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口嫌体直的朱历鋅还是选择了钻进那架徐佑宁为他挑选的飞机座舱。
毕竟那架飞机的状态确实最好,不管是他自已和地勤都是相同的判断。看起来不管徐佑宁究竟对这架飞机都做了什么,至少那肯定不会是什么坏事。
而且当他坐进座舱的时候,一瞬间感觉浑身上下都通透了。
就像是某种力量从飞机上灌注到了他的身体里,让他感觉自已能就这样直接开着它飞到九霄云外去。
他感觉自已达成“人机一体”了。
这种感觉实在奇妙,甚至让他都舍不得从飞机上下来。
或者说他确实没有“下来”。
因为这次本来只是挂弹试飞,谁都知道不能要求没经验的飞行员去炸军舰,那样做跟小日子大后期焊死座舱盖,逼着一群菜鸟飞行员当肉弹没什么区别。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飞机是在朱历鋅的掌控下飞的,算不算试飞还是他说了算。
而当他开着小日子的飞机,缓缓爬升飞向蓝天的时候。
某种他心里的东西悄然改变了。
天上晴空万里,干净得像是为欢迎他们到访而提前“打扫过”一样。
仿佛没来由的,他放弃了试飞。
而是直接开始执行任务。
说是试飞,但油量和挂弹都是按照执行任务的标准配置的。
起飞的也是满编机队,七架海军轰炸机携带着800公斤穿甲炸弹,改出航向在羊城湾以西海面上绕飞一个大圈,从像是友军的方向逼近小日子的战列舰编队。
这是几天前制定好的作战计划,目的就是要伪装成小日子自已的飞机,直接杀它们个出其不意。
机队里都是朱历鋅的老战友,跟他一起参加过好几场空战的生死兄弟。
见到他的飞机开始变更航向,沿着作战计划标明的轨迹飞行。
所有人都明白了。
他们都选择执行任务。
这并不是鲁莽行事,或者说这就是他们早有预谋的行动。
因为山城方面根本就不愿意让他们执行这个极为冒险任务,只想着保住这些飞机留作以后使用。
但作为飞行员的他们知道,这次的时机可谓千载难逢。
近乎毫无防备的敌军战列舰,就停泊在羊城湾里。而他们也有海军轰炸机,甚至还有专业对舰的穿甲炸弹。
这样的机会,不可能再有了。
他们都不想错过。
很多人都是这样的想法,连负责跟山城联络的参谋都暗中告知他们,说过几天可能就要调他们回江城前线了,如果还想要行动就必须趁现在。
还有那全满的油量和挂弹,很难说不是地勤故意的。毕竟如果再不拼一把,他们可能真的就要调回江城前线了。
朱历鋅不甘心,于是他顺应了自已心中的某种想法,做出了这般确实包含在计划内的“鲁莽”之举。
“哈!小日子们,爷爷我来啦!”
长时间的飞行过后,第不知道多少次穿过那薄薄的云层。
朱历鋅近乎狂喜的看见了羊城湾。
看见了那停泊在海湾里的大炮巨舰。
哪怕是在天上,那万吨巨舰的身影都能显得如此有压迫感。
怪不得会有那么多人笃信大炮巨舰并且质疑航母潜艇了。
这种东西,看着就让人难以拒绝啊!
但不管看上去再怎么“迷人”。那终究还是属于敌人的东西,所以朱历鋅只想着要去摧毁掉它。
机队按照预定计划保持航向,伪装成是路过的“友军”。这很明显的骗过了小日子的护航舰队,至少它们的各级防空火力都没有半点动静。
形势一片大好,朱历鋅当机立断决定要更改计划,直接加速下降逼近敌舰。
机队开始散开,分为三队拉开距离准备按照先后次序攻击。
挂弹保险打开,随时准备投弹。
而小日子那边终于发现不对了,驱逐舰的观察哨迅速拉响了空袭警报。
很快整支舰队都动了起来,无数士兵从舰船各处钻出,进入各自炮位。
但它们还是反应慢了,或者说是悠闲了太久太久,导致它们的警戒心已经放松到了来不及反应的水平。
“八嘎呐……是我们的飞机?”
当某个防空炮位的观察员,看着已经是几乎近在咫尺的机队,心生绝望。
因为它都完全看清涂装了!看清了那完全不合理但就是在眼前的涂装!
这表明已经太近了,来不及了。
它的身边是慌乱不已的炮手和捧着弹药满脸茫然的装弹手。
开炮?打谁?打哪里?
我不道啊?
它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搞不懂为什么会有空袭警报。
呐尼?是华夏军来空袭它们?
这怎么可能呢?
“八嘎呀咯!这不可能!!!”
某巡洋舰的舰桥内,舰长正惊恐无比的盯着掠过战列舰头顶的“友军”。
盯着他们投下的炸弹。
刺眼的爆炸火光一闪而过,紧随而至的就是冲天的火球和飞溅的舰体碎片。
还不止一下,短短几十秒内,接连落下数枚炸弹,至少有三枚命中了战列舰,并且击中甚至贯穿上层建筑和甲板,爆炸了。
战列舰高大的舰体被炸得像是一叶扁舟般失衡摇晃,从各个爆点喷涌出的滔天烈火迅速吞噬大片区域,在甲板上的船员不断的跌落入海或者主动跳海逃生。
这下真由不得它不信了。
“八嘎呀路!开火!开火!所有防空炮都给我开火!击落那些飞机!”
暴跳如雷的巡洋舰舰长,脸红得就像是狒狒的P股,头顶也快冒烟了。
而反应过来的各舰防空炮,也终于开始稀稀拉拉的开火射击。
但没有战列舰的,因为它的防空炮组要么是在海里,要么就是被爆炸吞噬,亦或者是被扭曲变形还着火的舰体困住,根本没有办法抵达炮位。
整支舰队都疯狂了,所有防空炮组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炸毛似的朝着渐渐远去的机队不断射击。
他们根本没有恋战,集火完战列舰就直接顺势朝着前方飞去,迅速拉开了距离。
以至于在防空炮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都快飞到羊城市区上空了。
急得直跳脚的防空炮根本打不到,更别说还是小日子用的奇葩高炮,字面意义上的诠释了什么叫:防空防空,十防九空。
因为弱到可以无视的防空炮,机队撤退得非常轻松,时间也很充裕。
他们在散开之后甚至有心情抽空在羊城附近游荡一下,看看有没有“鱼”能抓。
而羊城内的防空力量就更不用看了。
这还得感谢某位司令官阁下,唯一有点防空能力的五师团已经被它送掉了。
现在城内剩下的小日子,只能看着天上的飞机干瞪眼。
甚至有来不及躲的,被自家产的飞机用航空机枪直接糊在了地上。
它们的战友趴在路边,看了看倒毙在地上的倒霉蛋,努力回忆着之前天上一闪而过的“姨·妈·旗”涂装。
“那是什么滴干活?”
这种茫然无措,像绝了面对它们空袭时基本无能为力的华夏将士们。
这波:以其人之道 还治其人之身
也算是因果报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