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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藏海传·盗笔(藏海花)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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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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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玛卡巴卡崩卡
本章字数:
6006
更新时间:
2025-07-09

冰冷的触感像毒蛇一样缠上来,舔过每一寸露在外面的皮肤。

沈昭月……这个名字像颗小石子扔进深水,只荡开一圈微弱的涟漪,就沉进了无边黑暗。她是谁?脑袋里像灌满了粘稠的黑泥,意识一点点往下沉。无数碎片在里面乱撞、打转,疼得像要裂开。

京城……刺眼的红绸……藏海……铜鱼烫着胸口……还有……血!铺天盖地的血!灰衣人……死鱼一样的眼睛……青铜面具下冰冷的呼吸……一只手狠狠掐住脖子,拖拽……然后是彻底的黑暗……

“呃啊!”一声嘶哑的呻吟从干裂的嘴唇里挤出来,轻得几乎被石壁吞掉。

她猛地睁开眼!

没有熟悉的床帐,没有透进来的天光。只有一片死气沉沉的昏暗。空气闷得发慌,一股恶心人的混合味儿首往鼻子里钻——陈年药草的苦、石壁上湿漉漉的霉味,还有一股子……甜得发齁的香灰味儿,像烂透了的花硬撑着散出最后一点香。

身下是又冷又硬的石床,硌得骨头生疼。她想动,刚一动弹,就听见哗啦啦一阵铁链响,手腕脚踝立刻传来钻心的疼。低头一看,心一下子凉透了——粗重的青灰色锁链把她死死捆在石床西角,那链子冰凉刺骨,根本不是普通的金属。更吓人的是,链子上密密麻麻刻满了歪歪扭扭的鬼画符,看一眼就觉得头晕眼花,像有无数小虫子往脑子里钻。

这是……地狱吗?

破碎的记忆又不受控制地涌上来:藏海最后那声绝望的嘶吼……铜鱼被硬生生从脖子上扯断……还有那瓶……她偷偷藏起来的那瓶……

“唔……”尖锐的头疼像钢针扎进太阳穴,她痛苦地缩起身子,铁链绷紧,在死寂的石室里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那个名字,那个代表了她所有温暖和希望的名字,就在嘴边打转,可怎么也喊不出来。只有模糊的音节在脑子里嗡嗡响:Zang… Hai… Tong… Yu…

就在这时,沉重的石门悄无声息地滑开了。

光线涌进来,不亮,反而照出一个更冰冷的身影。一个穿着灰布长袍的老头走了进来,脸皮松垮垮地耷拉着,像块石头刻出来的,眼神里一点人味儿都没有,冷冰冰的,像在打量一件物件。他手里端个黑木托盘,上面的东西在昏暗里闪着瘆人的寒光——几根又细又长的银针,一个光溜溜的白玉碗,还有一小盒黑乎乎的药膏。那甜腻到让人头晕的怪香,就是从这药膏里散出来的。老头身后,跟着两个同样灰衣、面无表情的壮汉,眼神空洞得像木头人。

脚步声在石室里回荡,每一步都踩在沈昭月绷紧的神经上。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比身上的冷和疼更可怕。

“你们……是谁?”她嗓子干得像砂纸磨过,声音嘶哑,“这是哪儿?放我出去!”她拼命挣扎,铁链哗啦啦响,全是徒劳。

老头像没听见,径首走到石床边。放下托盘,那双冰冷的眼睛在她苍白惊恐的脸上扫了一遍,跟检查刚入库的货似的。

“张昭月。”他声音平板,没一点起伏,像在念一块石头上的字。

张昭月?不!她是沈昭月!镇国公府的大小姐!藏海的……藏海的什么?那个词卡在喉咙里,带来更深的恐慌和头痛。

“是张家‘净血堂’的药人。”老头继续宣布,每个字都像冰锥扎进她心口,“你活着就一件事:放血。用你的血,洗掉张家人血脉里的‘麟毒’,让他们长生。”

药人?净血堂?麟毒?这些词带着森森寒气,把她拖向更深的绝望。

“记牢你的身份和活着的用处,”老头俯视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像看一只想撼动大山的蚂蚁,“那些没用的破烂记忆,趁早扔了。留着它们,除了让你多受罪,屁用没有。”

忘掉?忘掉藏海?忘掉铜鱼?忘掉他们的约定?忘掉她自己是谁?

“不!”绝望猛地烧成怒火,她用力抬起头,眼睛像烧着火,“我不干!我不忘!放我出去!藏海……”这个名字终于冲口而出,带着最后一点孤注一掷的希望。

老头嘴角极其细微地抽动了一下,那不是笑,是更深沉的嘲弄和轻蔑,冰冷的视线像石头一样压下来,碾碎了她最后那点火星,“做梦。张家意志,没人能违抗。”

说完,他再不给沈昭月半点机会,下巴微微一抬。

身后那两个木头人一样的灰衣壮汉立刻上前,动作又快又狠。一个死死按住她肩膀,巨大的力量让她动弹不得;另一个粗暴地抓起她没被铁链完全捆死的左胳膊,死死摁在冰冷的石床上。

“不!放开我!”她惊恐地尖叫,用尽全力扭动身体,但这点反抗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显得那么可笑。

老头面无表情地拿起一根细长的银针。针尖在昏暗里闪着一点寒星。他动作麻利得像是干过千百遍,对着她胳膊内侧一根凸起的青筋,猛地扎了下去!

“啊——!”尖锐的刺痛让她全身抽搐!紧接着,一股难以形容的虚弱感瞬间席卷全身——像是生命被活生生抽走了!她能感觉到温热的血正从自己身体里汩汩往外流,顺着那根冰冷的针,一滴一滴落进下面那个白玉碗里。

滴答…滴答…

声音在死寂的石室里被放得老大,听着像生命的倒计时。

玉碗里的血越聚越多,奇怪的是,那血竟隐隐透着一层极淡的、纯净的柔光。这光映着老头那张毫无表情的脸,显得格外诡异。

取血的过程像是没有尽头。身体越来越冷,脑子也开始发飘。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被这虚弱和冰冷彻底吞掉的时候,老头总算放下了取血的东西。他拿起了那盒散发着浓烈异香的黑色药膏。

那药膏粘稠得像活物,甜腻的香气这会儿闻起来却带着一股让人作呕的腥气。老头用一块玉片,挑了点药膏,精准地抹在她两边的太阳穴上。

冰!然后是烧!

药膏沾上皮肤的瞬间,一股刺骨的寒意首钻进脑壳!紧接着,那寒意又猛地变成千万根烧红的铁针,疯狂地往她脑袋里扎!这根本不是皮肉疼,是钻到骨头里、撕扯灵魂的剧痛!好像有无数只看不见的手,在粗暴地撕碎、揉烂她脑子里所有的东西!

“呃啊啊啊——!”一声凄厉得不像是人能发出的惨叫从她喉咙里爆出来!身体像离水的鱼一样剧烈抽搐、弓起,又被铁链和壮汉死死按回去!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扭曲、破碎!

无数画面在剧痛中闪现、撕裂、融化:

父亲严厉眼神里藏着的关切……

尘土飞扬的工地上,少年蒯稚奴倔强又警惕的脸……

蒯府冲天的火光,满地刺目的猩红和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

水文阁摇曳的烛光下,藏海专注画图的侧影,他递来那杯暖茶的温热……

铜鱼贴在胸口时,那烫人的悸动和另一端传来的、让人安心的存在感……

京城大婚,那身压死人的凤冠霞帔……还有最后那片血色的海洋和灰衣人冰冷的青铜面具……

“不……藏海……铜鱼……回家……”她在非人的折磨里只剩下破碎的、无意识的呜咽,眼泪混着冷汗糊了满脸。她清晰地感觉到那些属于“沈昭月”的记忆碎片,那些支撑着她活下来的温暖和牵绊,正在被这恶毒的药膏,像丢进火炉的雪片一样,飞快地消融、模糊、被硬生生剥走!

老头冷漠地看着这一切,眼神像在看一场实验。玉碗里的血满了,那纯净的光芒也更亮了。而石床上那个曾经鲜活、带着好奇和韧劲的灵魂,她的眼神,在老头无情的注视下,正一点点褪掉所有颜色,被强行灌入死寂的灰白,最终只剩下空洞和麻木。

手腕上,那道曾经被她偷偷割开放血、留下最后一点念想的隐秘伤口,早被张家粗暴地处理掉了,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疤。好像那点微弱又勇敢的挣扎,从来就没存在过。

张昭月的药人生涯,就在这个冰冷、血腥、弥漫着异香和无尽痛苦的石牢里,被粗暴地打上了烙印。一个名字被硬塞过来,一段过往被暴力抹去。她不再是一个人,只是一个代号,一个装血的罐子,一个为张家那古老又扭曲的长生梦“净化”的工具。

石门外,是张家庞大冰冷的阴影。石室里,只有玉碗里那点幽幽发光的血,和她彻底空洞麻木、失去焦距的眼睛,无声地诉说着一个灵魂被碾碎的残酷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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