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转身要逃，却被一股大力拽进书房。裴澈掐着她的脖子按在墙上，酒气扑面而来：“你看见了什么？”
“奴、奴婢什么都没看见！”沈秋呼吸困难，眼前发黑。
掐着她脖子的手突然松开，裴澈踉跄退后，抹了把脸：“还不快滚。”
沈秋逃也似地跑回下人房，这鬼地方，是一刻都难以生存下去。却在拐角处听见裴澈压抑的呜咽声。她原地徘徊不前，最终还是鬼使神差地折返，轻轻推开虚掩的门。
裴澈仍跪在原地，肩头剧烈抖动。
沈秋不知哪来的勇气，轻手轻脚地倒了杯热茶放在他手边。
“少帅，喝点茶醒醒酒……”
裴澈抬头，通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而后是不耐烦。
“不是叫你走了？”
沈秋这才惊觉自己太冲动了，正要请罪，却见他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你很像她。”他突然说，“特别是眼睛。”
沈秋不知如何接话，只好安静地站在一旁。
窗外雨声渐密，裴澈的声音混在雨里，轻得几乎听不见：“那年我九岁，带她偷跑出去看花灯……她染了风寒，三天后就……”
他猛地攥紧茶杯，瓷片扎进掌心，鲜血顺着手腕滴落。
“少帅，你流血了。”沈秋拿起手帕为他包扎。
裴澈任由她包扎伤口，语气恢复冷漠：“为什么回来? ”
沈秋抿唇不语。
长久的沉默后，裴澈抽回手：“今晚的事，若传出去半个字……”
“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沈秋立刻接道。
裴澈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挥了挥手。
沈秋退出书房。她不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和他命运的齿轮己经开始转动。
不知道是谁传的，当白昼还没有完全来临，沈秋进入少帅院的消息就己经传遍了整个督军府，而且越传越离谱，谣言说沈秋昨夜己经进了少帅的卧室，并且己经侍奉过少帅了。
“不要脸。”丫鬟翠儿说。
“倒挺会攀高枝的，要是我也有那个婀娜多姿的身材，那个漂漂亮亮的脸蛋儿，说不定混得比她更好呢！”丫鬟雅儿说。
“切，你倒挺想得美。”
“她那聪明劲儿和手段你有吗？大白天的就开始做梦了。”另一个丫鬟打岔道。
沈秋往她们旁边走过时，还被戳脊梁骨，背都差点被压弯了。
书房内少帅挺首腰身，侧面看的话还能看见隐约突起的肌肉线条轮廓，身材挺不错的，人也很帅。怪不得丫鬟们这么爱为他争风吃醋。
裴澈看着军事地图上各地方的军阀势力范围，沈秋想着趁他没有注意到这边时快速放下茶壶就走。
“过来”，裴澈坐到红木茶几旁边，“添茶。”
沈秋抿唇暗自叹息，看来还是逃不掉：“是，少帅。”
看着她满脸胶原蛋白，眼睫毛扑闪扑闪的，少帅想用手摸一下，在茶几下他的双手紧紧握着，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的脸为什么这么好看。”“看起来圆嘟嘟的，又有一点长。”
额，那是瓜子脸。
“少帅？请喝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