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是一个禽兽不如的大学教授!”
傅明修爆了句粗口,“我去,教授不是教书育人的吗?小阮阮骂得对,果真是禽兽不如!”
许是对逝去女孩的同情,傅明修顾不上害怕了,他使出浑身力气,挖得很起劲。
江阮正准备跟着一起挖,霍时域直接拿走她手上的工具,“站一边去,这种活用不着女生干。”
江阮,“……”
两个男生都是朝气蓬勃的年纪,没挖多久,就看到了棺材。
江阮指了指棺材上面钉着的六颗黄钉,“需要将钉子出。”
四周黑漆漆的,山间枝叶婆娑摇曳,周围还有几座孤坟,着实有点阴森可怖。
傅明修好不容易壮大的胆子,在看到棺材的一瞬,双腿又开始打颤。
他看了眼江阮和霍时域,那俩人跟没事人似的。
他果真交了两个变态朋友!
拔完最后一颗黄钉时,傅明修顿时感觉到空气里飘来一股阴森寒冷的气息。
他眼角余光,瞥到身后飘着一抹白色身影。
“我嘞个豆,有、有鬼……”
傅明修赶紧扔掉手上的工具,一溜烟跑到江阮身后。
他手指紧拉住江阮衣摆,牙关打颤的道,“小阮阮,你一定要保护我!”
霍时域看着吓得冷汗直冒,脸色惨白的傅明修,他直接将他扯了过去,“别碰她!”
傅明修,“……”
他只是拉下小阮阮衣摆,又没抱她的腰,域哥这占有欲也太强了吧!
域哥不让他碰小阮阮,他就碰他。
傅明修伸手,从身后将霍时域抱住。
霍时域冷峭的俊脸瞬间黑沉了几分,“松手!”
“域哥,你行行好,让我抱一下,我真的害怕。”
江阮看到傅明修快要被吓尿的样子,她有些哭笑不得,“别怕,她不是恶鬼。”
江阮话音刚落,那抹飘在半空中的白色身影,就朝着三人鞠了个躬,“谢谢你们救我出来。”
“灵小溪,你想将害死你的凶手,绳之以法吗?”
女鬼灵小溪眼中露出一丝疑惑,“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名字?”
“我是一个看不惯柏文韬的人。”
听到柏文韬这个名字,灵小溪脸上神情顿时大变,她愤声道,“我被他请道士锁魂将近十年,我恨透了他,就算魂飞魄散,我也想要让那个禽兽得到惩罚!”
江阮点点头,“你能说一下当年你被害的经过吗?”
灵小溪垂下眼敛,思绪渐渐回到那段久远又痛苦的记忆中。
那年寒假,她跟家里人闹了矛盾,提前回到了学校。
晚上她到校外吃完饭,穿过学校小树林,准备回宿舍。
结果小树林中窜出一道身影,那人拿着沾了迷幻药的手帕捂住她嘴鼻,将她拖进了小树林。
她当时陷入了昏迷,等她醒过来时,她被人扒光,失去了清白。
并且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轮流。
那两个人戴着面罩,她看不清他们的样子。
她用力挣扎,可是她挣脱不开。
她双手朝着男人脸上面罩抓去,男人的面罩被她抓掉。
她看清了其中一个男人的真面目。
竟然是柏文韬!
灵小溪怎么都没想到,柏文韬竟会干出这种事!
就在她怔愣的一瞬,柏文韬掐住了她脖子。
他说,原本不想弄死她的,但谁让她看到了他的样子呢?
她哭着不停地求饶,不断保证她不会报警,也不会告诉任何人。
她只想让他们放她一条生路。
可是柏文韬红着眼,像个嗜血的魔鬼,他活生生的掐死了她。
她的魂魄飘了出来,她看到,柏文韬和另一个男人,在她死了之后,又将她轮了一遍。
他们爽完,又丧心病狂的将她扛到南继安的宿舍。
他们将她的尸体放到了南继安的床底下。
那天晚上,南继安回到了宿舍。
他洗完澡,光着上半身从浴室出来,他正准备跟他老婆孩子打电话,突然他的宿舍门被踹开。
几名警察过来了。
其中带头的队长,正是和柏文韬一起奸杀他的那个人。
她的尸体被搜了出来,南继安被带走。
她想要替南继安解释,可是她连警局都进不去。
后来她得知,南继安被屈打成招,他被判了死刑。
她想要找柏文韬报仇,可她还没近柏文韬的身,就被他找道士,将魂魄锁进了棺材里。
灵小溪眼珠一片赤红,她流出血泪。
“南老师是被陷害的,他是好人,他替人背负了污名,死得太冤了!”
傅明修听完灵小溪的叙述,他额头青筋突起,气不打一处来,“那个柏文韬简直不是人,他和人奸杀了灵小溪,居然还嫁祸到自已同事身上!”
江阮抿了抿唇瓣,“灵小溪,后天柏文韬任职的大学开学礼,你跟我一起过去揭穿他真面目,可以吗?”
灵小溪点头,“我想去,可是我近不了他的身。”
“我会帮你!”
江阮拿出一个小纸人,让灵小溪附身在上面。
重新将棺材埋好后,几人下山。
江阮还是坐霍时域的车。
到了市区,附身在小纸人身上的灵小溪,看着四周的高楼大厦,她忍不住感叹,“这些年叶城发展得好快,现在繁华得我都快不认识了。”
江阮点头,“等柏文韬伏法后,我带你四处逛逛。”
“好耶。”
江阮正和灵小溪说着话,霍时域突然将机车停了下来。
“桥上有个孕妇抱着孩子想要跳河,我过去救人。”
江阮连忙抬头朝前面看去,果真看到有个孕妇,抱着个两岁多的孩子,坐在大桥上,随时好似要跳下去。
江阮和傅明修也赶紧跑了过去。
孕妇发现几人,红着眼睛大声道,“不要过来,你们再过来,我就跳下去了!”
江阮拉住霍时域和傅明修,她声音轻软的道,“姐姐,我知道你肯定是遇到了过不去的坎,才会抱着女儿一起跳河,但你先冷静一下,有什么事,你说出来,也许我们能帮你解决呢?”
孕妇泪流满面的摇头,“我活不下去了,在那个家里,太痛苦太压抑了,我的孩子只有我疼,他们都不疼,我走了,孩子也只会跟着受苦,所以,我要带着孩子们一起离开!”
孕妇怀里的小女孩,应该只有两岁多,她紧紧抱着孕妇,不哭不闹,“我要永远和妈妈在一起,妈妈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江阮闻言,鼻尖不受控制的一酸。
与此同时,她打开了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