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月又跟着邢子墨回家了,留下苦命的沈淮继续上班。
回家的路上,邢子墨还教育白嘉月。
“你看,我就跟你说,别上班吧。”邢子墨说:“家里不缺你吃不缺你穿,不少你的钱,上班多累,早起晚归还要加班。”
像沈淮这样,明明心里有一万个问号,还不得不留下来上班,只能看着亲亲女朋友跟哥哥回家,多累啊。
白嘉月连连点头。
对对对,哥哥说的都对。
回了老宅,他们去看了从西。
从西己经吃过饭,在房间里休息了。
白嘉月轻轻敲了一下门。
从西没睡,说了声:“进。”
白嘉月就推门进去了,邢子墨跟在后面。
从西见邢子墨进来,便要起身。
“躺着别动。”邢子墨做了个制止的手势:“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
“好多了,谢谢老板关心。”从西说:“本来也没有什么大病,刚才有点虚弱那都是饿的。吃饱了,就感觉好多了。”
从西看起来一切都正常。
“那就好。”邢子墨说:“你之前,是不是想替桑映秋求情?”
从西的脸色微微变了。
他虽然经过了催眠,但桑映秋和朱教授对他的记忆重置,只针对小时候那一段,其他的是没有动的。
毕竟人脑是世上最精密的结构,记忆不是一本书,不是拿一支笔,在上面想怎么写写画画,就怎么修修改改的。动的越多,越危险。
从西没有失忆,他清楚的记得在昏迷过去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我没有想替桑映秋求情。”从西连忙道:“当时我被她催眠了,才会在大小姐面前乱说的,老板……”
邢子墨一把按住又想要起身的从西。
“我明白,我没有生气。”邢子墨说:“你躺好了,身体虚弱就不要乱动。”
从西虽然跟着邢子墨出生入死,但显然对他是有敬畏的。要不然的话,也不会在饭店就反应过来,这种事情,给个迟钝一点的人,都想不出错在哪儿。
从西虽然躺好了,心里多少还是有一些忐忑。
邢子墨道:“你做事一向有分寸,我是很放心的。要不然,平时也不会让你跟着月月。”
“是。”
“我过来,是想告诉你,我己经和桑映秋谈过了。”
从西一时没敢说话,他不太琢磨的透邢子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那天早上听桑映秋说了很多,但他觉得,她不是瞎说。
桑映秋确实是个可怜的姑娘,一个正常人,在看见这么可怜的姑娘的情况下,想要帮忙,这也是人之常情。
他的错,不是错在觉得桑映秋可怜。而是错在,不该用自己的身世在白嘉月面前博同情。
邢子墨道:“我也知道了一些她在戏班子里的生活,确实是可怜的姑娘。巡捕房里,也审问了戏班子剩下的人,有一个算一个,身上都有案子。”
大部分是要死的案子,个别是可死可活的案子。
既然答应了桑映秋,那这可死可活的,也就必死无疑了。
从西想着,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里,估计是发生了不少事情。
“所以。”邢子墨道:“我决定帮她一把。”
从西心里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邢子墨这么说了,就是真的没有怪他了。
“没什么其他事情,就是跟你这么一说。”邢子墨道:“行了,你休息吧。早点恢复,这段时间筹备月月的婚礼,可能是要忙一阵子的。”
“是。”从西立刻道:“我很快就能好。”
就他这体质,再躺一天,生龙活虎。
出了门,白嘉月忍不住道:“哥,桑映秋不是桑映秋,现在是葛千秋的事情,要告诉从西吗?”
“可以告诉他,但不必着急。让他先休息休息,稳定心神再说。”
白嘉月点了点头。
“也好。”
巡捕房里,因为邢子墨跑了一趟,本来没审问清楚的人,很快都审问清楚了,接下来就就是走个流程。
交代清楚之后,画押按手印。
晚上六点半,赶着吃饭的时间,沈淮回来了。
吃了饭,两个人就迫不及待的消失了。
邢子墨看着牙痛。
好在他们没多久要结婚了,到时候都一起滚蛋去隔壁,眼不见心不烦。
管家站在邢子墨身边,用一种沉着稳重的声音说:“少爷,大小姐都快要结婚了,您也要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邢子墨放下酒杯。
“结婚这事情,也不是说结就能结的。”他还安慰管家:“我总不能在大街上随便拽个人结婚,等等吧,不着急。”
管家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退到了一旁。
可惜了,老爷夫人都去的早,也没人能给邢子墨相亲介绍什么的。
沈淮和白嘉月快速吃完饭进了房间,关上门。
其实他们今天晚上要谈正事儿,但是对于正在热恋中的小情侣来说,就算是谈正事的时候,周围也是充满粉红泡泡的,也一副暧昧不正经的样子。
两人并肩坐在沙发上,白嘉月将腿架在沈淮腿上,让他给揉揉,一边声情并茂的说葛千秋的事情。
沈淮也听的惊呆了。
“竟然有这种事情?简首匪夷所思!”
“是吧,匪夷所思吧。”白嘉月说:“我也觉得匪夷所思,这简首像是看神话小说。但如果不是这样,根本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桑映秋是一个连朱教授都佩服的心理学专家。一个人就算是再有天赋,也不能无中生有啊。”
沈淮想来想去,也确实如此。
实在解释不了,只能接受葛千秋给出的解释。
“那……哥现在是什么意思?”沈淮道:“留在身边?”
“嗯,可能是吧,哥哥一向惜才。不过葛千秋叫人感觉有一点危险,用也得小心用。”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这个炸裂的话题,都十分唏嘘。
聊着,沈淮说:“对了,有东西要给你看。”
“什么?”
沈淮起身去找了自己的公文包,从里面抽出几张照片来。
“这是什么?”
白嘉月接了过去。
“家里寄过来的。”沈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