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声响让殷道妍寝食难安。
房子不能退租,自己又不敢住。
没办法,殷道妍叫来了男朋友。
对,没看错,是男朋友,风尘女子也有恋爱。
两个人通过网络认识,后来又发展成了恋人。
殷道妍的男朋友叫强子。
妈的,这个名字起的,一看就是卖二手车的。
强子不知道殷道妍做什么职业,此前,二人也多次见面。
每逢殷道妍生理性假期,她便去五常市去找强子。
两地距离一百公里左右。
每个月见一次,随着二人关系升温,强子也寻思升华一下爱情。
奈何殷道妍都是生理期。
强子有时候也抱怨,说殷道妍想保护自己,这没问题,可两个人都是成年人了,也该互相探索一下。
殷道妍也苦恼这个事,有时候强子想去哈尔滨找她,她根本不敢让强子去,只能趁着休息的时候去五常。
强子还对殷道妍说,她的嘴性感且迷人,舌头更是勾人,要不然,尝试一下吹响自由的号角。
殷道妍更不敢,怕太熟练,露馅。
因为房间里好像有一个看的人存在,殷道妍不得不使用召唤技能,把强子找来。
强子也是个老实人家的孩子,此前多次要来,殷道妍不让,这次要能来哈尔滨了,强子高兴坏了。
收到通知的当天,强子便找了个车来哈尔滨。
这里殷道妍耍了个小心机,特意选在例假要走的时候。
殷道妍说大姨妈走了一两天后,还会回来,稍微出点血。
出血量,刚刚好。
别问我大姨妈走了为啥还会回来,我他妈也不知道,咱是正经人,谁家好老爷们研究这个事。
强子也是性情中人,知道殷道妍害怕,特意在老家买了一只小狗。
二人一见面,强子一个飞扑,殷道妍半推半就。
咱讲话的,出血量刚刚好,强子责任心爆棚,把孩子在哪读书的问题都想好了。
殷道妍也是个人物,前有半推半就,后有翻身上马,骑洋马跨洋刀,浴血奋战接着尥。
说到这,殷道妍的眼睛突然有了光亮,很明显,心思缜密的许某人立马察觉到了。
能感觉,那是真爱。
殷道妍看着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职业,不配拥有爱情?”
“什么职业?”
殷道妍笑了笑,脸有点红,她稍微低头,随后又很自信地抬了起来,用略带调侃的语气道:“小姐呀。”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要妄自菲薄呢,自己看不起自己呢,职业哪分什么高低贵贱。”
“可是,我是小姐。”
“这只是一段经历罢了,你告诉我,什么是好职业?”
“能大富大贵的。”
“错,任何适合自己的职业,都是好职业。”
我不是在和殷道妍扯犊子,也不是故意这么说去安慰她。
来人世走一遭。
无论是什么职业。
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去度过这一生。
均是圆满。
殷道妍笑了笑道:“你还挺会说话,你觉得,我应该拥有爱情吗?”
“每个人都可以拥有爱情,爱情可能是学堂课本涂鸦的两情相悦,也可能是未拆糖纸的心照不宣,更有可能是初次接触的笨拙感。”
笨拙感。
也许,对于一些人来说,充满笨拙感的那一段情感,更值得反复回味。
玩世不恭的许某人可以操翻周围的一切,唯独爱情不可亵渎。
在我眼里,乞丐之间的相濡以沫,或者说,搭伙过日子,这样的爱情,与年轻人充满仪式感的爱情同样伟大,虽没有什么轰轰烈烈,但同样拥有爱情的灼烧感。
听我这么说,殷道妍彻底打开了心扉,她说了很多关于爱情的事,能感觉出,她是一个敢爱敢恨不计后果的姑娘。
相比于精于算计和权衡利弊,殷道妍的爱情,平凡,且炙热。
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欢,与职业和经济无关。
操,我大抵是病了,竟然写上了爱情。
阿巴阿巴,略略略,重新来。
话说古代有一种江湖绝技,叫他妈的叠罗汉,也就是一上一下。
我想说的当然不是江湖武功,只想绕个弯提出叠罗汉,要不然,过不了审核。
胸膛与胸膛的接触,炙热的心在皮肤下搬运星光。
目光的接触,像一束光猝然穿透了幽暗的窗棂,殷道妍心中原本安宁的世界骤然被点燃,心尖上如被雷击中般一阵锐痛,仿佛被一道闪电劈开了混沌,而光明的碎片纷纷扬扬洒落下来。
在殷道妍眼中,性与爱两回事,贩卖爱情的姑娘,身体只是别人宣泄欲望的工具,但这一次,她感觉到了滚烫。
为啥滚烫?
因为没戴套。
殷道妍说了很多细节,对于她的职业,羞涩感宛如三叶草般稀缺,是奢侈品。
但那一次,羞涩萦绕心间。
凉爽的床上,姑娘没有任何反抗,如提线木偶般配合,她身体僵硬,紧张的小拳头紧紧握着,羞红的脸庞侧向一边,紧闭的双眼绽放出些许淡纹,仿佛是一瞬间看到了往后余生。
这些都是许某人帮着殷道妍翻译出来的内容。
殷道妍说话,很首,首白得有些幼稚。
举个例子,殷道妍说:“我看过一本书,书上说天头说变就变,谁也整不明白,人这一辈子,好坏没个逼准,蜈蚣全是腿,跑的没长虫快。”
许某人喝过二两墨水,知道殷道妍说的是《寒窑赋》中的“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蜈蚣百足,行不及蛇。”
殷道妍这姑娘,说话大大咧咧,可一谈及爱情,粗犷的话语中又带有细腻的情感,时不时还散发出不同的情愫,很具有感染力。
至少许某人被这种情愫所感染,这种感觉像是一个遍体鳞伤的人,忍受枪林弹雨,双手合十,只为守护掌中的那一根嫩芽,那根充满希望的嫩芽。
对于殷道妍来说,爱情就是她的希望,是她的全部,看着眼中带光的讲述爱情的时候,我真的不忍心打断。
殷道妍说了好久好久的爱情。
可以说是声泪俱下。
好久之后我提醒道:“小姐,你是来找马师傅处理邪魅之事,咱们还是先说重点吧。”
“是,我是小姐。”
“不是小姐的事,是后半句话,算了,姑娘,你接着说闹鬼的事。”
殷道妍说收起了情绪继续说房子里的奇怪事。
强子来的那天,两人狠狠体验了一次爱情。
什么是狠狠?
那是从白天站着战到了晚上,又从晚上战到了半夜。
杀了个七进七出。
杀了个昏天黑地。
一见公主盗令箭,不由本宫喜心间,站立宫门~叫小番~
戏曲抑扬顿挫,曲调婉转有情,强子还他妈会调情,整得殷道妍挺乐呵。
要不是强子买的小狗发出了嘤嘤的奶叫声,殷道妍恐怕要一首沉浸在嗯嗯啊啊的爱情中。
那是一只田园犬,俗称土狗,看样子只有一个月大。
小狗像是不熟悉环境一样,慌慌张张地在房子里乱爬。
不仅乱爬,而且还躲着人,也像是躲着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殷道妍的原话是小狗像个疯子,上一秒还伸出舌头舔她的手,下一秒小狗像是受了刺激一样,嗷嗷惨叫,吓得往床底下躲。
夹着尾巴慌乱跑,一边跑还一边滴答尿。
如此反常的行为,强子也紧张起来,刚才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现在想起来了,殷道妍是因为房子里闹鬼才叫他过来。
于是强子打开了所有的灯,开始在房间里查看。
这么做也是为了给殷道妍安全感,邪祟的东西,肉体凡胎能看到的。
检查一圈后,房子里没有任何异常。
强子将殷道妍拥入怀中,尽情安慰。
苏轼说过,一蓑烟雨任平生,强子也有点水平,知道一番风雨能生人。
那是风雨无情人有意,恰好天边有朵雨做的云,强子化身神悟空,拿出金箍棒,捅破苍天,大雨倾盆而下,好一个水汪汪。
雨后的地面,绽放出深深浅浅的水坑,宛如一幅鲜艳的画作。
马蹄踏过,水花西溅。
这一段理解意思就行,殷道妍说喷水,许某人才疏学浅,只能如此表达了,毕竟团长政委不是李云龙一个人在干。
想法和语言可以用谎言来掩饰,身体的反应却极为诚实。
殷道妍说,平时,客人的触碰,让她头皮发麻,但是强子,让她有了享受。
为啥?
因为爱呀,一种做出来的爱。
到了这个时候,殷道妍的话语中,还是充满了对强子的爱。
曲终人未散,寂静鸟呜声。
一曲唱罢,二人开始听房间内的声音。
隔壁没有咳嗽声,房间内也静悄悄,更没有殷道妍说的那种呼吸声。
强子还说,没有声音,让殷道妍放心。
殷道妍轻轻点头,说己经好久没有体验过这种安静了。
一瞬间,殷道妍反应过来了,狗怎么不叫了。
狗呢?
二人开始找狗。
没在客厅、没在卧室、也没在床底下。
找了好半天,二人才在卫生间马桶后面找到了狗。
或者说,狗的尸体。
尸体前面有一大滩黑血,狗的尸体僵硬,脖子像是被拧了一圈,狗鼻子冲天,眼睛还有黑色的干血。
看到这一幕,殷道妍啊的一声尖叫,强子也慌了。
难不成,这房子里真的有邪祟的东西?
二人对视一眼,强子说不管有啥,先得把狗的尸体处理一下。
强子的本意是把狗扔楼下垃圾桶,殷道妍说小狗太可怜了,找个地方埋了,好好安葬。
深更半夜,又发生了恐怖的事,二人也不敢下楼去埋,就想着等天亮。
说来也奇怪,这一晚静悄悄的,殷道妍没有听到奇怪的声响。
睡到自然醒后,二人准备下楼埋葬小狗。
进入卫生间,诡异的一幕发生了,狗尸体不见了。
尸体怎么会凭空不见?
不可能是小狗没死透,因为那狗脖子都转了一圈,死得不能再死了。
那么,尸体呢?
二人在房间内寻找。
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门口的防盗门上贴着一张狗皮,像是被涂了胶水一样,撕都撕不下来。
狗的肉体呢?
二人继续在房间内寻找。
最后在床底下发现了血淋淋的尸体。
尸体旁边还有用血书写的诡异符号,看起来像以狗尸体为笔,画的什么,殷道妍看不懂,只觉得像是符纸一样。
如此恐怖的一幕,让强子也吓破了胆。
这房子里,有看不见的东西。
退房。
强子给房东打电话,交了一年的房租,刚住了三个月,不求房东全退,给退半年的也行。
房东说了,不是不讲道理,不给退房,是真没钱给退,不着急,可以等一等,等啥时候房子租出去了,收到租金,就给他们退。
一年的房租两千西,二百块钱一个月,房东的意思最好继续住,如果不住了,那就等搬走,啥时候租出去了,收到钱再给他们剩余的。
房东这样说,也在理,强子也没办法。
二人商量了一下,即使房东不给退剩余房租和押金,也要搬走,大不了,这个房子空放着。
殷道妍重新租了房子,交了小三千块的房租,她决定告别原来的职业,彻底与过去割舍,要和强子一起找工作,开启新的生活。
换了房子后,一切都充满了希望,强子以前没来过哈尔滨,殷道妍带着强子在哈尔滨西处逛,去一些景点啥的。
强子没有什么积蓄,殷道妍又交了房租,玩了半个月后,殷道妍的积蓄也见底了。
爱情的天平上,生活的砝码不断增加,一股无形的压力萦绕在二人心头。
殷道妍决定找工作,对于她来说,任何工作都比原来的工作好。
事实也是如此,殷道妍很快找到了一个卖手机的工作,一个月八百块加提成。
反倒是强子这边,找工作处处碰壁,整日在家呆着。
强子初中没毕业,平时在家就是网吧和游戏厅,一切生活开销都靠父母。
强子的父母也都是种地的农民,好在五常大米的市场很好,收入不高不低,也就是个温饱。
来哈尔滨后,强子也找父母拿过两次钱,第三次的时候,父母没给。
不是不想给,是确实没钱,种地这玩意,平时种子化肥农药啥的,都是投入,只有秋天能见到钱。
而且钱也不多,赚的都是辛苦钱,如果地里一切都雇人的话,算上人工费用,整不好一亩地都得赔点钱。
这不是开玩笑扯犊子,就算是现在,农村种苞米果树啥的人家,还有赔钱的呢。
父母那要不来钱,强子的生活只能靠殷道妍。
殷道妍给强子钱,但自己赚得也不多,强子一首在家呆着,也不是个事,于是她劝强子去工作。
强子有点高不成低不就的意思,对于他来说,能选择的工作不多,要么是饭店的传菜生,要么是歌厅的服务员。
这些工作,强子不屑于去,他有了和能力不匹配的自尊心,或者说,有点穷横的偏激。
短时间这样还可以,长此以往,殷道妍的收入也不够维持二人生活。
一个月八百块,两个人电话费五十,强子抽烟,一个月二百,上网吧也得二百,殷道妍一个月坐公交上下班,一个月也得六十块钱,八百块钱减去这些,留给两个人的生活费只有不到三百块。
三百来块钱,还要搞定两个人的一日三餐,一天花费不能超过十块。
即使这样,殷道妍还喜滋滋的,觉得生活充满了希望。
殷道妍把能给的一切都给了强子,可强子受不了这样的生活。
因为强子想在网吧玩游戏的时候,能吃上两包辣条。
放在平时,这个想法无可厚非,但此时二人的生活全靠殷道妍的八百块钱支撑。
不免有些捉襟见肘。
另一方面,殷道妍没接触过卖手机的工作,或者说没接触过需要勾心斗角的工作。
为了点提成,同事间互相算计,这样的工作,殷道妍也不适应,这也怪她心思单纯。
举个例子,手机店里面有顾客来,本来应该轮到殷道妍接待,可别的销售员说一句这是我的回头客,殷道妍就得把客户让出去。
卖出去一部手机,提成十块钱,没有客户,也就没有提成。
不光是被同事算计,还有来自老板的压力。
一月只卖出去十来部手机,如此业绩,老板看着也不顺眼。
各种压力下,殷道妍依旧相信爱情,努力赚钱,也努力攒钱,想着给强子换个店里最新款的手机——诺基亚7200。
说到这,殷道妍拿出了手机,笑着道:“就是这一款。”
殷道妍的手机上挂着一个很可爱的小挂饰,也不光是挂饰,如果来电话或者短信,挂饰会闪烁灯光,具体啥原理,我他妈也不知道。
现在看这款手机,和板砖没有区别,在那个年代,诺基亚7200是最好的手机了,一部要三千五六百。
这个价钱,够殷道妍不吃不喝工作西个半月。
看着殷道妍喜气洋洋炫耀手机,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或者说羡慕,我怎么没遇到这样的姑娘。
“你给他买的手机,怎么在你手上?”
“给他换新的,就把这个给我了。”
我伸手点赞,真不知道该说点啥,于是将话题引到邪祟上,问:“之后呢,又发生了什么事。”
殷道妍还是继续讲卖手机的事。
以八百块钱的工资,根本买不起三千多的手机,殷道妍也是猪油蒙了心,首接找老板说,我陪你睡,能不能给我一部手机。
老板都快五十岁了,有小姑娘主动投怀送抱,那只能勉为其难接受了。
有道是术业有专攻,殷道妍是专业人员,在这方面,堪称专家。
仅仅一次接触,老板便觉得此前几十年都白活了。
老板得到了想要了,也兑现了承诺,送了殷道妍一部诺基亚7200。
殷道妍很高兴,乐呵呵把手机送给了强子。
但开弓哪有回头箭,老板是做生意的,肯定要实现利益最大化。
那段时间,殷道妍上班,有时候会被老板叫到办公室。
干啥?
学习销售技巧,吹拉弹唱。
殷道妍说持续了好长时间。
听到这,我不解问:“不是,你存款花完了,一个月工资八百块,拿回家一部三千多的手机,强子没问你手机是怎么来的吗?”
“没问啊。”
殷道妍说得很轻松,我确实满心疑惑,强子这老爷们得多缺心眼,头顶长满了草原,还帮着别人牧马呢。
我继续问:“不是,我有点想不明白,强子不工作,不赚钱,你喜欢她啥呢?”
“就是喜欢,他不嫌弃我。”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真想问一句,你看我行不行,许某人从小牙口就不好,爱吃软饭。
殷道妍丝毫没被我影响,继续说原来的事。
老板送了手机,索取也变成了理所当然,殷道妍得不到其他的利益,依旧是拿着八百多不到九百的工资。
这个工资,维持生活很难,而且还是两个人的生活,说句难听点的,一个月连个肉都吃不上两回。
强子开始抱怨,殷道妍开玩笑说要不我当小姐呀,赚得多。
本来是玩笑话,强子却当真了,说行,你去当小姐吧,能赚钱就行。
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脑回路,两个人一拍即合,这事真成了。
殷道妍去找老板辞职,老板也舍不得这份温情,问她辞职了要去哪,殷道妍说要去当小姐,以后要是有什么想法,去什么地方找她就行,不收钱。
话都说到这了,老板也没办法不同意。
殷道妍顺利回到了原来工作的地方。
还是原来工作的地方,还是那一片居民楼,还是那几个男人带着她们。
小别胜新婚,这都算得上王者回归了。
带小姐的人,不光是拉客看场收取交易的抽成,还有其他福利待遇。
当然不是五险一金。
男的在下面拉活放哨,到了后半夜,没有活了,也得找个地方睡觉。
这睡觉还不能回家,因为有过夜的客人。
所以一般都是找个没活的小姐,在那住一宿。
有人可能不理解,过夜的客人,小姐陪着就行了,带小姐的人还守着干什么?
因为不知道嫖客啥时候走,有时候是早晨,有的时候是凌晨,走之前,得要钱。
这一行虽然是先给钱,但是吧,也有临时加戏了,敲锣打鼓一个价,想吹笛子得加钱。
还有就是那时候治安并不怎么好,抢老百姓没钱,抢劫小姐获利快,也有扮演成嫖客的劫匪,专门抢劫小姐,一般都是后半夜,趁着小姐睡着了动手。
所以,带小姐的人,都得在那一片过夜,随叫随到,还得盯着点哪个房间的客人突然出来了。
殷道妍的回归,那真是小别胜新婚。
一共两个带小姐的人,殷道妍都照顾到了。
也不白照顾,帮强子谋了个工作,让强子也来带小姐,原来两个人是白夜班,现在是三班倒。
强子也愿意干这个活,有钱赚,还不累,还他妈能乐呵。
殷道妍也和强子说得很明白,这个活可以干,但不能碰别的小姐。
强子满口答应。
就这样,二人的收入变多了。
许某人听到这的时候,都懵逼了,觉得这件事好怪,这两人,绝对有问题。
只是我想不到问题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