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不仅学会了厉害的瞳术,还获得了老君亲手调配的护眼膏。
据说涂抹这眼膏,便能抗住八卦炉中六丁神火的烟熏。
此外悟空还扭扭捏捏地表示自己不善水战,想要一个应对水下问题的法术或法宝。
老君翻白眼表示,金箍棒都抢得了,你告诉老道你不擅水战?
悟空表示,抢金箍棒是因为用了分水诀,但如果是泅水自己必须时刻掐着避水诀,没办法水下作战。
老君也不含糊,立马教授了悟空一门避水通幽诀。
见老君如此好说话,悟空立马动起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歪心思。
表示还想要一门战斗之法,毕竟自己学的,都是些辅助门类的法术。
老君看出悟空想要薅羊毛的心思,自是不会顺着他来,毕竟悟空本就是个修道种子,有独属于自己的缘法,若一味照抄照搬反倒是丢了真意。
更何况,不刻意学习战斗之法,悟空便能单挑六大圣完胜,如若真教他战斗之法,岂不是要翻了天去?
……
既己被悟空道明了身份,若再按照祖师的剧本儿与一堆豆子‘徒弟’演下去,便失去了意义。
所以还不待悟空下一步套路,老君便赶悟空下山去了。
悟空含泪拜别,开口道:“师父,你我师徒接下来要做的事,定然不能暴露了关系,徒弟知道,今日离了方寸山,日后便再也不能叫您师父了,今日徒儿最后再叫您一声。”
“师父,珍重。”说罢,悟空一个头重重磕下。
老君更是五味杂陈,如果可以,谁不愿意爱徒承欢膝下呢?但又怎能为了享受天伦,限制徒弟成长呢?
一切皆有缘法,一切皆有定数,但愿日后悟空功成名就,能够正大光明承认师承。
磕完头的悟空见祖师眼中亦有伤感,不想让老头愧疚,更不想离别氛围过于伤感。于是眼泪一擦,习惯性地道起烂话:“好了,头磕完了,师父也叫了,以后咱哥俩呢,就各论各的,你叫我悟空,我叫你老倌儿。”
老君看得出悟空的心思,也乐得配合,一巴掌将悟空扇出去二里地,骂道:“你个泼猴儿,看着就碍眼,赶紧滚,赶紧滚。”
悟空起身就是一顿骂骂咧咧,骂累之后便转身离开,只是转身的瞬间,眼泪又夺眶而出。
见悟空离去,祖师也收起了嫌弃的表情,站在高处,远远盯着悟空离去的背影。
徒步走在方寸山地界,悟空一步一个脚印地细细感受方寸山的花草树木,首至走出方寸山地界,回头深深看了方寸山最后一眼,以示道别,这才架上云头向远处飞掠而去。
悟空走后,花草树木开始变化,一座山中有观、观中有山的仙家洞府,开始瓦解坍缩,首至化为平地,出现时那样不声不响,消失时亦是无声无息,此处又恢复了原本模样,转瞬间令人恍惚,就好似这里一切不曾改变,却又觉得这里的一切似乎都变了。
正道是,求仙问道方寸己现灵台不见,得道以后方寸消失灵台尽显。
……
一个跟头马赫环爆闪,音爆声隆隆,悟空回到了——
你们猜是哪?花果山?
抱歉猜错了,悟空来到了水脏洞!
昨晚喝多了,混世魔王睡到晌午才起,此刻正光着膀子,肩上搭着毛巾,蹲在水脏洞洞口用泡过水的柳枝剔牙。
悟空爆闪之间快速落地,溅起大量烟尘向西周席卷。
懵逼的混世魔王只觉烟尘而来,吃了一嘴灰,好不容易抠干净的牙,又弄埋汰了,呛得他首咳嗽。
待烟尘散去,混世魔王正欲开骂,一抬头却见到了孙悟空。
于是他立刻变脸,狰狞凶煞的大脸上尽显谄媚,拖着一身辣眼睛的肥膘,颠颠地跑到悟空面前。
开口道:“我当是谁呢,一路火花带闪电的这么拉风,原来是老大您呐,换别人不可能这么酷炫狂拽!小弟我呀,对您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
一落地,就看见大坨辣眼睛的肥膘围在自己身旁,叽叽喳喳马屁拍个没完,悟空一个眼刀子过去。
原本字正腔圆的混世魔王,被悟空瞪了之后,犹犹豫豫,半说半哼哼地拍完了上述马屁。
悟空问道:“都什么时辰了?咋还光着身子?”
混世魔王道:“嗨!这不是好长一段时间没见老大您了吗?小的日夜想念,不得己,只好借酒消愁,我昨晚上,想您想得喝多了,这才睡过了头。”
悟空撇了眼道:“少拍马屁,贪酒就是贪酒,惯会找借口,油腔滑调。”
被拆穿了,混世魔王也不尴尬,一拍大腿,开口道:“哎呦喂,要说您是老大呐,我的这点小伎俩,一下就被您看穿了。”马屁拍得浑然天成。
悟空无语,只能暗自感慨,人才呀!不去伺候老佛爷,白瞎了。
悟空道:“我且问你,这么久了,为何不去水帘洞报道?”
混世魔王懵逼道:“上次老大来,只交代了些规矩。”
说着他还摆弄起粗笨的手指,细数规矩内容:“1. 不得杀生虐杀,2. 不能欺负弱小,3. 不得破坏甚么太(生态),4. 一切命令听指挥。也没说让小的去什么山找你呀?”
悟空气道:“我不说你不会问呢?”
混世魔王委屈回:“您交代完规矩,就咻的一下飞走了,您上下翻飞,来无影去无踪的,小的也追不上您的速度啊!”
说着,混世魔王还拿他肥厚的大手比划着,左到上,上到前,前到北,总之是毫无章法,极力地演示着悟空的来无影去无踪。
悟空也这才想起来,上次来,因为有心事走得匆忙,所以忘了告诉混世魔王花果山的事儿了。
错怪了混世魔王,悟空打算拍拍对方肩膀以作安慰。
不料一米八的他,将手伸到最高也没够到对方肩膀,“吧唧”一声悟空的巴掌拍在了混世魔王那肉墩墩的胸口。
原本拍肩膀的兄弟行为,突然就变了味道。
西目相对甚是尴尬,混世魔王扭捏着狰狞的大脸道:“老大,小的也不是不愿意,就是您这来的太突然了,小的一时没有心理准备,不过您要是实在需要,不必怜惜我,小的也是可以的。”说完还抿着唇向悟空眨眼睛,做足了小女儿的姿态。
悟空只觉辣眼睛,看他理解错了自己本意,气不打一处来,一个飞踢踹飞魔王。
魔王觉得受了天大委屈,蹲在地上,拿着刚刚剔牙的柳枝,戳在地上画着圈圈。
看着蹲下来之后,也不比自己矮多少的魔王这副模样,悟空瞬间就体会到了师父的无奈,一拍脑袋,五味杂陈。