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修连忙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域哥,我之前确实对小阮阮有好感,不过那时你对小阮阮还没有意思呢!若按先来后到,你才是捷足先登的那一个!”
林芊雪一脸鄙夷的看着傅明修,“怂货。”
傅明修咬了咬牙,“你不怂,你敢真跟小阮阮搞百合吗?”
江阮看着见了面就要斗嘴的傅明修和林芊雪,她清咳一声后提醒,“黎老师还在前面坐着,你俩别吵了。”
黎初回头看了眼傅明修和林芊雪,“没事,以前我和你们晏教授年轻时也这样。”
江阮唇角弯起笑意,“芊雪,明修,你俩以后说不定也会成为一对哦。”
林芊雪立即呸呸呸几声,“我和他?不可能,晦气!”
傅明修也一脸不屑,“域哥看不上的,我也看不上。”
林芊雪气得朝傅明修腿上踹去。
有两个逗逼在车上,气氛热闹又活跃。
开到半路后,傅明修顶替霍时域当司机,霍时域坐到后排江阮身边。
林芊雪和黎初都睡着了,江阮也有些困意。
霍时域将江阮的小脑袋按到自已肩膀上,“靠我身上睡。”
江阮没有跟他客气,她双手抱住他手臂,靠到他肩膀上。
闻着他身上清冽干净的气息,江阮感觉到通体舒畅,很快,她就睡着了。
霍时域低头,看着女孩秀挺的鼻尖,粉润的菱唇,他唇角不自觉的向上扬起。
傅明修透过后视镜看到这一幕,他猝不及防的吃了一波狗粮。
这还真是应了那句:有人相爱,有人夜里开车找虐,有人就像路边的野狗,被踹了又踹。
半个小时后,傅明修将车开到了丁桥村。
丁桥村位于几座大山之间,与外界隔绝,听说以前这边十分贫穷落后。
大约二十多年前,丁桥村有个年轻人在外闯出名堂,他花巨资,为家乡建了座桥。
进入丁桥村,需要经过两座山之间的大桥。
夜色已深,山涧笼罩着一层浓稠的白雾。
傅明修打了远光灯,但他压根看不清前方的路。
百来米的桥,按理说开车的话,几分钟是能走完的,但傅明修开了十多分钟,他发现还在原地。
他眉头紧拧,降下车窗,朝外看去一眼。
突然,他看到前方有两道白色身影在空中飘荡。
身影看不到头,只看到腿和脚。
“卧槽!”傅明修吓得猛踩刹车。
车里的其他人,全都从睡梦中醒过来。
“小阮阮,前面有鬼!”
江阮从霍时域肩膀上抬起头,她眯着鹿眸朝前面看去一眼。
什么都没有。
但她能感觉到这座桥上阴气森森。
“你遇到鬼打墙了。”江阮从包里掏出一张驱邪符贴到车窗上,“好了,继续往前开。”
这次,傅明修只花了三分钟,就从桥这头开到了桥那头。
进村的大门口建造了牌坊,两名壮汉守在牌坊下面。
看到外地车牌,伸手将车子拦住。
“这个地方还挺严的啊。”傅明修忍不住吐槽。
江阮来之前就已经掐算出,不是本地人,或是本地人引荐,外地人是进不去的。
“先在车上等会儿。”江阮出声提醒。
傅明修回头看向江阮,疑惑的问,“小阮阮,你认识村子里的人吗?”
江阮摇头,“不认识,但很快会有村里的人出来求助。”
黎初降下车窗,她朝外看去一眼,纤眉不自觉的紧皱,“小阮,丁家村我看着有点熟悉,但记忆中又从未来过。”
江阮轻轻的嗯了一声,“黎老师,你很快就会知道真相的。”
不到十分钟,村里就驶出一辆面包车。
江阮从乾坤袋里放出女鬼乐莜莜,小声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乐莜莜点点头,立即飘了出去。
就在面包车快要驶到桥上时,突然哐当一声停了下来。
开车的司机再次启动引擎,却发现启动不了。
“真是见鬼了,车子坏了!”
后面抱着小男孩的妇人急得眼眶通红,“那怎么办,小虎还在发高烧,不停地抽搐,再这样下去,我怕他——”
开车的男人看到江阮他们的车,连忙过去求助。
江阮朝面包车上妇人抱着的小男孩看了眼,“我可以治好你们的孩子。”
男人看着眼前年轻又漂亮的小姑娘,他压根不信,“姑娘,你别开玩笑了。”
“你家小孩是不是昏迷发烧三天了,你们送到镇上医院没有医好,回来后又开始抽搐口吐白沫,时不时还会呓语?”
男人惊的睁大眼睛。
他可以确定眼前这个小姑娘没有见过他儿子,她居然能准确无误的说出他儿子的症状?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江阮不答反问,“三天前,你儿子是不是跟村里其他小孩到坟山玩过?”
男人点头。
“他偷吃了坟头的贡品,被阴魂缠上了。”
男人脸色陡地一变,“姑娘,你别胡说八道!”
“你儿子的魂被留在了坟山,若是今晚还不帮你儿子将魂找回来,他必死无疑!”
男人闻言,脸色白了白,“你、你别吓我。”
车里的妇人急得不行,“老孙,你别信那些乱七八糟的,赶紧想办法找车送小虎去大医院。”
男人皱了皱眉,他也不愿相信封建迷信,但想到村子里的一些传言,他又不得不信。
“好,我信你一次,若是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你们绝对走不出丁桥村!”
江阮让男人一家上车。
到了男人家里,江阮让男人一家拿了水果,香烛,钱纸前往坟山。
大晚上过来,尽管是村里人,男人一家都有些心发慌。
江阮和霍时域走在最前面,两人神色淡定,压根不像十八九岁的小年轻。
“姑娘,这么多坟,我家小虎又没醒过来,我们也不知道他偷吃了哪座坟的贡品啊?”
江阮没有出声,她打开天眼,朝坟山四周看了看。
四周笼罩在一片阴气之中,不少阴魂在空中飘荡,有的还朝着江阮露出骇人的鬼脸,江阮一律没有理会。
没多久,她就看到其中一座坟前飘荡着两道暗影。
“跟我来。”
坟主人是个逝去没多久的老奶奶,江阮将水果摆好,香烛点燃,又烧了冥币和金元。
她将三根香递给男人,“俗话说得好,饿死不吃坟前贡,穷死不拿坟头酒,你儿子吃了人家坟前贡果,你替他磕三个头,跟人说说好话。”
男人半信半疑的跪下,给坟主人磕了几个头,然后又替儿子认错说好话。
做完这一切,男人朝妇人怀里抱着的小男孩看去,小男孩依旧没有醒过来。
“姑娘,你不是说按你所说的做,我儿子就会好起来的吗?他现在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你就是个小骗子!”男人伸手,要朝江阮打去,霍时域快步过来,一把扣住男人手腕,“你敢动她一根手指头试试?”
江阮没有理会男人,她朝坟头看去一眼,“孩子爸已经诚心磕头认错了,你还要将孩子的魂留在这里?若再不放人,别怪我不客气了!”
江阮正要从包里掏符,突然一个老人的声音传来,“小大师不要出手,我放人。”
坟丘里飘出一个佝偻的阴魂,阴魂旁还有一个散发着白光的小孩。
阴魂主动现身,男人和妇人全都看到了,夫妻俩吓得面色惨白。
江阮朝小孩看了眼,“回自已身体里去吧!”
片刻后,妇人怀中昏迷的小男孩,缓缓睁开了眼睛。
男人和妇人喜极而泣,他们没想到,萍水相逢的小姑娘,竟是真有本事的小大师。
“姑娘,真是太谢谢你了,我们先前说话对你不敬,还望你不要跟我们计较!”
江阮看向夫妻俩,“若是要答谢的话,今晚让我们一行在你们家借宿吧!”
“行行,没问题。”
下山时,霍时域走到江阮身边,主动握住她纤白的小手,“累不累?要不要我背你下山?”
江阮笑着摇头,“还好啦,这么多人,我不好意思。”
她话音刚落,突然一道手机铃声响起。
——我喜欢你呀,哥哥。
——我喜欢你呀,哥哥。
娇甜软糯的嗓音,在山间里回荡。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看向江阮和霍时域。
江阮头皮发麻,她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身边的少年,“你、你竟将我说的那句话,设置成了来电铃声?”
老天奶,他是怎么想的?
太社死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