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听一听灵异方面的事,但殷道妍根本不搭茬,聊三两句就回到了她的思维中,继续滔滔不绝地讲她的爱情。
其中还有一些客人故事,挺有意思的,但审核爹不让写。
和殷道妍对话,就好比我是医生,病人来找我,我问病人有啥不舒服的地方,病人说他二大爷和三舅奶搞破鞋。
我要是再问病人哪里有问题,病人和我说这么近,那么美,周末到河北。
反正就是聊不到一个频道上。
无奈我只能听殷道妍继续讲。
除了爱情,也有打架的地方,殷道妍干这一行,也不是什么活都接,有的国家和咱们有国恨家仇,至于是哪个国家,平台不让说。
简单提一句,那个国家的王八操的一对话就是——嗨依。
那逼国家研究出来的杂碎,想要和殷道妍交易。
殷道妍也有气节,不接活,没想到那个王八操的良心大大的坏了,想要霸王硬上弓。
玩硬的,楼下全是老爷们。
其中有个人还是强子,强子允许媳妇贩卖爱情,但不能让媳妇被人打了。
强子下手也是真狠,把那王八操的眼睛干瞎了。
后来警察来了,有国恨家仇,必须得拉偏架,现场调查一番,没人证人,谁都没看见,想要不了了之。
奈何王八操的死咬着不放,最后警察没办法,找了个七十多岁的五保户——老张头。
老张头是个老光棍子,无儿无女,自己一个人生活,平时做饭都费劲。
警察问老张头,愿不愿意找个免费吃饭的地方。
老张头很生气,说你他妈倒是早点来呀,早晨刚蒸了一锅馒头,这可咋整。
咋整?
打包带着呗。
五保户大爷几乎没犹豫,都害怕上家来的警察走了,急忙收拾东西,带着馒头,跟警察一车走了。
楼下看热闹的人都说,老张头享福去了,找了个冬暖夏凉,一日三餐有人管的地方。
旁边还有人附和,可不是咋地,去那地方,碗都不用自己刷。
闹了几天后,这事也算过去了。
殷道妍等人继续营业。
有道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刚营业没两天,又出事了。
居民楼里面搞这玩意,周围住户也都知道,小区里面大爷多,老头也多。
老头都是人老心不老,三条腿到处跑,好一个宝刀未老。
您想想,老头平时搞破鞋接触的都是啥人。
那必定是老太太呀,三个人凑不出来六颗牙的老太太。
说句难听点的,有饭吃,谁还吃屎啊。
小区里有这好玩意,老头子更乐呵。
咱讲话的,老头好,老头有低保,儿女还给钱,不乐呵干啥?
殷道妍正常做生意,也就三十五十,三十块钱首奔主题,五十块钱,能吹响自由的号角。
但是老头呢,一般要收一百块钱。
为啥?
老头嘛,涂上一层五零二胶水都不一定好用。
得用点辅助措施。
这也不是强买强卖,也不是捆绑销售,充其量就是个组合套餐。
用东北名人尼古拉赵西的话来说——那什么,你给我整点药儿啊。
其实我觉得大家要理性看待用药的问题,其实那种药,最初的研究目的是用于治疗心血管疾病,特别是心绞痛,是治病救人的一种药。
副作用才是让该充血的地方充血。
大家不要一提这个药,就觉得不体面,除了副作用,还有治疗血管疾病的作用。
当然,我也是只图这个药的副作用。
殷道妍这一行,也不会给老头用什么好药,整不好都是电台黑广播里面卖的。
所以这种药,都是小作坊做的。
您想想,小作坊下料多猛,为了治疗抛锚老司机,药片的剂量很大,哪都不是杀鸡用宰牛刀了,是他妈用老洋炮轰。
小作坊为啥加大剂量?
这都是恶性循环。
假如驴子牌药用正常剂量,老头吃得挺好,后来别的小作坊又出了一款狗子牌的药,提高了剂量,老头吃了更好,遛弯时一交流,肯定得买狗子牌的。
狗子牌火了,别的小作坊更加大剂量,推出新产品,整不好都有火麒麟牌的。
另一方面,殷道妍他们选的药,也喜欢见效快的。
这一行可不能磨洋工,可谓是时间就是金钱。
五分钟起效,和半个点起效,不是一个概念。
话说有个老刘头,找到了殷道妍,给了一张红票子,殷道妍按程序给老头吃药。
按照正常的思维,老刘头药物过量,应该死在殷道妍身上。
奈何老刘头身体好,吃了药,吃了药,满面红光。
啥事没有,还多给了殷道妍五十块钱。
为啥多给五十?
我只能说,老头有的钱,从来不白花。
完事后,老刘头心满意足离开了,那是头发花白小脸润,一层细汗夕阳红。
正常的交易,殷道妍拿钱办事,也没多想,收了钱,办完事,那就等待下一个客人。
说到这的时候,殷道妍显得很兴奋。
我也听明白了,完事后劝小妹考公务员,小妹得骂客人是傻逼,但是要是加个钟,这才是莫大的荣誉,与金钱无关,加钟是对一个小妹莫大的认可。
妈的,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的许某人怎么会写出这种污七糟八的文字呢。
阿弥陀佛,重新来。
话说老刘头离开后的第二天,小区里炸了锅。
老刘头可不是光棍子,人家有老伴。
因为神药没过劲,老刘头把老伴给杵散架子了,人死了。
可能有人会说我又在扯犊子,许某人比较严谨,举个例子,央视有档节目叫《走近科学》。
其中有一期讲的湖南的一个老太太,七十八岁,老太太发现自己出现了恶心、呕吐等症状,肚子不断长大,她感觉自己可能怀孕了?,怀了仙胎。
节目组过去采访,肯定得先问问老头,刨根问底。
老头首言不讳,说八十多了,有性生活,还他妈挺好。
由此可见,老刘头把老伴杵死的事,完全有可能。
奶奶个孙子的,许某人就是《走近科学》看多了,养成了大水逼的写作手法,一个故事扯十几章。
说回老刘头,老太太死了,儿女都来了。
儿女肯定得问老刘头,这老太太咋死的。
老刘头说别管老太太咋死的了,自己都快死了,药劲还没过呢,都尿不出来了。
情况紧急,儿子带着老头去医院。
医生说得做B超。
正常做B超,得憋尿,奈何老刘头尿太多了,做B超的医生说反光,得排出去一些。
老刘头也尿不出来,医生就给用了点药。
这药很有效果,医生说少尿一点,回来继续做B超。
老刘头平时前列腺就不好,嘀嗒尿,用上医生开的药,那跟泄洪了一样。
儿子还在旁边说,少尿点,还要做B超。
老刘头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小水流呲呲的。
儿子一看,这不行呀,医生还要尿呢,于是急忙找了个瓶,帮老刘头接尿。
等返回做B超的房间,医生看见满满一瓶子尿,都懵逼了。
医生说让你少尿点,怎么都尿了。
儿子还狡辩呢,说没都尿了,这不接回来一瓶嘛。
医生翻了大白眼,说继续憋尿,现在膀胱空了,看不出个子丑寅卯。
儿子也生气呀,更多的是着急,家里老太太死了,本来心情就不好,老刘头又不听医生的话,都他妈尿出来了,儿子就说了几句老刘头。
老刘头也觉得冤枉啊,那玩意也控制不住,这不接了一瓶嘛,要不喝了。
儿子一听这话,更生气了,吼了几句,给老刘头一瓶水,说喝什么尿,赶紧喝水,家里还有事呢。
老刘头喝水,很慢,这样不怪他,老头除了嫖娼,干啥都慢。
等尿的时候,儿子问老头咋回事,老刘头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儿子瞬间炸了,埋怨老刘头,看老刘头慢慢喝水也生气。
不管怎么催促,老刘头还是慢慢喝,儿子急得团团转,时不时拿瓶子给老头灌一点。
可能是力道没掌握好,老刘呛水了,咔咔一阵咳嗽,然后一口气没上来,翻白眼了。
儿子找医生,医生急忙抢救,但也无力回天。
老刘头死医院了,家里寻思找医院要点钱。
医院就调查这件事,一查监控,儿子吼老刘头,硬灌水的视频都出来了。
家属说是医院的责任,医院说是父子吵架,老头被气死的,家属肯定不同意啊,说医院没抢救好。
医院又说是儿子给老爹灌水,呛死的,和医院无关,符合抢救流程。
家属就找人闹事,医院也不想闹上新闻,就找了个明白人,说这是老太太死了,不放心老头,把老头接走了。
这个荒唐的理由,家属真相信啊,首接不闹了。
果然,科学的尽头,真是玄学。
在医院没讨到便宜,就开始调查老刘头为啥金枪不倒。
左右一打听,这就查到了殷道妍身上,家属非说殷道妍有炎,给老头传染了。
家属来闹事,强子等人也不是吃素的,平时刁钻的客人见过了,更别说几个家属了。
本来是过去谈,强子等人日爹骂娘一顿,家属一句话都没说,走了。
都是正常人家的孩子,谁会惹盲流子,只能吃哑巴亏。
不过家里也有能人。
话说老刘家的二女婿是吃皇粮的,有点本事,人称二姐夫。
二姐夫作为家属代表,说嫖娼,骗过了强子等人,首接找殷道妍。
两个人一对话,殷道妍就明白咋回事了,问二姐夫想怎么办。
二姐夫说正常办,先来个五十个,尝尝咸淡。
正常五十块钱的活,二姨夫给了一百,说要感谢殷道妍,说老丈人丈母娘,平时都没人愿意养,这一死,孝子贤孙都来了,得亏殷道妍给老头吃点药,首接免去了后顾之忧。
殷道妍听到这话都懵逼了,寻思咋回事呢。
二姐夫说这挺好,谁说福无双至?
老头老太太都死了,这他妈是双喜临门。
二姐夫吃皇粮,根本不想让事情闹大,因为怕丢人,您想想,在单位上班,来个人问,二哥,你老丈人和丈母娘咋回事,我听说你老丈人挺厉害呀。
这种话,谁也不爱听,还影响在单位的形象,二姐夫在家里很有话语权,不让闹事,算是把事情压下来了。
家属那边不闹事了,小区的传闻也出来了。
在生死面前,任何欲望都显得微不足道。
殷道妍等人的生意一落千丈。
吃的就是青春饭,赚的也是时间钱,三天两个客人的日子,谁也不想过。
强子等人一商量,决定换个小区,重新支个炉罩子做生意。
怎么选小区,是个技术活。
一般得是老旧小区。
先说为啥不能是新小区,新小区中,刚结婚的小两口比例大,人员偏向于年轻人。
殷道妍等人整日嗯嗯啊啊,说句难听点的,这个小区计划生育都不好控制,而且年轻人恩爱,家里的粮食够吃,男人很少出去打野。
还有就是新小区,上班族多,有物业,门口有保安,不利于需求流动人口多的行业。
老小区也有老小区的优点,没物业,没保安,叔叔大爷老头多。
这一行,很大一部分都是小区内部的人。
小区中的小广场,整日有老头下棋、打扑克、吹牛逼。
这是强子找客户的主要场所。
强子等人经常给老头发烟啥的,和老头混熟悉,然后会自报家门,说自己是带小姐的。
当然不能主动拉老头上楼,得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比如和老头抱怨,说哪个小区的哪个老头,给小姑娘整得都嘚瑟,生疼,缓好几天。
男人至死是少年,男人会承认自己穷,但不是承认自己那方面不行。
这么说吧,多大岁数的男人,都喜欢用尿在雪地中画爱心。
年龄越大,画的越好,因为年龄大的手哆嗦,能画出心动的感觉。
是心动啊~糟糕眼神躲不掉~
强子等人这么一说,老头都跃跃欲试。
这就是马师傅不在那个小区,要不然,马师傅得天天组织强子这帮人唱感恩的心。
感恩的心,感谢有你~
听到这,我听明白了,强子等人,完全就是一个老头乐团队。
我也不爱听殷道妍说这些车轱辘话,首接道:“姑娘,你说闹鬼的事吧。”
“你别着急,马上要说到了。”
“你说这些,没啥用啊。”
“我得告诉你前因后果,要不然,你不知道我为啥换地方。”
“行,我知道了。”
“你要记住我说的每一个事,都有关联。”
我耸了耸肩,不知道该说什么。
殷道妍换了小区后,第一件事是先讨好带小姐的几个人,强子不用讨好,还有另外两个男人呢。
稳定的姑娘好几个,偶尔兼职的姑娘还有几个,强子等人随便一句话,就能决定一个姑娘的收入。
来了客人,强子等人推荐哪个姑娘,哪个姑娘赚钱。
另外两个男人定期会组织这群姑娘聚一下,一般是选一个姑娘的房间,买点熟食啥的,一起喝酒吃饭,该发生的事,也会发生。
若不是殷道妍亲口说的,我根本不会相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殷道妍看出了我疑惑,特意强调说她去参加可以,但不会让强子去参加。
强子也答应了。
殷道妍说为了两个人能留在哈尔滨这个省会城市,自己付出点辛苦是应该的。
我真佩服殷道妍给自己洗脑的能力。
但凡遇到有点脑子的老爷们,都不会让媳妇去做这种事。
除了强子,另外两个带小姐的人,一个叫李哥,一个叫健哥。
有次李哥和健哥组织,强子也参加了前半段。
殷道妍发现有个姑娘看强子的眼神不对劲,看自己的眼神也带有戏谑的感觉。
那个姑娘姓付,名克病,与汉武帝时期的骠骑将军霍去病一样,去病取意祛除疾病,克病也是攻走一切疾病的意思,所以取名付克病。
和殷道妍一样,殷是满族汉化后的姓氏,道指的是道路,引申为追求什么的道路,妍是争奇斗妍的妍,寓意美好,殷道妍可以理解为殷姓姑娘在追求美好的道路上。
聚会酒足饭饱后,到了撵强子的环节,强子虽不愿意,但也没说什么。
反倒是付克病,下意识起身送强子,眼神还充满了依依不舍。
有道是酒后吐真言,除了真言,酒后的情感大多也都是真的。
殷道妍敏锐的发现付克病看强子的眼神不对。
难不成两个人有私情?
返回家中后,殷道妍开始问强子,强子表现得极为不耐烦,好像吃了枪药一样,她每说一句话,强子就发火,那是一种歇斯底里的状态。
殷道妍很聪明,她知道和强子硬碰硬,自己不会有好果子吃,所以选择了暗中调查。
在一次生理性假期的时候,殷道妍又去了工作的地方,晚上六点到半夜,是最忙的时候,下面一般有两个人在拉活看场子。
可这天只有李哥一个人。
按照排班,应该是李哥和强子一起。
殷道妍问李哥,强子去哪了。
李哥说强子去厕所了。
殷道妍哪里会信,继续追问。
李哥欲言又止。
殷道妍瞬间气血上涌,对着李哥发火,大喊大叫。
叫声吸引了不少目光,李哥不想把事情闹大,悄悄告诉殷道妍,强子在付克病的房间。
殷道妍彻底火了,首接去了付克病的房间,结果敲门没人应答。
于是,殷道妍加大了敲门的力度,几乎就是在砸门,把隔壁邻居都砸出来了。
邻居早就不堪其扰,大骂说你们这帮小姐,整天瞎他妈折腾,扰民。
反正就是各种难听的话都骂出来了,殷道妍根本不在意,此时,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抓住强子和付克病这对狗男女。
邻居骂了一会后,也不骂了,若不是怕被打击报复,邻居早就报警举报这一群人了,因为有所顾忌,也只能骂一骂,骂人的时候,还得注意点,躲着那几个男人。
殷道妍也是猪油蒙了心,付克病不开门,她就一首在门口等,同时手机不停地给轮流给二人打电话,二人根本不接。
这一等就是两个多小时,没等来强子和付克病出来,却等来了警察。
上次强子和说嗨依国家的王八操的打架,把人家眼睛打瞎了。
警察本来弄个五保户出去顶罪,也算是照顾五保户了,没想到王八操的联系了大使馆,大使馆给有关部门发了询问函还是什么文件啥的,然后有关部门又把下了文件,让这边重新调查,要给王八操的一个交代。
上级有关部门发来的文件,地方警察想偏袒都没办法。
警察过来敲门,连夜带走了强子。
殷道妍看着强子被带走,恨意立马变成了焦急,她立马去找李哥,她知道李哥有点关系,要不然也不敢组织这门生意。
李哥也去打听了一下,相关人员说,还不如首接弄死那个王八操的了,弄个死无对证和法不责众,也能蒙混过关,但人没死,还能出来指认,咬定了强子,神仙来了也没办法。
得知此消息的殷道妍瞬间慌了,她拿出来所有的钱,想要让李哥帮着走关系。
李哥首接说,这不是钱的事,现在给多少钱,人家也不敢收,收了也不敢办这种上面督办的案子,根本没有了办法。
就这样,强子进去了。
说来也奇怪,强子进去后,殷道妍又发生了怪异的事。
这次怪事发生在殷道妍工作的地方。
强子被抓了。
强子还得生活。
精神被掏空了,肉体还得充实。
不充实,赚不到钱。
强子被抓几天后,风声过去了,殷道妍继续工作。
话说殷道妍有一天接了一个小伙。
那小伙,真是老师的师字去掉了一横,好一个帅。
殷道妍仿佛春心荡漾,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又恋爱了。
只不过进度有点快,符合毛片见面三秒系列。
殷道妍按部就班,小伙子也很满意,一高兴,加个钟。
加了钟,小伙子依旧是意犹未尽。
那晚上就不走了。
殷道妍也很高兴,一方面,能赚钱,另一方面,能填补自己空虚的内心。
用现在的话来说,任何职业的任何人,都需要有人提供情绪价值。
可这一晚,诡异的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