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罗宜宁灰头丧脸的回来。
她那疲惫而失落的身影在这个红尘中显得格外单薄。
罗宜宁缓缓推开家门的那一刻,有些惶惶不安。
这本该是她敲诈那位富二代,为弟弟筹集学费、为姐姐准备嫁妆的大好时机。
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却将这一切计划打乱。
罗宜宁的头发凌乱,脸上还残留着些许擦伤的痕迹,衣服也沾满了尘土,显得异常狼狈。
但她并没有提及车祸的事情。
因为她深知,即便说了,父母也不会给予太多的关心和安慰。
在这个家庭里,她总是那个默默承受一切、努力为家人付出的人。
回想起几天前的那场车祸,罗宜宁至今心有余悸。
那天,她骑着电动车穿梭在繁忙的街道上,一辆失控的小轿车猛然撞上了她。
那一刻,她仿佛听到了自已心碎的声音,身体也随之飞了出去。
幸运的是,她并没有受到太严重的伤害,只是些皮外伤和轻微的脑震荡。
然后,就去了古代……
罗宜宁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已的心情。
她知道,这个家虽然贫穷,但家人之间的情感却不应该因此变得冷漠和疏离。
她决定不再沉默,要为自已争取一些应得的关心和尊重。
然而,当她走进家门,准备向父母诉说自已的遭遇时,迎接她的却是母亲习惯性的数落和指责。
那一刻,她所有的勇气和决心都化为了乌有。
她看着母亲那张冷漠的脸,突然觉得自已一直以来的努力和牺牲都变得毫无意义。
“你怎么这几天都不回家?死哪里去了?电话也不接。还不如别回来了。”
母亲的话语像是一把锋利的刀,深深地刺进了罗宜宁的心里。
她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罗宜宁的眼眶了,但她还是强忍着泪水没有让它流下来。
她知道,在这个家里,哭泣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她只能默默地承受这一切,然后继续前行。
正当她想要转身离开时,一辆豪华的轿车缓缓驶入了他们的小庭院。
罗宜宁惊讶地抬起头,看到从车里走出来的竟然是陆嘉学——
那个她曾经深爱过、如今却已经形同陌路的男人。
陆嘉学的出现让罗宜宁感到既惊讶又尴尬。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她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陆嘉学一步步向她走来。
“她出了车祸。”
陆嘉学走到罗宜宁面前,语气平静而坚定地说道。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关切和担忧,仿佛是在告诉罗宜宁,他一直在关注着她、关心着她。
“你怎么会知道,我住这里?”
罗宜宁她惊讶极了,他竟然会亲自来看望她、关心她。
这一刻,她感到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仿佛所有的痛苦和委屈都得到了释放。
然而,当她看到母亲那张惊讶而又冷漠的脸时,她立刻清醒了过来。
她知道,自已不能在这个时候流露出任何软弱和脆弱。
她必须坚强起来,面对这一切。
她和他,隔了银河一般远。
“谢谢……你来看我。”
罗宜宁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对陆嘉学说道。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但还是尽力保持平静和镇定。
陆嘉学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递给她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罗宜宁有些疑惑地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张银行卡和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这是给你的,希望你能好好照顾自已。你不声不响地走了,要我如何心安?”
罗宜宁愣住了,她没想到陆嘉学竟然会给她这个。
她看着那张银行卡,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我……我不能要这个。”
罗宜宁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将银行卡和纸条递回给陆嘉学。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但还是尽力保持平静和坚定。
陆嘉学看着罗宜宁的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然后,他缓缓地说道:
“姑娘,我知道你现在很需要这笔钱。你就收下吧,这是我说过的补偿。”
罗宜宁的眼眶再次了,她看着陆嘉学那张真诚而坚定的脸,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感动。
“给我,这是多少钱?你撞了我女儿,咋不早说呢?”
只见罗宜宁的母亲如同闪电一般迅速地伸出手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一下就将那张银行卡抢到了自已手中。
她紧紧地握着卡片,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一样不肯松手,生怕它会从自已的指尖溜走。
“妈妈,人家医疗费已经给了。我不能要太多的。”
罗宜宁本来是要好好敲诈一笔,但是,此次醒来她想起了太多的往事。
她不想自已,在陆嘉学的面前,变得如此贪财。
“卡里100万,不多,你们收下吧。姑娘,我家缺一个保姆,可以居家住下,年薪两万元。若有兴趣,等你身体恢复了,便可按照这个地址来我家。这是我家的地址。”
陆嘉学这么说,罗宜宁惊呆了。
“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情?女儿,你给我去,必须去。这卡我收下了。”
罗宜宁的母亲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子。
能够离开这个家庭,有份2万元的月薪,还能够见到陆嘉学,确实是个很好的主意。
“我女儿收拾收拾就跟你走。”
罗宜宁的母亲发现突降财神爷,赶紧提醒。
“不必,我们会为保姆配备保姆服,不用任何行李,我们都提供。只是,你的身体……”
陆嘉学轻轻地拍了拍罗宜宁的肩膀,说道:
“无碍的,赶紧去,女儿,这个家就靠你了。哎呀,还好你出了车祸,这100万可不是小数目,我也不用出去做事了。女儿啊,你可真的是我的好女儿啊。”
罗宜宁的母亲念念叨叨。
陆嘉学也知罗宜宁的处境,这保姆的工作,也是作为补偿的一部分吧……
他从小衣食无忧,来到这个小屋,还住了那么些人,破破烂烂的,心中也是万分的难过。
尤其是罗宜宁母亲的嘴脸,作为大佬的陆嘉学,又怎么会不知道罗宜宁过得究竟是什么样的日子呢?
一股怜悯之情油然而生——
“那我们走吧。”
陆嘉学说罢,便把罗宜宁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