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一家真不是个东西!”
“唉,你们刚听见没,柱子说棒梗偷……”
“放你们的屁!”
贾张氏听着众人这些议论,尤其说棒梗偷东西。
立刻不哭闹了,站起来就想怼人。
“怎么,事儿是你做的,还不让人说了?”
“就是,怕是踩到尾巴喽,开始咬人了!”
贾张氏瞪着众人,吵闹不过。
便又将视线转向何雨柱,说:
“何雨柱你给我站住!”
“怎么了?”
何雨柱扭头应声,一脸看乐子的样。
贾张氏说:
“你打了棒梗两巴掌,把我孙子打伤了。
今天你要是不给个说法,或者把你家的鸡给我,我跟你没完!”
何雨柱冷笑:
“给你说法?
我的说法就是,再来再打,打轻了他哭,打重了他住院。
还想要鸡?
老虔婆,你真是好大的脸面,居然还好意思跟我要鸡!
少痴人说梦了。”
“怎么了?”贾张氏突然昂首挺胸,似乎在给自已壮胆,
“咱院子里的都知道,你何雨柱家最不缺吃的喝的。
因为你是轧钢厂的大厨,在食堂他有饭吃,还有钱赚。
你这么好的条件,给我们一只鸡怎么了?亏吗?”
“再说,以前棒梗想吃鸡都是你给的,凭什么这次就不行了?
明明是你先对棒梗好的,突然翻脸不认人了,还打小孩。
就是你的问题!”
“我要一只鸡怎么了!那不是你该的吗?”
嘿!
何雨柱这暴脾气。
老婆子一天不打她上房揭瓦啊!
感情斗米恩升米仇,白眼狼她非要露出大尾巴!
“啪!”
何雨柱上前就是一巴掌。
“滚!
这一巴掌算是你替棒梗挨的。
以后不管是他,还是您老人家。
再敢来我家,腿给你们打断!”
“你敢打我!”
贾张氏捂着火辣辣的脸,下意识就要打回去。
却被何雨柱一把抓住手腕,并狠狠甩开。
只顷刻间的力量较量,贾张氏瞬间明白。
这一巴掌挨了,是讨不出来的!
可她还是叫嚣着:
“何雨柱,要是把我们贾家的人都饿死了,我看你怎么过好日子。”
“不甚期待。”何雨柱得意地抖了个激灵。
看这贾张氏咬牙切齿的,却不再多说,估计也憋不出什么东西了。
转身回了屋。
他不知道的是。
后院聋老太太听到动静拄着拐棍出来想帮帮他。
才到院门口,瞧见柱子动手扇了贾张氏一巴掌。
心道稳了,便又笑着回房,不再多管。
步伐都不由得轻快了些。
待到何雨柱回了屋,贾张氏才开口:
“何雨柱,以后有你好看,你这个……”
秦淮茹赶紧跑出来:
“妈,您这是干什么呀。
别骂了,赶紧回家吧。
您看邻居们都看热闹呢,再说闲话。”
贾张氏看到秦淮茹出来不仅不帮着说两句,
甚至话里话外指责自已丢了脸。
顿时把火气都转移到秦淮茹身上了:
“你这死媳妇,说什么呢!
明明就是何雨柱不对,你不去说他,倒指责起我来了。”
“妈,您怎么能这么说呢,先跟我回家,回家再说。”
贾张氏不肯动,秦淮茹愣是把她强行拽走了。
四周围观的,一看贾张氏走了,便散了。
一大爷易中海在人群的最后方瞧着,不由得叹了口气。
他原本想中间调和的。
谁知道贾张氏这次这么无赖,跟泼皮有什么区别。
他怕引火烧身,也就没出来。
只是心里暗道奇怪:
何雨柱什么时候变成这副样子了?
以前跟贾家亲的,简直跟入赘了似的。
现在不仅要断关系,甚至还敢出手打长辈了。
刚才的全院大会上也是,好像突然机灵了不少。
一大爷琢磨着,慢慢回了家。
此时,贾家。
秦淮茹哭着跪在床边,对贾张氏说:
“妈,您这是干什么啊,儿媳妇怎么会说您不是呢?
只是求您别再这样了,要是真得罪了傻柱,以后咱家吃什么?
咱家可是一直靠着傻柱活着啊,不能跟他闹掰了。”
“呀!”贾张氏顿时反应过来。
自已刚刚差点儿因为一顿鸡,错失了顿顿鸡。
天哪,可不能再这样了。
因小失大啊!
可她怎么可能承认自已有错。
只能推给秦淮茹:
“我算看明白了,全都是因为你。
肯定你哪里得罪柱子了,要不然他不会这样跟我说话。
你明天上班后,想办法找个机会跟他赔个不是,听到没。
要是因为你害得咱家吃不上饭,我……”
贾张氏狠话刚要出口,顿时又缩了回来。
她心里明白,如今整个贾家都靠秦淮茹养着,话不能说太绝。
秦淮茹抹掉眼泪承诺着自已会努力的。
然后拍拍腿站起来。
贾张氏伸手扶她一把,俩人坐到床上。
把纳好的鞋底拿出来,还没下针,贾张氏突然说:
“饭都做上了?”
“才蒸着呢。”
“行,今晚就将就吃点儿。”
“嗯。”秦淮茹抿着唇,心中有些愧疚。
贾张氏拿针尖抹抹头油,再要下针,又说:
“哎,傻柱今天为啥炖鸡啊?没节没日的。
该不是雨水要回来了吧。”
“算算日子,应该吧,怎么了?”秦淮茹问。
贾张氏把鞋底放下了,说:
“你不是跟雨水关系挺好的吗?她也喜欢你。
既然你惹了傻柱,亲自去问,难免讨嫌。
不如叫雨水去问问,然后你好对症去赔不是不是?”
秦淮茹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于是也放下鞋底。
“我觉着她该回来了,我出去看看。”
“去吧。”贾张氏自认想了个好主意,笑着重新拿起鞋底。
秦淮茹才出门,就听到一阵叮铃铛铛。
是自行车的声音。
何雨水回来了。
下一秒,秦淮茹硬是让哭累的眼再次进入备战状态。
一边抽泣着,一边走向水池。
“秦姐,你这是怎么了?”
何雨水这丫头,也不知道是心大又粗,还是细腻又软。
说心大,她能立刻觉察到秦淮茹的难过。
哪怕没看清那双哭肿的眼。
说心细吧,却看不透秦淮茹的心机。
巴巴地上赶着凑,还撮合他哥娶人家。
听到何雨水的关心,秦淮茹赶紧抹泪,说:
“没怎么。”又笑着看雨水,“雨水,今儿回来挺早的。
刚好,你哥给你炖了鸡汤呢,赶紧回去吧。
免得到时候凉了,你哥又要说我拉住你耽搁你。”
“啊?鸡汤?”何雨水简直要惊呆了,心直口快道,
“秦姐,你在开玩笑吧,还说耽搁我。
你还不知道我哥,他有好东西肯定先给你们啊。
我连剩的都吃不上,还喝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