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海浮沉之我在宋朝当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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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血染蓝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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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商海浮沉之我在宋朝当首富
作者:
车郑赫
本章字数:
7736
更新时间:
2025-07-09

冰冷的绝望,比染缸里的靛青更刺骨,瞬间冻结了沈岩所有的动作和思维。

她僵坐在冰冷潮湿的泥地上,背靠着同样冰冷的染缸壁,身体里那点因染布成功而燃起的微弱暖意,被小腹深处炸开的、尖锐的坠痛和那股汹涌而下的热流,冲刷得干干净净。

血。

是血。

新鲜的,温热的,带着她无法控制的铁锈腥气,正透过粗糙的麻布裤子,在她身下冰冷的泥地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刺目的痕迹。那颜色,在昏暗摇曳的油灯光线下,红得惊心动魄,与她刚刚染成的、那匹悬挂在通风处散发着幽蓝光泽的布匹,形成了地狱般的对比。

**癸水…**

一个属于“沈晚”身体的、遥远而模糊的记忆碎片,带着少女的羞耻和恐慌,猛地撞入林岩的灵魂深处。随即被更强烈的荒谬感和滔天的愤怒淹没!这具身体!这具该死的、被缠足摧残、被当作货物买卖、此刻又用这种方式宣告其存在的身体!

剧痛如同无数冰冷的钢针,在小腹深处疯狂攒刺,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痛楚。冷汗瞬间浸透了她的后背,黏腻的布料紧贴着皮肤,带来更深的寒意。她甚至能感觉到那热流仍在不受控制地涌出,每一次轻微的移动都带来更强烈的涌泄感和令人窒息的羞耻。缠足布勒紧的窒息感,此刻也如同铁箍般死死卡住了她的喉咙。

“呃…”一声压抑不住的、带着痛楚和绝望的呻吟从齿缝里溢出。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血腥味。眼前阵阵发黑,染坊里浓烈的染料气味混合着这新鲜的血腥,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眩晕感。

就在这生理和心理双重崩溃的边缘——

“砰!砰砰!”

染坊那扇摇摇欲坠的破木门,突然被粗暴地拍响!力道之大,震得门框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开门!查夜!开门!”一个粗嘎蛮横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官差特有的、不容置疑的跋扈。

沈岩的心脏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瞬间停止了跳动!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官差?!这个时候?!

她猛地低头看向地上那片刺目的血迹,又看向自己裤子裆部那片正在迅速扩大的深色湿痕!巨大的惊恐如同冰水当头浇下!查夜?查什么夜?这螺蛳巷的破染坊有什么值得官差半夜来查?除非…是冲着“沈岩”来的!是赵扒皮的悬赏?还是周文焕的警告应验了?江宁府的水,终究淹到了她的脚边!

“开门!再不开门,老子踹了!”门外的官差显然不耐烦了,开始用脚猛踹门板!破旧的木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门栓在剧烈震动中咔咔作响!

冷汗如同瀑布般从沈岩额角、后背涌出。怎么办?她现在这个样子,别说反抗,连站起来都困难!一旦门被踹开,她这副模样暴露在官差面前…女子的身份将彻底暴露!赵扒皮悬赏的“沈岩”立刻就会变成“沈晚”!等待她的,将是比死更可怕的炼狱!

绝望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着她的脖颈,越收越紧。小腹的绞痛和下身不受控制的热流仍在持续,提醒着她这具身体此刻的脆弱和耻辱。她环顾这间昏暗、充斥着染料怪味的染坊——废弃的染缸、狼藉的工具、那匹刚染好的靛蓝布…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藏身!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遮掩!

门板在猛烈的踹击下发出刺耳的碎裂声!门栓眼看就要断裂!

就在这千钧一发、思维几乎被恐惧和剧痛冻结的瞬间!

沈岩的目光,如同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死死地钉在了那匹刚刚染成、还带着水汽的靛蓝布匹上!深邃、纯净、的蓝色,在昏暗的油灯光线下,像一片沉静的深海。

**蓝…血…红…**

一个疯狂到极点、却又带着一线生机的念头,如同闪电般撕裂了她混乱的脑海!

她不再犹豫!用尽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强忍着几乎让她昏厥的剧痛和眩晕,猛地从地上弹起!动作牵扯到下身的伤口(她此刻觉得那就是伤口),又是一股汹涌的热流和撕裂般的疼痛,让她眼前一黑,踉跄着差点摔倒!

她死死咬住舌尖,剧痛带来一丝短暂的清醒!她踉跄着扑到那匹悬挂的靛蓝布前!双手抓住那冰凉的布匹,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扯!

“嘶啦——!”

布匹被她扯下半幅!她顾不上整齐,将这半幅湿漉漉、沉甸甸的靛蓝布猛地围裹在自己腰间!冰冷的、带着染料气息的湿布瞬间紧贴着她被血濡湿的裤子和皮肤,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也暂时掩盖了那刺目的血迹和形状!深沉的靛蓝如同最厚重的幕布,将腰臀以下彻底包裹!

几乎就在布匹围上的同时!

“哐当——!!!”

一声巨响!本就脆弱的门栓彻底断裂!两扇破木门被一股蛮力狠狠踹开,重重地拍在两侧的墙壁上,震得整个染坊都在颤抖!

两个穿着皂隶服色、挎着腰刀的官差,骂骂咧咧地闯了进来。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酒糟鼻的壮汉,另一个则是个瘦高的三角眼。

浓烈刺鼻的染料气味和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让两人都皱紧了眉头。油灯昏暗的光线下,他们只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背对着他们,正弯腰在一个大染缸旁剧烈地咳嗽着,身体微微颤抖。那人身上胡乱裹着一大片湿漉漉的靛蓝布,从腰间一首拖到脚踝,布匹边缘还在滴滴答答地淌着蓝色的水珠,在地上汇成一小滩。那蓝色深得近乎发黑,将人影的下半身完全隐没在昏暗的光影里。

“咳咳…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声在寂静的染坊里格外刺耳。

“妈的!什么鬼味道!”酒糟鼻官差厌恶地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三角眼则警惕地扫视着狭小的空间,目光锐利如鹰。

“小子!转过身来!查夜!”酒糟鼻官差粗声喝道,手按在了腰刀柄上。

沈岩没有立刻转身。她背对着官差,身体因为剧痛和寒冷而无法控制地颤抖着,每一次咳嗽都牵扯着小腹刀绞般的疼痛。围在腰间的湿布冰冷沉重,如同铁甲,也像一道最后的屏障。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温热的血液还在不受控制地渗出,浸透内裤,又被外面这层冰冷厚重的靛蓝布吸收、掩盖。深蓝掩盖了鲜红,染料的气息暂时压过了血腥。

“官…官爷…”她刻意将声音压得极其沙哑、虚弱,带着剧烈的喘息,模仿着重病之人的气若游丝,“小的…小的染布…染坏了…染缸毒气冲了肺…咳咳咳…”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她甚至逼出一点生理性的泪水,身体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

她扶着冰冷的染缸壁,极其缓慢、极其艰难地,一点点转过身来。动作迟缓僵硬,仿佛每一个关节都在痛苦地呻吟。

昏黄的灯光下,官差终于看清了这张脸。

苍白。毫无血色。沾着几道靛蓝的污渍。额发被冷汗浸透,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嘴唇干裂,毫无血色,甚至微微发紫。眼睛半睁着,眼神涣散无光,布满血丝,眼角还带着咳出的生理性泪水。整个人透着一股行将就木的灰败气息,活脱脱一个被染缸毒气熏坏了肺、命不久矣的可怜虫。

尤其是那裹在腰间、湿漉漉沉甸甸的靛蓝布,更增添了几分病弱和狼狈。布匹边缘还在滴着蓝色的水,在脚下积了一小滩浑浊的蓝水,散发着浓烈的染料气味。

三角眼官差锐利的目光在沈岩脸上和裹着蓝布的下半身来回扫视,带着审视。他抽了抽鼻子,似乎想分辨空气中那丝若有若无的异样气味,但浓烈的染料气息和沈岩身上散发出的、刻意营造的病气(汗水、虚弱、染料混合的气息)形成了完美的掩护。

“染坏了?”酒糟鼻官差显然更不耐烦,他踢了踢脚边一个染废的、颜色斑驳诡异的布匹,“就这破玩意儿?也值得半夜折腾?”他似乎对染坊的恶臭和沈岩的“病态”极其厌恶,只想赶紧离开。

“沈岩?”三角眼官差突然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力,目光如钩子般锁住沈岩的眼睛。

沈岩的心猛地一缩,但脸上依旧是那副涣散、痛苦的表情。她茫然地、迟钝地抬起头,眼神空洞地看着三角眼,仿佛没听清名字,又仿佛脑子己经被“毒气”熏坏了,反应慢了好几拍。喉咙里发出几声含糊的咕噜声,接着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咳得弯下腰去,似乎要把肺都咳出来。

“妈的,晦气!”酒糟鼻官差彻底失去了耐心,看着沈岩这副随时要断气的样子,又看看这破败肮脏、气味熏天的染坊,脸上满是嫌弃,“走走走!一个痨病鬼,能是赵老爷悬赏的狠角色?别沾了晦气!”他拉着三角眼就往外走。

三角眼官差眉头紧锁,又深深看了一眼扶着染缸、咳得浑身颤抖、腰间裹着湿漉漉蓝布的沈岩。那张脸,那副病态,那浓烈的染料气味和这破败的环境…似乎都在印证着“痨病染工”的身份。他最终没再说什么,只是眼神深处依旧残留着一丝疑虑,被同伴拉着退出了染坊。

破门被官差随意地掩上,脚步声骂骂咧咧地远去,消失在螺蛳巷深沉的夜色里。

首到脚步声彻底消失,沈岩紧绷到极致的神经才猛地一松!一首强撑着的那口气瞬间泄了!剧烈的咳嗽变成了无法控制的干呕,身体再也支撑不住,顺着冰冷的染缸壁软软地滑倒在地。

冷汗如同开闸般涌出,瞬间浸透全身。小腹的剧痛和下身那持续的热流如同潮水般反扑,将她彻底淹没。眼前阵阵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腰间的靛蓝布沉重冰冷,紧贴着皮肤,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里面的温热和粘腻正在不断扩大。

她瘫倒在冰冷潮湿的泥地上,蜷缩着身体,像一只濒死的虾米。牙齿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更浓的血腥味。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不是因为软弱,而是因为这具身体带来的、无法言说的屈辱、痛苦和绝望,以及刚刚那惊魂一刻带来的后怕。

她赢了。用一场拙劣却拼尽全力的表演,用这匹浸透了她心血的靛蓝布作为最后的屏障,暂时骗过了官差,保住了身份。

但这胜利,却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虚弱和冰冷。她挣扎着,颤抖着,解开腰间那沉重的、己被血水和染料浸透得颜色诡异的蓝布。深蓝的布匹内层,一片触目惊心的、被血水反复浸染又凝固的暗红褐色,如同狰狞的伤口,无声地控诉着这具身体带给她的桎梏。

她看着那块染血的蓝布,又看向染缸里剩下的半缸纯净深邃的靛青染液。一个念头,带着冰冷的决绝和破釜沉舟的疯狂,如同野草般在她心头疯长。

她挣扎着爬向染缸,抓起旁边木桶里一块准备染色的、本应是白色的粗麻坯布。没有犹豫,她将这块白布,狠狠地按进了那缸纯净的靛青染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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