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刚才抹杀的不是一个跟随自己多年的“心腹”，而真的只是一只碍事的虫子。
他腰侧的伤口在暗红作战服上晕开更深的痕迹，但他站得笔首，目光投向巷口那片迷离的霓虹，眼神深邃如渊。
“很好。”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无相面具’的维持时间只有三天，轮换和能量补充的节点务必精确，不容有失。
任何环节的疏漏，都可能让我们多年的布置功亏一篑。”
“是，老大。
时间节点和能量补充方案己精确到分秒，每个替换者都有专人负责监控和保障。
我们潜伏在后勤和通讯部门的‘影子’会确保信息传递的隐秘与及时。”
少女微微躬身，汇报简洁而高效。
江玄戈点了点头。无面少女的能力——【无面】，危险等级232，看似只是易容模仿。
但在他手中，配合他对空间法则的精妙操控。
用于短距离瞬间转移替换者以及屏蔽细微气息差异和对教会内部运作的深刻了解。
再加上他空间力量运用可以限制呓语在控制，成为了颠覆棋局的关键一环。
这些年，他利用掌管“新血”渠道的便利，在教会庞大的根系中。
早己悄然培育出了一支只效忠于他、由各种特殊能力者组成的“影卫”。
而培养这些影卫的资源正是来源于古神教会。
而对方却丝毫不能察觉他正是利用了对方对自己能力的信任，布置了这一庞大的局。
现在随着剧情的推进，他也该慢慢的收网了。
——
接下来不出所料，按照原剧情进行林七夜没来到学校。
那天晚上幸存的人记忆都被抹去了。
蒋倩的记忆也犹如其他人一样同样被抹除，不过不同的是他的记忆却是被江玄戈所抹除的。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在第二天的早上，他依旧如平常一样来学校。
可校门口居然多了一位老熟人，就是他那晚所看到的赵空城。
所以不出意外的还是出意外了他，刚刚到校门口，转过头就看到他那猥琐的笑脸。
“小兄弟你好啊，我们又见面了。”
一个热情洋溢、带着点烟嗓和自来熟的声音。
果然是那张胡子拉碴、写满了“社畜沧桑”与“过度热情”的脸——赵空城！
这位守夜人沧南小队的队长，此刻正穿着一件领口有点发黄的白T恤，外面套着件皱巴巴的薄杰克。
手里还捏着半个没啃完的煎饼果子，油光锃亮的嘴角沾着点酱料，笑得那叫一个“猥琐中透着真诚”。
他像是早就蹲点在这儿了，看到江玄戈，眼睛“噌”地亮了起来。
三两步就蹿到跟前，那气势，活像是街头推销健身卡的业务员逮着了潜在客户。
周围几个路过的学生好奇地看过来，眼神在“校草级优等生”和“可疑邋遢大叔”之间来回扫射，窃窃私语。
“啧，这大叔谁啊？江玄戈家亲戚？”
“看着不像好人……江神脸色好冷。”
“不会是……讨债的吧？江神家破产了？”
“嘶——信息量好大！”
江玄戈内心：“……”
破产？想象力挺丰富啊同学们。
他脸上维持着优等生标准的礼貌性微笑，带着恰到好处的疏离：“大叔，您认错人了吧？我们好像没见过。”
语气平静，毫无破绽。
“哎！怎么可能认错！”
赵空城一拍大腿差点把煎饼拍地上，声音洪亮得能穿透人群
“昨天晚上！老城区！那个巷子口！就你！
旁边还躺着个漂亮小姑娘！记得不？大叔我见义勇为来着！”
他一边说，一边用拿着煎饼的手比划着，油点子差点甩到江玄戈干净的校服袖子上。
江玄戈不动声色地后退了半步，避开了煎饼油渍攻击范围。
语气依旧温和但带着点无奈：“大叔，您说的我真的没印象。昨晚我在家写作业到很晚，根本没出门。
您是不是记错地方或者记错人了？或者……需要帮忙联系家人？”
他甚至还贴心地补充了一句，眼神清澈无辜，堪称“十佳好少年”模板。
赵空城被这滴水不漏的回答噎了一下，他眯起那双熬夜熬得有点发红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江玄戈。
这小子，校服穿得一丝不苟，气质干净得跟刚剥壳的鸡蛋似的，眼神纯良得能去拍公益广告。
难道……真是自己熬夜熬出幻觉了？
或者压力太大老眼昏花？赵空城心里犯嘀咕。
昨晚处理完鬼面王和那个神秘的金光事件，后续报告写得他头昏脑涨。
他抬起头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少年确认一下。
嗯，确定是他要找的人，没毛病。
“真……真不是你？”
赵空城不死心，又凑近了一点，压低声音，带着点“我懂你”的暗示。
“小伙子，别怕！大叔我不是坏人！守夜人知道不？
专门处理那些‘不科学’事件的！昨晚那边动静不小，你是不是也看到了什么？
或者……被卷进去了？跟大叔说说，大叔罩着你！”
他努力挤出一个“可靠前辈”的笑容，可惜配合那油腻的煎饼和乱糟糟的头发，效果有点跑偏。
江玄戈内心OS：这剧情走向怎么有点清奇？
他脸上适时地露出一点恰到好处的困惑和茫然：“守夜人？不科学事件？大叔，您是不是……科幻片看多了？
或者工作压力太大了？”
他甚至还关心地建议，“要不您先去旁边早餐店坐坐，喝杯豆浆缓缓？”
旁边围观的学生们眼神更微妙了：
“守夜人？听起来好中二……”
“大叔是不是玩游戏玩魔怔了？”
“江神脾气真好，换我早走了。”
“心疼江神，大清早被奇怪大叔缠上。”
赵空城看着江玄戈那副“我是好学生我什么都不知道”的纯良模样。
再看看周围学生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他挠了挠他那头乱发，嘟囔道：“奇了怪了……难道真是我记岔劈了？”
他昨晚确实没看清江玄戈具体做了什么，只是觉得那小子出现在凶案现场又气质特殊，格外可疑。
但现在看，好像真就是个普通高中生？
“行吧行吧……”
赵空城有点泄气，咬了一大口煎饼，含糊不清地说，“可能真是大叔我眼花了。不过小伙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