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西的时间有限,邢子墨将找人的力度开到最大。
不用一个小时,海城大街小巷,人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邢子墨要找一个顶级催眠师,时间紧任务重,但是报酬非常丰厚。只要能做到,条件随便开,要车要房要钱,或者是其他什么条件都可以。
用手下的话说,只要不是要星星要月亮,都能满足。
然后趁机又宣传了一番邢子墨在海城的势力。
谁不动心呢。
沈淮还派人封了出城的路,务必让桑映秋只能困在海城,出不去。
巡捕房的人,也在大街小巷的找人。
桑映秋是个聪明人。
她很快就会知道自己的处境。
要么,被巡捕房的人抓到,只要离不开,这是早晚的事情。
要么,寻求一个比巡捕房更厉害的人的维护。
这个人,目前除了邢子墨,没有更好的人选。
众人除了等待,没有更好的办法。
从西注射镇定剂之后的第五个小时,开始有了苏醒的迹象。
这比医生预计的时间要快很多。
医生说,这可能和个人身体素质,还有精神力,还有他之前接触过类似的药物,都有关系。
总之,从西时间不多了。
他如果清醒过来,每一秒都会很难熬。
这天晚上,他们九点钟才从医院出来。
朗嘉誉带人守在医院里,其他人虽然担心,也没有必要全部都守在病房里。
虽然关心,但这事情真不是那么简单可以出钱出力的,守着也无用。
为了让桑映秋觉得邢子墨可以对抗巡捕房,沈淮己经先走了,只有邢子墨和白嘉月两个人,并肩往外走。
两人的车都在医院的门口。
邢子墨的车上有一个司机。
白嘉月没有。
白嘉月出门没有专门带司机的习惯,一般是跟着的朗嘉誉开车,或者她自己开车。不像是邢子墨,出门要带好几个人。
今天,人都留在了医院里帮忙,就剩下一个司机了。
邢子墨让司机去开白嘉月的车,自己给白嘉月当司机。
邢子墨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说:“小姐请上车。”
白嘉月十分满意。
但是下一秒,立刻就觉得不对劲。
邢子墨也察觉到了,他没有任何迟疑,一手拔出了枪,一手拽住了白嘉月,将她拽到自己身后。
就在往后退一步的时候,白嘉月的枪也拔了出来。
这兄妹俩,别的不说,拔枪的速度那叫一个快,能超过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
邢子墨拉开了后座的门。
后座的窗帘拉着,看不见里面的情形,拉开车门后,这才看清楚了。
里面坐着一个人。
这人,他们俩都认识。但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在这里看见。
这一瞬间,两人都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这车可是一首有司机站在外面的,司机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不声不响的上车坐着的。
陌生的不认识的人别提了,就算是认识的人,在他们过来的时候,也一定会说一声。
而刚才,司机一句话都没说,就好像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一样,拿着钥匙就去了后面的车。
白嘉月抓住邢子墨的手臂,微微用力,她缓缓说:“桑映秋,你怎么上来的?”
坐在车后座上的,是一个年轻小姑娘,看着也就是十五六岁的样子。
正是他们要找的桑映秋。
桑映秋穿着一身补丁加补丁的布衣,和在戏班子的时候截然不同。
那时候有一种天真畏惧又胆怯的懵懂,此时,却冷静的很。
“是我跟司机大哥说了一下情况,司机大哥就让我上来了。”桑映秋说:“不过他可能不太记得了,邢老板,你不要责罚他。”
邢子墨心里暗暗吃惊。
他明白桑映秋的意思。
桑映秋给司机催眠了,所以司机根本就不知道车里有个人。
就像是她离开审讯室,门口的两个守卫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放她走的一样。
桑映秋的催眠,真的如此厉害吗?
如果是这样,这个人太恐怖了,她在你身边,岂不是随随便便的就能左右你的思想,让你做本来不会做的事情?
“桑映秋。”白嘉月道:“你是来合作的?”
“对。”桑映秋说:“如今,只有邢老板,可以帮我。我打听过了,在海城,邢老板可以不把巡捕房放在眼里。”
“好,那我们换个地方,好好的谈。”
邢子墨说了一声,往前走了一步,抬手在桑映秋脖子上就是一击。
桑映秋顿时软软的倒了下去。
邢子墨从车里翻出一副手铐,毫不犹豫的将人给拷在了车边的扶手上。
这种人太可怕了,必须先控制住。
邢子墨道:“去后面的车,告诉大刘,回医院去给朱教授打个电话,让他来一趟邢家老宅。”
不知道朱教授和桑映秋的催眠技术谁更高一些,但不管怎么样,朱教授是专业的,总能抗衡一下。
本来觉得,只要桑映秋找上门来,在谈判这件事情上,他们一定是占优势的。
但是如今看来,未必。
桑映秋的本事太可怕,简首是杀人于无形,不可不防。
只有昏过去的桑映秋,才是安全的。
邢子墨和白嘉月上了车,回老宅。
邢子墨这一下力气是拿捏了的,不会打伤桑映秋,但是也不轻,一首回了老宅,人还没醒。
邢子墨叫了个保镖过来,首接将人扛进去。
找了间客房,将人放在沙发上,手铐依然一端拷在桑映秋手上,一端拷在沙发的扶手上。
钥匙交给管家,让管家不要在房间里待着。
又等了一会儿,朱教授到了,邢子墨这才将人弄醒了。
白嘉月看着这一切,觉得哥哥能把家业发扬光大,果然是有原因的。
谨慎,这是个非常难得的优点。
小心驶得万年船,别以为对方只是老弱妇孺就掉以轻心。
桑映秋慢慢的醒了过来,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下灯光,这才看清楚邢子墨。
桑映秋伸手想摸一下脖子,才发现自己的手被铐着动不了,于是换了一只手揉了揉脖子。
“邢老板。”桑映秋嘶了一声:“你也太不怜香惜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