一场自杀。放下大钟是为了防止子弹打到大钟发出巨响。如果大钟放在地毯上就不会产生太大的声响。
因为钥匙只有一把,只要把钥匙放进被害人的口袋就会制造出一个完全密室。
接下来,关于为何要把小针的尸体移到石板路上,是因为要使白山为了避免一直看到案发现场而拉上窗帘,从而堵住白山的双眼。
而凶手则会在这一晚和另一个人一起去圣室,并把谋杀伪装成自杀。
而麦卡托关起青山则是为了避免她因和凶手在圣室相遇而被杀。头发肯定也是真凶设置好的使被害者产生自杀觉悟的证据。
而那本放在椅子上的书是凶手为了模拟被害者的视线高度,确认是否还有其他障碍物使用的。
由于人的坐高是身高的一半,因此可以得知,被害人比凶手低10cm。
于是便有了三对凶手和受害人的组合,也就是小说开头的三对。至于到底是哪一对,只有到第二天早上才能见分晓。
这篇柔和了量子力学,薛定谔那只猫,开始到处乱跑。
彼时还没提出量子力学理论,不过这个思想实验,早在1860年前后就有了类似的构想,并不影响众人的理解。
“啧!”艾丝朵娜皱起了眉头,这个杀人案它闭环了是吧。
“在第二天到来之前,没有人知道是谁杀了谁!”海伦摊了摊手。
几女迷迷瞪瞪地看着海伦,他好像说的没毛病,但好像说的都是毛病。
侦探小说,基本都是有案必破,怎么到他这里变成了...
“这不是一个好故事,都没有结局~”
“不,丽娜它很有想象力!”
海伦微微一笑!
然后一口气没提上来,一屁股坐了回去,酒精上头了。
艾丝朵娜急了,她来这里目的是用物理攻击、扭转精神攻击的,在这样瞎扯下去,海伦搞不好会当场表演身登九霄,到时候完不成任务,海伦回英国麻烦就来了。
艾丝朵娜求助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小姐妹,那人秒懂。
一个蓝衣服的女人站起身来,“约瑟夫小姐,敬你一杯!”
约瑟夫立马了解,站起身接过托盘里的酒杯,“吃力”地喝了半杯,“兰斯,我可能已经到极限~”
“哈哈~”蓝衣女人放下酒杯,轻轻地拍手道,“讲个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