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台的天空飘着细雨。
五条悟站在便利店屋檐下，手里捧着刚出炉的毛豆生奶油喜久福。
他咬了一口，奶油沾在嘴角，像一抹偷来的云。
"杰——"他拖长声音喊道，"再不出来我就把你的那份也吃了！"
夏油杰从巷子深处走出来，黑色制服外套沾着咒灵的血，袖口下的咒力纹路比平时更加活跃。
他皱眉看着五条悟嘴角的奶油："任务中禁止吃甜品。"
"诶？有这条规定吗？"五条悟歪着头想了想，"那杰帮我擦掉~"
他凑过去，鼻尖几乎贴上夏油杰的脸。
夏油杰面无表情地抬手，拇指重重擦过他的嘴角："脏死了。"
"好痛！"五条悟夸张地捂住脸，"杰的手法太粗暴了！"
夏油杰懒得理他，转身走向下一个任务地点。
五条悟小跑着跟上，像只大型白猫："等等我嘛~"
雨丝渐渐密了，打湿了两人的肩头。
五条悟突然把剩下的喜久福塞进夏油杰手里："给，赔罪礼。"
夏油杰看着那个牙印："......你吃过的。"
"嫌弃我？"五条悟眨眨眼，"那还我？"
夏油杰三口两口吃完喜久福，把包装纸拍在他胸口："走了。"
五条悟笑了，笑声惊飞了麻雀。
……
废弃工厂的阴影里，羂索正检查着新收服的咒灵。
"质量越来越差了......"他叹了口气，缝合线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
"哇哦，这不是冒牌货先生吗？"
轻佻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羂索抬头，看见五条悟倒挂在钢梁上，眼罩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六眼在阴影中泛着幽蓝的光。
"真巧啊~"五条悟笑嘻嘻地挥手，"在捡垃圾？"
羂索的表情僵了一瞬，随即恢复微笑："五条君，久仰。"
"别这么客气嘛。"五条悟轻盈地落在地上，"毕竟你顶着我家杰的脸到处干坏事，西舍五入我们算亲戚？"
羂索的指尖微微抽动："夏油君也来了？"
"在哦。"
夏油杰从阴影处走出，黑色咒力纹路在皮肤下缓缓流动。
他的目光扫过羂索，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品味真差。"
羂索摸了摸自己的缝合线："承蒙夸奖。"
五条悟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贴上羂索的脸："哇，这针脚糙！要不要介绍我的裁缝给你？"
羂索后退半步："五条君说笑了。"
"谁跟你说笑。"五条悟的表情突然冷下来，"偷别人东西的小老鼠，就该乖乖躲在阴沟里。"
空气瞬间凝固。
羂索的咒力如潮水般涌出，却在触及五条悟的前一秒被无形的屏障挡住。
夏油杰的虹龙在身后显现，黑色纹路爬上脸颊："要打吗？"
羂索看了看两人，突然笑了："二对一？不公平啊。"
"怎么会~"五条悟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我们可是很讲武德的。"
他变魔术般掏出一个草莓大福，精准地砸在羂索脸上："请你吃甜品！"
奶油糊住了羂索的视线。
等他擦干净脸，面前己经空无一人，只有地上滚动的草莓大福和远处传来的笑声。
"下次见面记得换个造型——"五条悟的声音在工厂里回荡，"这个太丑了！"
回程的新干线上，五条悟靠在窗边哼歌。
夏油杰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为什么不杀他？"
"嗯？"五条悟歪着头，"杰想杀吗？"
"那是我的身体。"
"才不是。"五条悟凑过来，呼吸拂过夏油杰的耳廓，"杰的身体在这里，活生生的，热乎乎的~"
夏油杰一把推开他的脸："热。"
五条悟不依不饶地贴上来："而且啊，现在杀了他多无聊。"
他眨眨眼，"我要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千年计划变成笑话。"
夏油杰的黑色纹路微微浮动："恶趣味。"
"彼此彼此~"五条悟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给，战利品。"
糖纸上印着羂索气急败坏的脸，显然是刚才偷拍的。
夏油杰看着这张滑稽的照片，嘴角无意识地扬起："白痴。"
五条悟得寸进尺地搂住他的肩膀："杰笑了！我赢了！"
"赢什么？"
"赌约啊。"五条悟得意地晃了晃手机，"硝子说今天能让杰笑一次就请我吃甜品~"
夏油杰的虹龙突然显现，一口吞掉了五条悟的手机。
"诶——我的照片！"
"活该。"
五条悟哭丧着脸扑过来："杰要赔我！"
新干线穿过隧道，黑暗笼罩了车厢。
五条悟的手不知何时握住了夏油杰的手腕，温度透过制服传来，比任何咒力都要温暖。
夏油杰没有挣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